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這次來的任務是什么？”
“拆房子……”
“什么？”
“應該說是要把一座妓院給弄倒。”
“怪不得你要去風月街……不過老大，您確定是這間嗎？”
“當然。”
“您可以再確定下，看看名字對不對。”
“難道這妓院名字又是我取的？”
“不是，但是這家妓院也是我的……”
“老六，你真厲害！又開飯館，又開妓院……回味居？這名字可以和飄香院掉一下。省的吃飯的弄的和妓院一樣，妓院弄的和吃飯的地方一樣。”
“老大……！”
“老六，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他們干嘛請飛葉樓出來拆你的妓院哪！”
“老大，我最后一次請你回憶一下你要去拆的地方叫什么名字，真的是回味居嗎？”
“應該是吧……”
坐在回味居不遠的墻頭上，身旁放著準備好拆屋子的種種物品，斧子，刀，甚至還有燈油，這還是老六提供的，但是當信誓旦旦的莫默把老六給領到自家的產業面前時，老六是打死也不會讓莫默把油澆上自己的回味居了。
笑話！飛葉樓大多知道自己在鹽城置辦的生意，這樣的單子一般都不會接，更何況是已經通過老三的調查了，老三會查不出這是他的地盤？還讓莫默來出任務？
比起這樣的可能性，他更相信是莫默那破記性弄錯了，只要牽扯到是相信莫默還是相信其他直覺的時候，反正永遠不選莫默就對了，這是飛葉樓里的人都心領神會的一個事實。
“還是回去問二當家吧！”
一年多不見，老大這折騰人的功夫是漸長了，跟在后面被折磨了一夜的老六，悔不當初，寧愿回去面對老二的懲罰，也不想再和莫默攪合下去。
就是被老二揍一頓也比跟著老大強！
“不用了……”
莫默直直看著不遠處，陰暗的角落里緩緩走出的那個渾身冒冷氣的人。
小二子已經來了。
而且臉色很差。
“我回去過的，可是找不到招財了，我也說要找你，可是老六說他不知道你在哪。”
“老六說，等天亮了，他拿到地址就帶我去找你。”
解釋的語氣很委屈，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墻角罰站的背影，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很無辜。
莫二把視線轉向老六時，老六卻無話可說。他留下莫默確實動機不純，瞞著老二是一回事，在老二面前撒謊可是另一回事，誰像莫默一樣，把騙人當飯吃。
他就不信，他忽悠莫默的時候，莫默一點都不知道，還不是將計就計了。
所以他這個被利用的，不用多狡辯，老二是會明察的，越狡辯死得越慘。
“臉怎么回事？”莫二低著嗓子問。
莫默被揪回來時，花花綠綠的臉洗下一臉盆的土，還有類似五顏六色的藥汁，被莫二用手巾使勁擦得哇哇叫才擦干凈。
“是我。”老六趕緊自首：“我也被打了，青紫還在這里呢！”
人皮面具被摘下來，經過一夜沒有敷藥，有些傷已經變得很明顯。和莫默幾乎看不到痕跡的傷勢比起來，他非常的慘。
“你連他都打不過了？”言下之意，越活越回去了。
“小二子！”
“老二……”
一句話，鄙視了兩個人，他們一起抗議。
“哼！”
一聲冷哼，炸毛的兩人同時閉嘴。
“說吧，晚上不睡覺，你們兩個都跑哪去了？”
莫二守了一夜的株才等到這只不安分的野兔子。
“逛了小吃街……然后瞎走了走，然后路過飄香院，還去錯了回味居，接著就回來了。”
回憶之后，莫默才發現自己走了這么多路，一整夜腳都沒歇過，難怪現在好酸，不想站在墻角。
“你們去了妓院？”莫二的語氣是暴風雨前的臨近。
“老六，你看吧？”莫默對著旁邊的老六一攤手：“不是我一個人說那飄香院的名字像妓院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