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在莫默的帶領下去看青瓷,他這才發現青瓷的眼睛居然是睜開的,卻比人事不知好不了多少,莫二也有些皺起了眉。

“外面的傷都好了,就是里面……”每次讓無竹把脈都說些讓他暈頭轉向的話,實在是氣人。

“他的臉色比我離開時好多了,老爺子是神醫,一定可以救好他的。”莫二安慰莫默:“連麒麟草都找到了,看來天不絕青瓷。”

“要是青瓷真被治好了,我一定要把他藏到一個讓秦獸找到死也找不到的地方!”真以為他們飛葉樓的人好欺負么?

“莫默。”看著莫默激動非常的臉,腦海里轉出很多莫默對待青瓷的在乎,他突然問出一句:“如果有一天……”

莫默不明就里地看著他,他突然勾起嘴角:“算了,沒什么好問的。”

“問什么?”

“我覺得。”他緩緩靠近莫默,“還是直接用做的好。”

一吻封上,莫默睜大眼睛看著莫二,唇舌被強硬的撬開,帶著怒氣的瘋狂攪動,他還沒有來得及掙脫,唇上突然一陣刺痛。

“唔!”

血珠滲了出來。

深深看了一眼呆住了莫默,還有唇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跡,莫二轉身離去,只是那背影有些無奈。

劍冰,人冷,馳過空氣帶著寒芒。

掃到之處似乎都染上白霜,無聲無息就會泯滅。動作流暢勁道,挽起的劍花帶著不可小覷的威力。

練劍的人五米之內,都在這種威懾的籠罩之下。

寂靜寬敞的庭院,只有風被劃過的聲音。

突然,暗色的飛鏢夾雜著凌厲之勢朝著院中的男子襲來,冷眸中,抽劍回身,劍面輕輕一擋,清脆的碰撞,隔阻住那攻勢。這一停頓的瞬間,一把彎刀從飛鏢來的方向重新攻擊。

襲擊的人也終于露面。

刀劍相對,眼帶鋒芒,一招一式,殺招盡顯。可惜不過三招之后,那把彎刀就被挑到地上,失了武器的偷襲人沒有了攻擊的資本,空著手站在院中,沒有接著徒手再上。

小二子的武功又精進了,自己這些日子加緊了練習還是擋不過幾招。

莫二把劍收回劍鞘,一舉一動,如松如風。

“下次別這么出來,危險。”

一句話,說得莫默忒不服氣,他的武功在小二子的眼里就差到這個地步?

“他們說,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收放自如,所以你不會傷到我的吧?”莫默話里有話,笑的很假。

這樣和以前沒什么兩樣的小二子,讓莫默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了點,之前那場唇舌教纏只是小二子的一時興起吧。

“收放自如也抵不過有人撲著來送死。”

莫默被氣得眼瞪著圓圓的。

“哈哈……哈哈……”不看場合笑得前俯后仰沒有絲毫克制的就是躲在樹后的無竹,這個總是氣他的小兔崽子被自己的徒弟給一句話就噎住,看的他真是痛快極了。

“你這個死老頭,你不在藥房里做藥你出來干什么?”莫默把自己的怒火直接噴了出去:“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治不好青瓷,糟蹋了麒麟草,我就把你種到南海里去!”說罷,捋捋袖子。

“小子,你連我徒弟三招都接不住,還敢不自量力來找我算賬。”無竹哼哼,底氣足了不少。

“那我就不自量力給你看看。”提起彎刀,莫默又開始滿山滿野追著無竹。

“啊!殺人啦,分尸啦!”

“救命啊!天打雷劈啊!”

“臭老頭,有本事你別跑!”

“二當家……”阿宋湊到莫二那里,有些不放心的問:“您不去看看嗎?”以前老大也這么做過,那時二當家不在,所以沒個有分量的人拉架,如今二當家回來了,被追殺的是他師傅,后面兇神惡煞提著刀的是老大,他怎么還這么冷靜,一點都不擔心。

“我去趟分舵,等會兒莫默回來的時候,盯著他別讓他喝涼水,老爺子也一樣,就說是我說的。”

“是的,二當家。”二當家的話就是圣旨,不拉架自然有他的道理。

老大看樣子是鐵定削不掉老爺子一片肉的。

阿宋放心了。

“秦爺那邊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聽說一直呆在青瓷公子以前的祖宅里,閉門不出,連生意都是由他身邊的心腹打理的,底下的人到處請大夫,好像病的挺重。”

“繼續盯著,小心點,別讓他們察覺了。”

“是,那我們飛葉樓對于秦爺那邊的態度……”

低眉順眼的分舵主請示著,誰也不會想到這百里竹海里住著一個已經消失十幾年的天下第一,更不會知道竹海腳下家家釀酒的小鎮子里,那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家會是飛葉樓的一個分舵。

莫二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他逼死了青瓷公子,飛葉樓難道不該恨他么?”

“屬下知道了。”只為做戲要做全套,飛葉樓和秦爺那邊的勢力要對著干了。

“上次老爺子調戲民女是怎么回事?”

分舵主的冷汗噌的冒了出來,趕緊跪地請罪:“都是屬下的錯,請二當家責罰!”

莫二知道這件事情時,已經是在去南海的路上,聽消息里說的含糊,甚至支支吾吾說到了莫默,他就明白這事肯定和那個愛闖禍的東西撇不清關系。

該是看出來老爺子故意不救人在那里拖延才使了這么一招斷了他的酒罷。

又是為了青瓷,莫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不為例。”他悠悠道,算是體諒了手下的為難,誰讓飛葉樓第一條,一切事情老大最重要。

這么多年來,在這偏僻的地方,悄無聲息地把老爺子照顧的不錯,莫默鬧的動靜一個接一個,消息還能封鎖的這么嚴實,這個分舵主功勞不小。

“告訴老三他們一聲,說我和老大還要在這里再住一段時間,暫時不會回去,樓里的事情他們打理著,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往這里送人送消息。”

“是。”分舵主立時松了口氣,此刻對二當家是心悅臣服,二當家真是料事如神,誰讓他懷里還揣著三當家他們剛送來催二當家的回去的急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