第148章 快放开我!

“呸呸呸,死魔帝,快放开我,小心我杀了你!我要告诉师父去!”初儿被魔帝的法咒定住,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发发牢骚呈口舌之快。

“不乖的话,魔帝要惩罚的呦。”魔帝得意的扬起唇角,冲着被气疯的起了红晕的小脸就要赏魔帝之吻,同时大掌探入被子向里面伸入。

叶若初眼看要吃亏,赶紧转移魔帝的注意力。“不是要带我去见奸细?还不抓紧时间?乖,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等我的事情查清楚,小楼,你还有时间,有机会的喽。”

叶若初为了让魔帝马上悬崖勒马,不惜装可怜加卖萌加卖美人计,看到魔帝深深吸了一口她的体香,然后满意的抬头,终于长出一口大气。

魔帝抱着襁褓中的初儿,隐身,按初儿最近打听到的消息,去找各位长老的房间,也许在三长老的房间,能找到狼狈为奸的身影。

好不容易找到三长老的房间,里面居然没有人。魔帝失望的刚要离开,便见房门被三长老推开,那个可憎的面孔果然跟三长老形影不离。

“看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人。你仔细回想一下。”魔帝用密音入耳的方式告诉叶若初注意那个人。

魔帝抱着叶若初调转方向,让初儿的视线能把年轻人看个究竟。叶若初伸脖子张望看去,当初因为室外光线强,室内昏暗,对年轻人的面貌和身形只是看做一团黑,但大体轮廓还是记得清楚。

似乎,和这人挺符合。

他们静等年轻人开口说话,但一直听三长老单独进屋后一屁股坐到茶桌旁喝茶发牢骚,年轻人坐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但眼神中似乎还有强烈的蔑视。

良久,三长老说的差不多了,竟然还偷眼看了看年轻人的不悦的严肃神色,兀自闭了嘴。

这个细节让魔帝和叶若初看来疑惑至极,乍看下来,似乎三长老还忌惮那年轻人不成?

但他们的目的是等候年轻人开口,从声音辨识他是不是参与劫走初儿的帮凶。

“你看,叶若初没有醒来的意思,魔帝那边也没有动静,这似乎不太正常吧。要不要派人设法去打探一下?”说话的竟然是三长老,明显是在征询年轻人的意见。

魔帝和叶若初先不理会这其中的怪异,直等着听年轻人的话音。

“依我看,魔帝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计策,而是根本无计可施。你想想,连天下毒术、医术都堪称一流的大长老都被逼无奈去找断肠居士求助,魔帝还能怎么样,想必此刻在万魔山苦苦等着叶若初有救的消息,说不好都已经做好天人永隔的准备了。哈哈哈。”年轻人笑的狂妄无忌。

叶若初仔细辨识着年轻人的声音,越听越觉得跟那天门外的青年男子声音何其相似。

她对着魔帝探究的眼神,肯定的点了点头。

魔帝心中释然,下定决心,早点抓住这个奸细,揭露他的身份。到时候顾不上许多,也要替初儿报仇。

叶若初此刻盯着奸细,也是把银牙紧咬,可惜她此刻无法握拳,否则,指尖刺入掌心肯定沁出血珠。

似乎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感情,魔帝低下头,对着初儿安慰道:“初儿放心,所有曾经害过你的人,我都让他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叶若初深信不疑的望向魔帝的眸子深处,那里只有一个此刻面庞苍白的小脸。

魔帝带着初儿来不及与紫莲等道别,在房中留了字条,隐身出了仙社,回到了辰曦宫。

龙犀看到魔帝抱着一大团被子回到辰曦宫,先是一愣,刚想问一个脑残的问题,经过眼睛的打量,这团被子好像是个人的形状,似乎瞬间明白了事情。

叶若初在被子里即使不往外瞧,也能猜到到了辰曦宫之后,龙犀看到魔帝如此抱着她,这孩子会是什么表情。

此刻她羞赧的缩头在被团中,并叮嘱魔帝把盖住脸部的被子一角拉住,用以她自欺欺人的遮羞。

魔帝抱着毫不敢做声的初儿直接到了她的闺房,龙犀从院子里一直跟在魔帝身后屁颠屁颠、自在乐呵的也跟进了叶叶的闺房。

魔帝把初儿轻轻的放在**,拉好被子到她的脖颈,这才发现龙犀居然就在他身后不眨眼的瞧着初儿。

“龙犀,你先给初儿弄点水喝。”魔帝吩咐了龙犀,在龙犀出门之时,想到了初儿昏睡多日恐怕早就饿坏了。他吩咐龙犀并询问初儿道:“等一会我们开饭可好?”

