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爺,里面請。”

夜晚,莫默在龜公們的熱烈歡迎中踏入南風館的大門,一探這南風館究竟有何神秘之處。

流連忘返,拋家棄子?

目前還沒有看出來,千金散盡倒是有可能,因為他眼睜睜看著莫二把一塊碎銀子丟給了迎客的龜公,那一塊銀子多少莫默不知道,但絕對夠他在小吃街打個來回。

對他吝嗇,對一個給他拍了馬匹的龜公那么大方?

小二子那么喜歡聽好話么?

莫默撇撇嘴。

這些龜公,進來的都是他大爺,一堆牛糞都能給他夸出朵鮮花,有什么好聽的!被夸得越厲害,那就是長得越難看,這些龜公必須用嘴上滔滔不絕的贊美進行自我催眠,才能對每一個顧客都露出那么崇拜的眼神。

莫默在一旁,聽著拿了賞的龜公把莫二給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心里也樂的不行。

天上有,地下無的,丑。

“這里有什么好玩的?”

莫默大爺地往雅間一坐。

“這位爺,我們南風館好玩的可多了,那要看兩位爺喜歡什么,小的不敢虛夸,只要您點的出,我們就能依您的要求安排出什么來。”

“哦,這么厲害,那給爺上一桌滿漢全席!”

“爺,滿漢全席?”龜公的笑僵了,這南風館來找的是樂子,不是吃的,他們這也不是飯館哪!

“做不出來呀!”莫默很善解人意地說:“也是,這小地方有什么好廚子,跟京城是沒的比啦,那上個招牌菜吧!”

招牌菜?

“爺?……”真把這當飯館了嗎?

“上幾個清淡的菜,來一壺桂花酒,把你們這里的霜月公子叫來。”莫二出聲了,丟給龜公又一錠銀子。

龜公對于有錢大爺的賞錢,那是很高興的,不過也犯了難:“霜月公子?公子不順便見客的,爺,您還是換個公子……?”

“你把這個拿給公子,他自然會來的。”一個玉玨丟到了龜公的手里,龜公猶豫了半晌,沖著大爺的賞銀還是去了。

“這么熟練哪,還有信物。”莫默的口氣酸酸的:“看來你經常過來呀!”

讓你嫖!嫖到傾家蕩產好了!

幾分鐘后。

“莫公子。”門口出現的男子,霜月,不愧為南風館的頭牌,也不負霜月之名,如霜般冷冽,如月般朦朧,此刻臉上掛著真心欣喜的笑意,秋眸盈盈,更平添了一股誘人的風情。

莫二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莫默則鼻子里哼了一聲,把這個身著白衣的霜月從頭挑剔到尾。頭發太長,臉太瘦,眼睛太大,嘴巴太小,個子也太細了,腰也不好,衣服穿得跟個喪服似地。

居然還是別人想見也見不到的頭牌,那些人眼睛被糊到了?

“這位是?”霜月走了進來,歪歪頭,好奇地看著莫默,那樣的舉動在他做來分外自然可愛。

“我是他老大!”

莫默的語氣和戲文里準備棒打鴛鴦的無情長輩是一樣的,一臉“要進我莫家門,必須我同意,所以你使勁來巴結我吧,但是我一定不會同意的”的模樣。

霜月看了看莫二,這才給莫默行了個禮:“莫老大。”

仿佛他和莫二,已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小二子!”莫默恍然大悟般,一把把莫二給扯到角落里:“你今天不是來踩點的吧?是不是要跟你家這相好的通風報信?”

這霜月是南風館的頭牌,他們要是弄倒了南風館,霜月怎么辦?

“飛葉樓規,不許嫖妓!”莫默警告道。

“沒有。”

“什么沒有?”

“沒有不許嫖妓。”

莫默深吸了口氣:“我說有就有!”他新加的不成呀!

“霜月不是妓。”莫二反駁,無波的眼睛倒影著莫默那小肚雞腸的模樣,眼眸深處閃過不一樣的光芒。

“你跟我干上了是不是?”

莫二難得的不聽話,讓莫默氣急敗壞。

伊伊:今天兩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