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要等二當家的回來才去出任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莫高個是一百二十個愿意。

等吧等吧！等到最后打消主意不去了最好！

這拐帶老大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所以在莫默站在大門外等著莫二時，莫高個是忙前忙后，殷勤得不得了，又端茶，又遞水。

當莫二連夜趕回，就看見他們家老大被人舒舒服服地伺候在大門口，椅子上墊著軟褥，腳下踩著腳踏，手上端著杯子，旁邊莫高個還捧著一疊點心，就差一打扇的美貌丫頭。

那叫一個享受！

他這個騎了一夜馬，風塵仆仆的人是沒的比。

“坐這兒干什么？”清晨的陽光正徐徐升起，照亮了街道，印在莫二的眼里，深眸倒影著那個纖細自得的身影時，也染上一絲光亮。

“等你呀！”一口熱騰騰的茶入口，莫默心情是好極了，連早起起來等人的火氣都被壓了下來。

不像是等人，那架勢更像是欣賞日出。

“哦？”莫二從馬上下來，嘴角竟牽起淡淡的笑。

“快，快！快來不及了！”把最后一塊糕點，一口水給吞進肚子后，莫默站起來，撫著有些撐著的肚子，催促。

“做什么？”

“給錢！”嫌莫二的速度慢，莫默就直接摸到了莫二的口袋里，探囊取物。

“你要錢做什么？”

“當然要來花！”

莫二站在那里，任由莫默搜身。旁邊的幾人已經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他們老大怎么做出這么無賴的舉動？這二當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馳冰劍啊！人家劍還拿在手上呢，他就敢來調戲人家了！

難道看到二當家的冷冰冰的臉色，他不寒顫嗎？

莫默其實是注意著莫二的神色的，他也發現今天莫二的心情仿佛特別好，這才敢放肆了一把。

放肆了一把？！他心里怎么可能有這么懦弱的念頭？

他是老大！什么不能做？

就仗著這底氣，莫默搜得更理直氣壯了，他也說不清為何看到莫二臉上那淡淡的表情時，就渾身不自在，恨不得天天找他的麻煩。

“你身上不是有十幾兩嗎？”

莫二的問話讓莫默停了手，不得不欽佩了，他也是搜遍了整個臥室才發現了十幾兩的銀子，這莫二又沒住在他房里，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那錢不夠！”莫默把手拿回來，他摸不到莫二的錢放在哪里。

“要買什么？”

“買破書！”

“不行！”莫二駁回，馬交給身后的隨從，獨自進了大門。

“你別走啊！”莫默追了過去：“我保證不買春宮圖！”

“小二子！給錢！我保證不買春宮圖。”

“上次那也是我不小心呀！誰知道那上面畫著那些東西……”而且那些東西他還沒看上兩眼，不就馬上被莫二給沒收了么？

“小二子！”莫默跟在莫二的身后，一直跟進了二當家的臥室，喋喋不休。“你給我站住！”見莫二冥頑不靈，莫默手一指，拿出老大的氣勢：“給錢！我還有錢存在你身上呢！憑什么不給我？”

“你還有錢？”

莫二把劍放到桌上，不緊不慢地脫著披風。

“我怎么記得我身上只有十幾張借條？”

呃？

莫默眨了眨眼，回憶了一下，不太了解莫二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證據被莫二拿出來，那一張張雞爪子似的字，不但是莫默文化教育失敗的鐵證，也是他財物狀況一個清晰的報告。

莫老大其實很窮，莫老大還欠了二當家的外債呢！

這老大的氣勢一下子就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