“魔帝大人,叶叶她不需要用什么药吗?”龙犀细心的提醒道。

魔帝觉得龙犀的话有道理,略一思索,说道:“初儿昏睡了那么久,期间也未进食,想必虚耗过度。但现在大补恐怕她会受不住。不如龙犀你给她温补一下。”

“好嘞。”龙犀欢喜着答应了便去准备。

“楼,你也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想先休息一会儿。”叶若初苏醒不久,刚刚虽然是被抱来抱去,还是觉得疲倦,再加上她要趁机穿衣服,必须得支开魔帝才行。

魔帝看着叶若初的被子不语,自是懂得初儿的用意,站起身出了房间。

“龙犀,初儿醒来的消息,你告诉司徒没有?”魔帝找到了厨房正在全神忙碌的龙犀问道。

“啊?”龙犀惊讶的长大口,拍拍自己的脑袋,满脸惭愧的说:“魔帝大人,不好意思,我一时高兴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个。”龙犀冲着魔帝惭愧的吐了吐舌头。

“你先忙吧,我亲自跟他道个喜去。”魔帝心情爽快,也懒得和龙犀计较许多。

他散步出了辰曦宫的屏障,施法在面对的上空布亮一面光镜,光镜的另一方似乎是在司徒白的寝室内显现,此刻司徒白正对着镜子在脸上小心的从瓶瓶罐罐中分别蘸取膏体往脸上涂抹。

魔帝见了,忍不住暗笑。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司徒白转过头来,厌烦的看着光镜这边。脸上一块黑、一块绿、一块红、一块白的分布着膏体的面膜,此时看上去,显得司徒白恐怖又恶心。

“噗!”魔帝看见这张脸的同时赶紧捂住嘴,差点恶心出来。随即戏谑的朝司徒白没大没小的嘲笑道:“啧啧啧,没想到世间极品的一张脸,人后竟然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真怕哪天你不小心会把初儿吓坏。”

“彼此彼此,你敢把万魔面前的你那副嘴脸给初儿欣赏一下吗?”司徒白反唇相讥:“你敢把魔帝之暝对初儿暗送秋波吗?”

“好了,我找你并不是跟你斗嘴。你猜我想跟你说什么?”魔帝但笑不语,初儿不治自醒的消息,量司徒白想破头也想不到吧。

司徒白盯着魔帝思索了一下道:“看你的眸色和语气,想必是个好消息。是你的手下还是东方云景找到了解救初儿的方子?”

魔帝双手环胸,手指两边有节律的轻敲着上臂。“呵呵,最多算你猜对了一半。”

司徒白闻听更加云里雾里,理解的不透彻了。遂白了魔帝一眼,掐指一算,大惊失色,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魔帝看司徒白脸色有变,便知道依着司徒白的能力,定是算出了初儿的苏醒,却不知他为何没有预料中的惊喜?

“魔帝,她是何时醒来的?”司徒白紧张的问魔帝。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她是今早黎明前醒来的,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哦。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魔帝不屑的瞥了一眼司徒白,但心里隐隐觉得司徒白要说一件不可思议的很严重的事情。

依据他对司徒白的了解,那件事将会是一件他和司徒白都无法承重之重。

“楼,我本来正想告知你一件新的发现,但我没料到事情会到来的这么早。”司徒白说话的声音颤抖中透着沉重,这像重锤一样,字字敲在魔帝的心尖上。

“司徒,你的意思是,不会是?又要有不幸降临到初儿头上吧?”魔帝的声音此刻也和心跳般不受控制。

他还猜不透司徒白接下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坏消息,还会不会怕他承受不住而稍有隐瞒。魔帝浓眉紧蹙,双眼一瞬不瞬、细致入微的凝视着司徒白。

“楼,以你与初儿的关系,我不妨实言以告。”司徒白看了看魔帝,哀哀的叹了口气,道:“初儿她,自醒来之时,大限不远矣。”

说吧,司徒白被黑色包围的眼眶中,似有水雾蕰蕴,他仰头睁了睁眼眶,没想到泪水还是止不住淌了出来,一路上从中间划开黑色、红色、绿色的药膏,滴在司徒白的白袍上,他随意手指一抹,整个脸部更是乱花一片,十分滑稽,但此时魔帝对他的容貌却不再有丝毫兴趣。

魔帝听了司徒白的说法,震撼如山倒,整个人立刻朝后面倒退三步,不可思议的等着司徒白继续解释,也许在司徒白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在魔界却可能有可解之术。此时,他还侥幸的抱有一丝希望。

“你说的详细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帝的唇角都开始颤抖:“司徒,你不会在骗我吧?”

魔帝见司徒白一时语塞,继续试着推测道:“你是不是压根没想到初儿昏睡本来不是因为中毒,而找借口推卸你拙劣的医术?”

魔帝宁可相信是这样。他阴着眼眸凝视着同他一样无法掩饰悲痛的司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