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心里

越靳南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伤口很深,连骨头都露出来些许,可莫名的,他并没有察觉到手上的疼痛,反倒是心里有些难受。

越靳南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的盯着受伤的右手。

医生见越靳南周身的温度越来越冷,以为越靳南是担心右手是真的废了,连忙补充道:“越总,只要你接下来好好休养生息,还是没事的。”

说着,他手脚麻利的帮越靳南把伤口包扎起来。

越靳南回过神,他不知道自己跑神的这一小会功夫,医生已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淡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麻烦刘医生这么晚了,还跑这么一趟。”

刘医生哪里敢接受越靳南这声道谢,慌忙道:“越总严重了,你的伤口我明天在过来换药,拆线,这几天一定不要用右手碰水,干活,免得影响它的伤口愈合。”

越靳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送刘医生出门。”他指使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佣人,道。

佣人脆声声的应了一声,帮刘医生收拾着医药箱,把他送出门,等佣人拐回来时,宽敞的客厅内已经没人了,只有那依旧明亮的灯光告诉她,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幻觉。

独自一人站在诺大的客厅内,女佣叹了一口气,这算是什么事情啊,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来打工的,怎么这越家最近就是不得安生呢!

折腾了一圈子,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外面的天虽然还黯着,却隐约有亮堂起来的征兆。

越靳南没在去宋怀霜的房间,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二楼上有一个主卧,是越靳南的房间,其余的都是客房,宋怀霜居住的那一间是她搬过来后专门改装的。

越靳南很少在这个别墅里过夜,少有的几次差不多也是住在了宋怀霜的房间里,自己的主卧反倒是空下来。

纵使是如此,这里的佣人清楚越靳南的脾气,干活也不敢偷懒,装修简洁大方的房间内,大**的被子,枕头全部都是干净的,可以直接入睡的。

比起舒适度,这间主卧明显比宋怀霜的房间里舒服了许多,可越靳南躺在**,却怎样都睡不着,几乎是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越靳南起来的早,佣人们也不敢睡懒觉。

凌晨五点钟,外面的天堪堪明亮了一点,就有勤劳的佣人早起梳洗打扮,开始了一天的活计。诺大的别墅内,安静中透露着生气的热闹。

越靳南右手包扎着,不能动弹,艰难的洗刷结束后,已经比平日里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等越靳南下楼的时候,熟知他生活习惯的佣人正在准备着早餐,见越靳南下来,慌忙道:“先生,在等几分钟早餐就准备好了。”

昨夜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越靳南没什么胃口,皱了皱眉,淡淡道:“不用准备了,我去公司。”

顿了顿,越靳南又道:“楼上也不需要准备东西,今天都不用管她。”

佣人愣了楞,有点诧异的又询问了一遍:“先生,太太还怀着身孕,真的不用准备吃的吗?”

总是以往,宋怀霜在怎么惹越靳南生气,受到怎样的惩罚,越靳南从来都没有在吃喝方面惩罚过宋怀霜,甚至有时候还会强迫着宋怀霜吃些东西。

今天却冷不丁的提起,说是不给宋怀霜任何吃喝的,也难怪佣人会不相信。

一个小小的佣人竟然都敢质疑他的话,越靳南臭臭的脸色顿时更冷了。

他没好气道:“要是耳朵聋了,我还不介意出份医药费。”

佣人讪讪的低下头,知道自己是撞在枪口上了,不敢多说一句卷,对楼上的宋怀霜,真是又同情她,又佩服她。

敢在老虎头上动刀子,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也难怪越靳南会这么生气,用这一招来惩罚她。

越靳南臭着一张俊脸出门,身上的气压极低,司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果然是他太惯着宋怀霜了,竟然佣人都怀疑自己的决定,宋怀霜还有胆量去划伤自己!也该是让她多吃点苦头,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了。

越靳南是公司的焦点,一进公司,他右手上的绷带,瞬间吸引公司内所有员工的注意力。

他们总裁素来都是英俊非凡,平日里打扮的也是高冷范,今天过来上班,怎么右手还被纱布包裹着,看上去像是受伤了呢。

要是真的受伤了,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能让他们越总受伤,这真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难得。

越靳南尚不知道,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他右手上的伤口就已经成为了公司员工内最新的话题。

他板着脸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上已经有一小摞待处理的文件,他昨天提早离开公司,导致一小部分文件没有及时处理。

越靳南像往常一样一边掀开文件,一边拨了下内线的电话,让秘书泡杯弄咖啡过来。

右手受伤,不能动弹,越靳南艰难的用左手处理着公务,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用过左手去写字,批改文件,猛地一下从惯用的右手换成了左手,实在是异常的艰难。

等秘书端着泡好的浓咖啡,顺便带着几份要处理的文件过来时,越靳南桌子上铺开的文件堪堪处理好两分,比起以前的速度,慢了两倍还不止。

这样的进度,显然不能让越靳南这个在工作中素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工作狂满意,以至于秘书进来时,越靳南的脸色臭的不能见人。

“总裁,这是您要的咖啡。”秘书小心翼翼的放下咖啡,把自己带来的新的要处理的文件归类在另一摞没处理的文件中,眼神的余光还不忘记偷瞄两眼越靳南受伤的右手。

早上来公司的时候,他就听说越总的手受伤了,却没想过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