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跪在地上,对着不肯理睬我,逐渐离我远去的勒勒无助的哀求着。

“宝宝,快醒醒,你在作梦。”有人在轻拍我的脸。

“勒勒,勒勒怎么样了?”我惊醒着从**弹坐起来,焦急的问。

“不要急,他不就在你身边吗?”箬箬给我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指指我旁边。

我一愣,低头望去,果然他安安稳稳的睡着。还好,还好。只是,“我为什么会睡在他旁边?”我疑惑的问。

“你这两天累极了,我想与其送你去别的房间,还不如留你在这,也方便你就近照顾他。”箬箬揉揉我的头发。

“那你呢?都没休息吗?”这两天他估计睡的比我还少。

“我,我有在那张**休憩,这没人守着不放心。”他点了点之前小狐狸受伤时躺的那张床。

“那其他人呢?”屋内除了我们三个外,没有其他人了。

“天色晚了,大家也累了。我让他们回去睡觉了。”他拿过我的外衣给我披上。

“哦!什么时候了?”我摸摸瘪瘪的肚子问。

“快子时了。饿了?”他越过勒勒小心的把我抱下床。

“嗯。”我老实的点点头。

“等会,我去给你拿吃的。对了,古兄要不要给他带份粥?”箬箬细心的问。

“不用了,让他多休息吧。明天才叫他吃点东西好了。你自己也拿点吃的。”我有些心疼箬箬。

“好。”说着,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盯着睡梦中的勒勒,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熊掌中。“你知道吗?我刚刚梦到你丢下我不管,一个人走了,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回头。虽然现在知道是梦,但是不要再扔下我一人了,就算是梦也不准,那种感觉好可怕。心好痛好痛,简直就快窒息了!”

回答我的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就在我我发呆的时候,箬箬端着盘子回来了。我将勒勒的手放回被中,走到桌前。

“又是粥?”我不满的皱皱鼻子。

“现在是半夜了。本来以为你会睡到明天天亮的,没让厨房留点吃的。给你谁知道你半夜做噩梦,我才叫你起来的。现在就找到这点东西,你将就着吃吧,我的小少爷。”他舀起一勺南瓜粥放我嘴里。

“嗯,还挺好吃的。只是这粥怎么是热的?”我吞下温热滑腻的粥,好奇的问。

“凉的东西容易伤胃,所以我用烈焰掌给你加加温。”他宠溺的笑笑。

“真好!你也吃啊!”我推推他喂过来的手。

“好。”他张口。

就这样,粥被我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解决光了。

箬箬放下碗,拉过我坐在他腿上,然后抚摩着我的脸颊:“昨天的那一巴掌还疼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多亏你打醒我,不然我还在自怨自艾,勒勒肯定也……”

“那你刚刚做什么噩梦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关切的问道。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呼吸着他安定人心的气息:“我梦到勒勒不要我了,你也不在,我一个人待在黑暗中,好害怕。”

他的大掌抚过我的背:“没事,是做梦。梦境都是反的。我们不可能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的。”

“嗯。”我揉了揉还是有些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困了?去他旁边睡吧。”他柔声说道。

我摇摇头,用手环上他的颈:“不要,万一我睡姿不好,压到他伤口怎么办?我要和你睡。有什么状况你再叫醒我。”心中想着:床好小啊!以后一定要找师傅做张King-Size的豪华大床,这样我们三个就能睡一张床了。

后半夜,我就在箬箬的怀中一觉睡到大天亮。

接下来,我每天都待在勒勒身边看着他慢慢恢复元气,而箬箬则围着我们两个团团转,其他人再围着我们三个转,无人提及我失控的事,日子过得颇为太平,只除了……

“勒勒,你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

“龙儿,你的纱布不准拆,还没到时间!”

“古兄,你的伤没好,不可以下床走动!”

“师祖,你的手还不能碰水,不要胡来!”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小狐狸恢复的差不多已经回京了,而勒勒的伤口也已七七八八的在结疤,可以每天下床走动走动,一切都差不多雨过天晴了。

这天,雷大锅带着钥匙去处理武林中的公务,老头领着福贵去跳蚤市场看古玩,箬箬又扶着勒勒不知到哪去散步了。我趁他们都不在,拿出iPod,找到爹娘留言,打开第三条。

屏幕上出现了爹爹久违的慈祥脸孔,耳边还是他温和的嗓音:“小宝,生活在古代难免会有些问题逼迫你用武力解决。而面对心魔是你最大的难题。能不能克服它,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要逃避,只要心中有爱,你一定能够战胜它。加油!我们都支持你!”

过了一会,强悍的娘登场了:“混小子,它让你吃苦头了吧!嘿嘿!连我都不好对付,别人一定更不用说。”她摸摸鼻子,突然语调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至少娘从来没有怪过你。”语调再次变回嚣张,“你娘我有先见之明,让你学医就是希望你事后能够善后的。我伟大吧!哈哈哈哈!对了,告诉你,如果害怕一样东西,那就一直面对它,直到你能完全压制它。这才是强者!好了,就说那么多!”

越是害怕,越是面对;只要有爱,就能克服。如果真要搞定它,那我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闭关才是。我在心里琢磨着爹娘的话,想要离开的念头再次形成。

之后,因为勒勒已能走动,所以我们几个又搬回了福贵之前买的那个庭院。我一面照顾着勒勒,陪着箬箬,一面打包,计划着什么时候开溜。

这晚,箬箬被老头有事叫去不回房休息,就留我和勒勒睡。我等到勒勒睡着了,才偷偷爬下床,蹑手蹑脚的拿着藏在角落的小包袱,朝门口溜去。

刚一开门,就看到箬箬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身后传来某个本该熟睡的人的冰冷且又愤怒的声音:“你,又想离开我们去哪?”

糟糕!被人赃并获了!一道惊雷我的脑中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