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越靳南,你就是活该!

简析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尤其是生气的对象还是越靳南,然而,他此时连名带姓的叫着男人的名字,他真的是生气了!

越靳南嗓子干涩,沉默了一小会儿,长话短说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简析这会儿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攥着手机的骨节用力的泛白,他气极反笑:“越靳南,你真他妈的好样的!”

要不是他没在越靳南身边,真想那个锤子把越靳南的脑袋给敲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晚上的,把宋怀霜一个人丢在街道上,自己开车离开,他怎么不在能耐点。

“我知道我错了。”越靳南烦躁的扒拉着头发,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他性子倔,自尊心也强,很少像人道歉。

眼下,为了宋怀霜,他却心甘情愿的像简析道歉!

“你他妈的早就错了!”简析气呼呼的,丝毫不接受男人的道歉:“越靳南,我告诉你,你就是活该,是自己作的!”

“我要是个女人,巴不得早就离你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简析没好气的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话狠。

越靳南揉了揉眉骨,面色疲惫,再加上吃吃找不到宋怀霜的担忧,让男人心情也十分的糟糕,他按耐住要爆发的脾气,忍耐道:“ 简析,我不和你吵,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宋怀霜,她一个人在街上,不安全。”

“谁和你吵了。”简析脾气一点就炸,有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越靳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和她一次次都闹得那么僵硬!”

冷哼一声,简析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似乎混杂上了秋天的寒冷:“越靳南,你敢对天发誓,我上次能带宋怀霜离开,没有你的默许!”

简析又不傻,有些事情当时不明白,事后稍微的动点脑筋就想明白了!

比如说,建设精良又大气的别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后院有一小块破损的地方!那些佣人都眼瞎没看见吗!

还有,他能带着宋怀霜轻松的离开,那个男人会不知情一点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越靳南是知道的,为什么又默许他们的行为,还不是存在着试探的心思!

越靳南难得的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冰冷的面色浮现出些许的狼狈。

简析也不指望越靳南会说什么,啧了一声,自己动作麻利的从**爬起来:“我们现在去你家里汇合,你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恐怕也找不到了。”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谢谢。”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越靳南再次开口,声音酸涩。

简析诧异的挑了挑眉,桃花眼里浮现出点点笑意,看来还没到没救的地步,还知道道谢呢。

陌生的环境,再加上满腔的心事,纵使身体疲惫到了极致,宋怀霜还是睡不着,尤其是大脑,清明的可怕。

刘若沫不放心的过来查看宋怀霜情况时,见她没有丝毫的睡意,漆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重新把台灯打开。

“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宋怀霜沮丧的道歉。

这是一栋很简陋的房屋,只有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宋怀霜自幼长在富贵的家庭,还是头一次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宋怀霜对自己再次惊醒主人感到愧疚,刘阿姨自己状况都不太好,却好心的救她回来,还把主卧让给了她。

“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刘若沫披了一件大衣,坐在宋怀霜身旁,饱受操劳而沧桑的容颜在橘黄色的灯光折射下,格外的慈祥。

“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估计是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她感慨了一句,温和的目光落在宋怀霜身上,裹含着些许的怜悯:“索性是睡不着了,不如,我们两个聊聊天吧。”

从宋怀霜醒来后,刘若沫就发现这姑娘虽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样,但一言一行中却是透露着忧伤!

是的,忧伤!

这个词语用在年轻的小姑娘身上过午不太合适,但,刘若沫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宋怀霜给予她的感觉。

“好啊,聊聊也好。”宋怀霜低喃了一声,有些事情藏在心里面太久,真的是很难受,也很想找个人分担一二。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里面坐了坐,留出个位置:“刘阿姨,既然我们要聊天,那您也上来吧,外面冷,坐在被窝里面能暖和不少。”

刘若沫没和她客气,脱了鞋袜上来,半坐的姿势依靠在枕头上,让自己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放松慵懒的姿态。

“是我找你聊天的,刘阿姨就说一下自己的心里话,我这个人天生命苦,早年老公经商,赚了不少的钱财,也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惜,没多久,我那口子就破产走了,前几年唯一的独生女也生病离开了我,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

刘若沫淡淡的讲述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面色十分的平静,那些每一件搁放在别人身上都难以容忍的事情,她却讲的十分平淡,好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宋怀霜震惊的望着她,没想到在她平和的面庞下,竟然隐藏了那么多伤心事。

嗓子眼有些发涩,宋怀霜同情刘阿姨的经历时,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要经历过多少事,想透了多少东西,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过去的痛苦。

最起码,现在的宋怀霜还不行!

有了对比,宋怀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下情绪,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说出口。

她缓缓道:“阿姨,我和你的经历不太相同,却也差不了多少,我自幼家庭富裕,却在成年时惨遭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