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强忍的怒气

宋怀霜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辆黑色的车辆飞速的从她身旁掠过,停留在门口,紧接着,一身酒红色西服的越靳南从车上下来。

酒红色,本是一个有些骚气的颜色,穿在男人身上却越发的合适,衬得他身子笔挺,面色如玉。

宋怀霜加快了脚步,小跑到婆越靳南面前:“回来的这么早?”

宴会七点半开始,这会初初五点,宋怀霜以为按照越靳南繁忙的程度,最快也要六点左右。

“谁让你跑着过来的,伤口不疼了吗?”越靳南冷脸呵斥,怎么一点就不知道在乎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她跑过来的这一小段路程,伤口有没有再次破裂。

宋怀霜不好意思笑了笑,有些吃惊越靳南的大题小做,却还是有些感动男人竟然把她的伤势放在了心上。

“没事的,就这一小段的路程。”她腿上的伤痕已经重新结疤,脚踝的红肿也褪去了一大半,远没有那天那么吓人。

越靳南哼了一声,宋怀霜的身子宋怀霜自己都不在意,自己说那么多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有多担心她呢!

男人傲娇的想着。

宋怀霜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却见男人沉了沉脸色,想了想,道:“时间不早了,我去把衣服换上。”

越靳南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跟着宋怀霜的脚步,一同进了客厅。

他回来的有点早,可以在客厅内稍微休息一会儿,公司事情繁重,他为了早点回来,加快了处理公务的速度,先前精神紧绷的在公司内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回来了,精神松懈下来,反倒是有些疲惫了。

宋怀霜上楼换衣服,越靳南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然而,他的悠闲,却在宋怀霜下楼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浓眉拧在一起,周身气压极低,不悦显而易见。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给宋怀霜定制的礼服并不是她身上的这一身黑色,而是白色!眼下,宋怀霜却穿着黑色的小礼服下来,这说明了什么,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男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黑沉沉的眸子内火苗在跳跃,然而,触碰到宋怀霜怯怯的表情时,忽而叹了口气。

算了,权当是欠她的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需要出发了。”越靳南忍下了怒火,口吻生硬,说完这句话,就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他步伐大,频率又快,很快就和宋怀霜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宋怀霜腿上有伤,没办法跑,只得小碎步的跟在越靳南身后!

这男人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好端端的,竟然又生气了!

宋怀霜都不懂他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她身上的这身礼服,宋怀霜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却没有勇气赶触碰男人的霉头,问个清楚。

“太太。”瑞德紧跟在她身后,忽然出声喊了她一下。

“怎么了?”宋怀霜以为瑞德有事要说,下意识的转过身,却诧异的看到了瑞德有些不安的表情。

“怎么还吞吞吐吐上你,有事就说。”宋怀霜惦记着前面的越靳南,又见瑞德把她喊住了,却什么话都不说,顿时有些着急了。

越靳南走的快,已经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这会儿,宋怀霜又停下来,拉开的距离再次被放大。

要是男人上车后,见自己还磨磨唧唧的在后面,铁定会更生气,平白无故的,宋怀霜并不想触碰越靳南的霉头。

瑞德嘴张了张,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说。

“抱歉,太太,我一时半会的给忘了。”他最终说道。

宋怀霜信他这话才奇了怪,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去逼问,再说了,瑞德想要说什么,他自然会说的,同样的,他不想说的,恐怕就算她使了法子,也问不出来。

“那等你想起来了,在告诉我。”宋怀霜道,加快了步伐,跟上前面越靳南的脚步。

果不其然,等宋怀霜上车时,男人已经坐在车内了,黑沉沉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宋怀霜,没说话,却莫名的让宋怀霜有些心虚,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啊呸,她才没有做错事。

五点多,是道路上另一个高峰时期,车子如同蜗牛一般的在交通路上移动,等越靳南和宋怀霜到达林家举办晚会的地方时,已经七点左右了。

这个点,参加晚会的人,正陆陆续续的前来,林辰站在酒店外招待着客人。

宋怀霜深吸了一口气,挽着越靳南的胳膊,摆出一副亲昵的姿势过去,在经过林辰,对上对方受伤的眼神时,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想来,还是记恨着林辰带她离开的事情。

林辰就在眼前,宋怀霜却也不好和他说话,怕男人会不管不顾的当场爆发,越靳南的脾气,她自认为还算了解,却又在她每次这样想着的时候,男人都会再次刷新她的认识。

对于在乎的人,宋怀霜不敢冒险。

“怎么,还心心念念着他,要不要我在给你们创造一个见面的机会。”一同进了大厅,越靳南冷哼一声,凑近宋怀霜的耳畔,阴阳怪气的质问。

宋怀霜大写的无奈,她就知道,每一次见到林辰,就别不过这件事。

“越靳南,你清楚的,我们俩之间没什么的。”宋怀霜小声的解释,却还是紧紧的挽住越靳南的胳膊,让俩人看起来越发的亲密不可分。

越靳南撇了撇嘴:“我又没在场,怎么知道。”

宋怀霜干脆的沉默下来,类似的事情发生多了,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种事,要看越靳南心情怎样,愿不愿意想明白。

好在,越靳南今天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牢骚的发泄了两句,就不在提起,再加上有客人认出了越靳南的身份,端着酒杯过来应酬。

先前的一点点不愉快,就像是小插曲一样,被抛却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