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哥！”倚在荒宅的墻角直打盹兒的小乞丐，看見慢慢走過了的莫默，趕緊迎過去。“瘦子哥，你去哪兒了？”

莫默一夜沒有回來，小乞丐也擔心的一夜沒睡著，今天都沒出去要飯，只等在這里。

“瘦子哥？”小乞丐白著臉，抖著手指，看著莫默衣服上的血跡，這時他才發現莫默的衣服換了。

“瘦子哥？你昨晚去哪兒了？”

不會去哪個有錢大爺家打劫去了吧？這副樣子，莫不是出人命了？

“小乞丐啊。”莫默有氣無力的，看著手里干涸的血。

在小乞丐寒毛直豎的時候，笑了。

天哪天哪！

這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包里是不是有一個匕首？”

“是，是啊。”小乞丐喏喏點頭，然后想起什么似地，趕緊搖頭，“沒，沒有！”

“我前兩天還看你用那個削過果子。”

“我，我，沒有！”小乞丐哪怕被戳穿了，還是一口咬定，“我是，是削過，可是削著削著，那個果子太硬了，削斷了。”

要刀干什么？

莫默這個樣子，讓小乞丐不禁多想，不會是要拿去做兇器吧？那刀上他可刻著自己的名字呢！

哪知，莫默直接走進破屋子里，從一個角落里翻出小乞丐收著嚴嚴實實的包裹，從中間找出那把匕首。

他把刀從刀鞘中抽出，在小乞丐戰戰兢兢的目光中，試了試刀的鋒利程度，雖然沒他捅莫二的那把那么鋒利，但也可以看出保養的不錯，夠他用了。

莫默把刀收進刀鞘，目光漸漸堅定。

“瘦子哥，你餓了嗎？我給你去弄吃的？”

小乞丐想分散莫默在刀上的注意。

“不吃了。”莫默站起來，把角落里自己的包裹也拿出來，丟給小乞丐，里面只有兩件破衣裳，一些草藥，還有他攢的一些錢。“這些錢，給你，算是問你買匕首的。”

“太，太多了。”

“那剩下的，你就找些人，把我給埋了吧。”

啊？

小乞丐目瞪口呆看著莫默走出門。

然后趕緊追了出去。

“瘦子哥！”

他捅了莫二一刀，再捅自己一刀，欠老四的是不是就可以輕點。

老四，別說我傻，也別嘲笑我這帳算的不對，你知道莫默我的算術一向糟蹋透頂。

就讓我再糟糕最后一次。

“二哥。”

莫三他們唉聲嘆氣，這是什么事兒，好不容易二哥把莫默留了一夜，他們以為兩個人有和好的希望了，哪知道馬上就聽到莫默把二哥給捅了。

這位置，真是懸哦。

如果不是無竹正好在這里，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二哥，你是不是惹到莫默了？”莫五說了句公道話。

“捅就捅了吧。”

莫二閉上眼，早上是他說的太過分了，不然莫默不會這么激烈的。

這些年，莫默都沒有想過要來找他決一生死，今早起床之前肯定同樣沒想過，是他口不擇言，活該。

“二哥，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二哥的武功，他們心里有數，他們幾個兄弟都比不了，更別提能傷了他。這一想，莫三就覺得心驚。

“這是我欠他的……”莫二輕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若莫默能解氣，那他什么不能做呢？他只怕那人再不理睬他。

“二哥，你….唉……”

“二哥！你真是！”

幾個人聽到都不免悵然若失，又氣又驚之后又無可奈何。

“二哥，你這又何必。若不是無竹老爺子在，你真不想活了？而且……莫默未必就領你的情，你看都捅成這樣了，莫默得多生氣。”

莫三徑自說著。

何止是生氣……

回想著早上莫默從他懷里退出來的樣子，莫二的手突然一緊，猛然睜開眼。

“快，去找他！”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