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重新振作

宋怀霜呆若木鸡,越靳南的话,一时间竟然让她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是啊,她担心宋怀春,却不是说想方设法的去找她,帮助她从火坑里救出来,而是一个人封闭在越家里,自怨自艾,把所有的期望寄托在越靳南身上。

每一天,日复一日的等待着越靳南的消息,因为他的杳无音信绝望,一蹶不振到想死,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找怀春。

这一刻,宋怀霜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震动,也对自己以往的所有做法产生了怀疑。

等宋怀霜从那繁杂的思绪中回过神后,越靳南早已离去,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待在空****的卫生间内。

她咬了咬唇,忍住内心的复杂,往外面走去,房间内,一个佣人守候在里面,她的手里重新端过来了一份饭菜。

佣人怕宋怀霜不吃,慌忙解释:“太太,是先生让我准备的。”

佣人的眼中带着一抹同情,谁不知道她宋怀霜刚才因为被逼着吃饭,导致胃里不舒服,当着越靳南的面吐了出来,眼下,又被逼着吃东西。

宋怀霜当做没看出来佣人眼中的同情,直接道:“把饭菜给我就行,你下去吧。”

她想明白了,想要找到宋怀春,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人是可以靠得住的,所以,在找到宋怀春之前,她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只有这样,才能把宋怀春救回来。

乐观一点去想,她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知道了怀春的消息。

当佣人用着吃惊的口吻,像越靳南汇报宋怀霜乖乖的把饭菜都吃完时,越靳南似是没听到一样,面色冷淡的让她退下。

见状,佣人不免在心里嘀咕一声,她还以为先生是对宋怀霜稍微的上心一点了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想了。

这样像着的佣人,不仅仅是送饭的一个,然而,她们却没一个看到越靳南松懈的眉头。

自从想通后,打起精神吃饭的宋怀霜精气神养了几天后,比起从前,明显好了很多。她的改变,落在佣人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

“太太,该吃饭了。”佣人准时准点的把饭菜端进来,宋怀霜按时吃东西,让她们的任务量也轻松了不少。

佣人喊了一声,去没得到回应,暗叫一声糟糕,慌忙的推开门,却见宋怀霜面色惨白的躺在**,黄豆大小的冷汗,不断的从她额头上冒出。

佣人顿时傻眼了,手里端着的饭菜咣当一下全部掉落在地上。

餐盘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方让佣人回过神,满色惶恐的望着宋怀霜,语气担忧:“太太,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别看宋怀霜貌似在越家里是没什么地位,要是她真的出了一点事,先生铁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宋怀霜强撑着要从**坐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趁着她那惨白的面色更令人担忧:“我胎动的厉害,本想着撑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发作这么急。”

此时宋怀霜不但是脸色惨白,就连粉嫩的嘴唇都不见一点血色,十分的惨白,令人有一种她随时都会一口气提不上来的错觉。

佣人吓的心神慌乱,没一点主意,想要给越靳南打个电话,又倏地一下想起来,今早是林蕾小姐把先生带走的,要是这时候给先生打电话,能不能把他叫回来是一说,铁定会被林蕾小姐恨上的。

想着林蕾争执人的手段,佣人不免打了一个寒噤。

床榻上,宋怀霜眼神闪了闪,痛呼出声,声音低弱可闻:“送我去医院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主意了,佣人纠结了一会后,无奈同意:“好,太太,你在撑一会,我这就安排车辆,送您去医院。”

一身两命,要真的是耽搁了,宋怀霜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一个小小的佣人真的是承受不起。

由于宋怀霜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一切的安排都无比急促,有些东西根本来不及准备,佣人让司机开车后,她拿着钱,在路上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后,才勉强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

宋怀霜惨白的脸色,直到到了医院都没有缓和一点,甚至是越发的严重了,趁着佣人和医生交流的功夫,宋怀霜不好意思的叫来另一个佣人。

“我肚子疼的厉害,又不舒服,你陪我一起去下洗手间可以吗。”宋怀霜知道要是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的话,佣人们铁定不会同意,干脆这样说。

果然,那佣人想都不想的就点了点头:“好的,太太,我陪您一起去。”

佣人站在洗手间外面等候着宋怀霜,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却始终不见宋怀霜从里面出来,脸色猛地一下变了,飞快的冲进卫生间去找人。

然而,此时的卫生间内空****的,哪有一个人!

到这一步,事实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佣人气的面色通红,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宋怀霜一个小贱人,竟然敢把她们耍了!

早在十五分钟前,通过易容化妆从洗手间里逃脱出来的宋怀霜在跑出医院后,歉意的冲医院的方向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逃跑后,这些陪着她来医院的佣人们肯定是都没好果子吃,可是,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在找不到宋怀春,她真的会疯了。

所以,对不起了。

宽大的客厅内,佣人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却没没办法缓解一点越靳南脸上的怒色,他面色俊冷,周身气压极低。

气氛极度压抑,对于跪在地上的佣人们来说,更是度日如年。

过了半响,越靳南终于开口,阴森森的语气却令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一个又一个的,当真是都是好本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从你们面前逃跑,真是出息了。”

低下的佣人不敢多说半句为自己求情的话,把头埋的低低的,屏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