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看著空了一半的床榻,越來越有這床其實有小二子一份的自覺。

誰讓這床的另一半在半夜總是沒人,獨占一張大床,也許莫默難得的不好意思了。

怎么最近都這么晚?沒肝沒肺慣了的莫默也有些疑問,問小二子,他也不說。

不等他了,指不定到哪里快活去了!

莫默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也許是白天睡得太多,躺了好一會兒,反而更加清醒。

每晚莫二沒有回房前,附近的小隔間里都睡著照顧他的人,他若是想起來,喊一聲就成,莫默卻只是瞪著黑漆漆的床帳子,鼓著腮,不知在和誰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突然門鎖輕輕一響,莫默一激靈,人醒了。

“終于知道回來了?”

滿是閨怨氣息的話,讓莫二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關好。

“怎么還沒睡?”莫二轉身,面對著不高興的莫默。

“二當家都沒睡,我這個做老大的,怎么敢睡?不知道飛葉樓里養了多少的閑人,連累二當家事事親力親為,每天都這么晚?”

“只養了一個,兩個而已。”

莫二答話了,語氣恭敬神色正常,莫默卻能從那短短一句話里聽出意思來,一個,兩個,飛葉樓里有一個兩個閑人,也只有一個兩個,不是旁人指的就是坐在**的自己!

莫默氣得滿眼冒金星,委實是手腳還軟著,不然早就撲上去狠狠撕咬解氣了。

“那真是我這個老大偷懶的罪過了。”莫默冷笑:“明天我就吩咐下去給二當家放假。”直接放到他金盆洗手的年歲,省的整天說他這個老大躲在后面偷懶。

“那怎么行?”莫二邊脫衣服邊反對道。

莫默瞪著莫二,露出狐貍尾巴了吧,明明自己閑不住,還說他這個老大整天給他派活?他這個老大養傷養的都不知道活長什么樣了,怎么給他派呀。

“如果我歇下來了。”莫二靠近來,直湊到跟前,幽幽說了一句:“可拿什么養你……”

轟!

莫默的臉上像開了醬油鋪子,顏色很是精彩。

莫二的臉近在眼前,手腳被無竹的軟骨粉給暫時廢了的莫默,氣極一把咬了上去。

不知是湊巧還是怎么的,莫默張牙舞爪撲上來時,莫二輕輕一動,莫默就一把咬在了莫二的薄唇上。

近在咫尺的兩人對望著,一個瞪,一個凝視,還有溫熱的唇,與伶俐的齒。

“唔……”

想退開的莫默被人按住后腦硬迎了上去。

衣服本就穿著單薄,在莫二的手下更是不成威脅,他很快就摸到了莫默有些滾燙的肌膚,莫默眼神里的不甘,他視而不見,因為他眼里只剩下莫默那有些不自覺的小小回應和陶醉,這些足以支持他走下去。

帶著厚繭的手指拂過那剛剛愈合的傷痕,微微停留,摩擦周圍緊實的皮膚。

已經多久沒有要他了?

薄唇順勢而下時,獲得釋放的唇急忙聲明:“我的傷還沒有好!”如果不是一句莫禽獸會有連累到他自己的嫌疑,他真想這么送莫二一句。

“你只是力氣沒有恢復。”莫二輕瞥了莫默一眼,含著淡淡晴欲的眼眸黑夜中勾人心顫,“無竹說,做些運動也無妨了。”

他竟然去問無竹這個?

莫默眼前又是一黑。

“莫默……”被勾住下巴,輕輕吻著,莫默已經認命了,他人在砧板上,是任人宰割的肉,難道要他大半夜喊一句,非禮呀?

想起有些樓眾在他耳邊叨叨的,莫二的男人緣,女人緣,酸酸的想,說不定有人在那里排隊就想著被小二子非禮呢!

他這一喊,指不定有人說他有眼不識金鑲玉,暴殄天物……

自我安慰完成了,莫默開始躺在那里享受江湖上馳冰劍的服侍,其實還挺舒服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莫二這關系了,他能舒服點,是不是也算撈回點本。

莫默還是在做心里安慰。

“這么乖?”

“你。”莫默喘息,已經被勾動了晴欲,“要做就快點。”婆婆媽媽的,他還準備快點睡覺呢!

莫二接下莫默的挑釁,房內喘息的聲音更加密集。

兩情繾綣時,門被拍的啪啪作響。

“二當家,二當家,不好了,快出來呀!”

任誰在這種時候被打擾都會不高興的,哪怕是把自己定位為被強搶的,無奈承受的受害者的莫默。

“二當家,快出來呀!”

房里,被迫中斷的莫默和莫二喘息著對望。

投向門外的眼神很是不善,他要把外面的人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