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每次只要把自己胸口的刀疤亮出來,二當家就投降了。”

從這句話的表達上可以看出,這并不是莫默的自覺。不過偷聽過莫高個一個人在角落里自言自語之后,他就記住了。

試探之下,果不其然。

莫二對于他身上那道靠近胸口的疤,似乎真是忌憚的,他終于找到了莫二的弱點了!興奮之余,莫默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他身上這道疤到底是怎么來的,難不成是莫二砍的?不然干嘛表情這么心虛?

自認為總被莫二壓了一頭的莫默靠著這個刀疤狠狠折騰了莫二一段時間,后來秋天來了,冬天也到了。

莫默也不折騰了,總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把胸口的疤給弄出來,又要脫衣服,多冷啊!

亮其他的疤吧?莫二又不買賬,似乎更加生氣,幾次下來,莫默也不亮疤了,還是老實過日子。

時間久了,莫默也忘了,也許是今晚篝火前的氣氛太好。也許是想出任務的渴望太大了,那道好久沒出現的疤被莫默一掀衣服,又重見天日。

今兒是初夏,亮亮疤也不冷。

“小二子,你看我老大的這條疤……這么長,老大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莫默一扯衣裳,胸口上尺長的疤赫然的浮現在蜜色的皮膚上,很是扎眼。

莫默硬著脖子,扯著衣服,哼哧哼哧地瞪著莫二,“老大我命很大的。”

“好。”

夜色下,火光面前,莫二看著莫默,過了許久,還是答應了。

接著,莫默就被莫二拎了起來,倒放到了招財背上。

“喂!做什么?”

“去找客棧。”莫二直接坐到了莫默后面,把身材有些小的他直接圈在手臂里,一扯韁繩,飛奔而去。

馬蹄聲和抗議的人聲過后,山林恢復寂靜。

地上只剩下一堆燃盡的火星。

半夜,客棧的門還半掩著,燈籠掛在門前,晃晃蕩蕩,一陣馬蹄聲隱隱傳來,還未聽清就已經到了門口。

坐在柜臺前打著瞌睡的小二趕緊迎了出來。

“二……”

莫二手一揮,小二立刻點點頭,機靈的閉了嘴。

“準備好了?”莫二低著嗓子,把懷里裹著的披風抱了抱。

“嗯,都準備好了,往這邊走。”

小二提著燈籠帶著莫二進了客棧,去了后院。

準備好的房間,高床暖枕,莫二將披風放到**,露出裹在里面的人,睡得正熟,就算換了一個地方也只是歪歪頭又接著睡過去。

屋里點了蠟燭,小二把熱水給送進來,就關門退了出去。

“烤雞……”

**的人叭叭嘴,睡夢中還是一臉饞相,就差流口水。

莫二把劍和包裹都放好,脫完衣服,洗漱完,一掀被子,也睡了進去。

床很大,被子也很大,可是莫默同樣可以在這樣寬裕的條件下用自己很不高大的身材將這張大床占的寸土必爭。

把手腳,身上的東西隨便拋,每每都壓到了莫二。

“唔……”

一翻,莫默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到了莫二的身上。

莫二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把臉趴在自己胸口,睡的直流口水的人,黑暗中,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