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天字一號房里,翻云覆雨,顛龍倒鳳,樂不思蜀,縱情美色,咳咳,勉強算是美色吧!把曾經的馳冰劍,飛葉樓二當家,定遠侯爺迷的暈頭轉向的,眼里再看不下世間任何男人,女人的,就算是一美色吧。
這么單調又花樣繁多的幾天之后,莫二撫著身畔那明顯縱欲過度的身子,問的輕柔,手撫的很留戀。
“接著,去哪兒?”
嗯,這體力還是差了點,以后看著莫默練功的時候可不能再心軟了,手指還好心的替莫默捏了捏酸痛的肌肉。
莫默這幾天也不好過,中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場,失了多少態。
把臉朝下蒙在被子里,如今他是不想見人了,這幾天,丟臉啊。尤其面對莫二,總讓他想起他是如何向他討饒,如何哭著……
那荒唐再一次涌上心頭,身上又乏又痛,天哪,讓他就這么死了吧!他的英名就這么散盡在一張榻上!
“嗯?沒地方想去的?還是你想繼續呆在這兒?”頭頂上的嗓音輕笑著,手指撫著撫著,漸漸又變了味道,順著那曲線,直往下去。
“誰說我不走了!”
看著莫二這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場的架勢,如果不是身體實在不爭氣,他早就跳起來了。
可不能再這么和莫二呆在一張**了。
真的會死老大的……
思及前塵,莫默悔不當初啊,他是鬼迷心竅以為用繩子把莫二綁上就沒事了,結果人沒欺負到,自己反而吃了大虧。本懷著補償那人的心思,半推半就,這么幾天生生死死下來,他的愧疚感消失的一干二凈。看小二子這生龍活虎,比以前更加強勁的體力看來,這幾年也沒吃什么苦,朝廷好吃好喝供著,人都壯了。那手段,更是一出一出的,那個朝廷,果然不是好東西!說是大染缸真沒冤枉他們,以前莫二多周正多規矩的一個人啊,如今跟魔窟里出來的似的,還是色魔窟!
哎呦,他的腰,都沒知覺了。
“小二子,咱們去看青瓷吧!”在要去哪兒上,莫默可供選擇的不多,這狼狽的模樣,讓他不勝唏噓,小二子如今禽獸了,他才明白討生活不易,那個秦爺本來就禽獸,青瓷那么一個弱質書生,在他手下怎么活的了。
不放心,得去看看,也不排除想找點和自己境遇相仿的,尋的心理安慰。
“去他那兒?”莫二眼一瞇,本來愜意的神情有些陰沉下來,手指在那滑滑的皮膚上,也重了幾分,讓莫默莫名起了一身的疙瘩。他把被子一拉,怎么突然就冷了呢?
“秦爺他們,聽說最近都是到南方賞景,具體在哪兒,一時也不清楚,不如我們也一路找過去,總能碰到的。”莫二面上不顯,如此建議。
莫默忙不迭答應了,只要能離開這張床,離開這個房間,他樂意不過,不過想離罪魁禍首遠一點那就甭想了。
一路往南,游山玩水找朋友,一個“找”字,盡顯建議的精髓。
“啊!哎呦!”
暗巷里,一聲慘叫,然后就是悶哼聲。打人,剝衣服,以一敵十,莫默英勇無比。莫二站在一旁,只是冷冷看著,他沒怎么出手,這些鋤強扶弱,路見不平的豐功偉績都是莫默做下的,如果真要說他做了什么的話,他只是在莫默動手之前幫忙點了這些人的啞穴還有麻穴而已。
搜出這些人身上的東西,銀子,銀票,值錢的玩意兒,還有一疊厚厚的紙。白紙黑字,大大小小鮮紅如血的手印,那是一張張借據,有多少人的血淚在上面,被逼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么多!”莫默隨手翻了翻,又狠狠踢了地上的人幾腳。“你們算術學的真是好啊,這高利貸放的,整個大盛,估計所有放貸的都要向你們拜師,請教。”莫默蹲下來,把紙拍在癱軟的人的臉上,一字一字,咬牙切齒,“請教該怎么像你們一樣黑心,黑肺,爛心腸!”
當著這些人的面,莫默把手上的借據撕碎,然后浸到水里,徹底成了一團紙糊,在他們憤怒又心痛的目光中,他滿意了。
“行了!我把你們放高利貸的證據給消滅了,感激我吧!”
莫默大笑,睜眼說瞎話,差點把那十個人氣得暈厥。
“怎么,不服氣?”
莫默又踢了一腳,那十個人趕緊搖頭,笑話,明顯是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了,哪敢激怒面前這兩個人。
“那就好。”莫默滿意的點頭,“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這放高利貸,多缺德啊,那銀子上面,都是血淚啊,你們用了,也不怕斷子絕孫?”
他眼睛沖著一處一瞄,那十個人趕緊加緊自己的雙腿,抖的更加厲害了。
“迷途知返,還是很重要的啊,說,你們還有別的借據沒?”莫默才不相信他們會這么巧,把所有的借據都帶在身上。
“嗯,嗯!”
被點了啞穴,又點了麻穴,還被單方面的暴打了一頓,幾乎連反抗都沒有,他們只能躺在地上,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又點頭,又搖頭,你們看來想法不一致啊。”莫默冷哼了一聲,“糊弄我是吧!欺負我人生地不熟,壓不過你們這些地頭蛇是吧?”
欺負?他們冤枉,這個情形,到底是誰欺負誰?
毫無還手之力的明明是他們呀。
“說,你們還有借據沒?”
這下,那十個人統一了,回答之前彼此看了看,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齊刷刷的搖頭。
“這就好。”莫默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青黃不接的時候,接濟點孤兒寡母,是應該的,遇見窮苦的,急著用銀子的,雪中送炭也是好的。”莫默絮絮叨叨,末了,還不忘問上一句,“對吧?”他直接把借說成了送。
那十個人急忙點頭。
“改邪歸正,真是難得!”莫默把為頭的那一個從地上拉起來,笑米米的看著對方,“爺最近真是窮苦,跟孤兒寡母差不多呢,你也對我雪中送炭點吧?”這可是為了檢驗他們是否真的改邪歸正。
那頭兒心里流淚,覺得今天真是晦氣,出來收賬結果遇到這么兩個煞星。窮苦?孤兒寡母?這人不但手黑,臉皮也厚,當他們這小地方放貸的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他穿的是縣老爺也不一定穿的起的云錦么?
再說,他們身上的錢,不都在這煞星手上了嗎?
話說,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在這小地方順風順水了這么長時間,張揚跋扈了太久,哪怕遇到了強敵,這脾氣一時也收不起來。十個人這次不用事先商量,全都齊齊的搖頭。
沒錢!大有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就是沒錢的氣概。
“沒錢?”莫默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