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跟着姐走
如果不考虑劳累和比较差的伙食，劳改农场还是个不错的地方，空气清新，安宁静寂，尤其是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大清早。
许多年以后，开着宝马车，我还是怀念这一阶段的时光。
初夏微微凉意的清晨，站在窗前，看着乔小卉一边洗衣服一边哼着歌，蹲在地面上的身体，随着动作，也有一种女人的美感，偶尔抬手擦一下额头的汗水，显得妩媚很多。
朝霞微微升起，映照着她红红的脸颊，不是太美白，却显得细腻健壮。
就像一朵清新的百合。
那是我对乔小卉印象深刻的一次，和后来英姿飒爽的缉毒警官总是会有点对不上号。
当然了，对于年少的我来说，更关心的还是她微微耸起的胸，还有随着动作不断上下撅着的屁股。
她竟然结婚了，但这几天并没有见到别的男人，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好好的一朵花，会不会插到牛粪上。
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乔小卉被别的男人抱上床温存的情景，我心中竟然有点酸溜溜的。
看着我的**在她手中翻动，还有一种淡淡的刺激兴奋，身体上某个地方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反应。
我站了很久，直到乔小卉洗完衣服，才回到**躺下，外面很快响起犯人们集合锻炼的声音，是在集体晨练，口号声整齐响亮，在农场上空飘**。
这让我有点奇怪，这么响亮的声音，隔壁竟然听不到。
或许是没有人注意吧。在这里，女人想都别想，一群男人也就自动屏蔽了女人的声音。
当然，那个四川帮的贾银川除外，他还偷看女人洗澡。
安安静静地过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我再次见到了满身妩媚妖气的林蕊。
她提着一篮子苹果，直接走进我的房间，随手把苹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了看四周，没有凳子，干脆一屁股在我的床边坐下。
劳改农场没有化妆品，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要干什么？”
我下意识坐起来，向一旁挪了挪身体。
平心而论，林蕊长得算是妩媚动人，劳改农场的生活只是让她脸上的肌肤微微暗淡，但还是很细嫩，脖颈之间向下更是少有的粉嫩洁白。
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两个大馒头之间深深的沟。
可我对眼前的女人兴不起任何兴趣，反而有点惧怕。
她可是敢脱了裤子强**的人，感觉就像一头母狼，随时会咬断我的脖子。
“小弟弟，别怕，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林蕊笑得很温和，声音也很温柔，给人一种很贴心女人的样子。
可我想起她脱下裤子，威风八面的情形，还是有点全身起鸡皮疙瘩。
“倒什么歉。”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谨慎地看着她。
“听宋大姐说，前天我们和你开玩笑，导致你伤势加重，差点残废，真不好意，我们不是故意的。”林蕊略微停顿，紧接着说道：“在这里，你也知道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不，上午发苹果，我们集中一下，就给你拿来了，小小心意，还请你别嫌弃。”
林蕊说得很认真，听得出诚恳，而且，她说话很有分寸，完全和那天泼辣的形象判若两人，可以断定，是有点文化的，和那些粗鲁的犯人不一样。
“你看，每个苹果都写着名字，她们说都是不识几个字的女人，不会说话，就托我过来。”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看来林蕊的水平最高，也最会说话，似乎怕我不原谅她们，紧接着还拿出女人的杀手锏，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要是不原谅，他们会打死我的。”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笑，真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凶猛起来像老虎，可怜起来像绵羊。
“别装啦。”我白了她一样，很无奈地说道：“原谅不原谅，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林蕊脸上立即露出笑容，伸手拿起那一篮子苹果，直接放到**，摆到我面前，轻声说道：“她们说，你原谅了心里就踏实。”
篮子里的苹果有二三十个，上面真的用笔写着名字，名字各不相同，但笔迹是一个人，很漂亮娟秀。
林蕊笑得洋洋得意，似乎难得有人欣赏她的才华。
“厉害，厉害。”我微微点头，心中嘀咕着，没你脱裤子硬上厉害。
看着那些苹果，我还是有一丝感动的。劳改农场条件艰苦，很难吃到水果，一个星期每人发一个就不错了，想想那水果味就流口水。
她们能拿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足见诚心。
算了，就原谅她们吧，自己又没什么损失，白看了那么多白花花的胸口。
想起那天的情形，事隔了几天才有点兴奋起来，甚至有点后悔没有趁机摸上几把。
“你同意收下这些水果了？”林蕊见我看着水果微微发呆，立即轻声试探起来。
“这么多水果我不要，你当我傻呀。”我向她再次翻了翻眼。
“太好啦，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林蕊开心得手舞足蹈，可能太激动，一把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亲得我猝不及防，目瞪口呆。
“林蕊，你干什么？”
乔小卉恰好跨进门，顿时冷着脸呵斥起来。
“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林蕊并不怕乔小卉，而是噘了噘嘴：“红眼你也来亲一个。”
“无耻。”乔小卉气得脸色通红：“林蕊。，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林蕊立即回答，挑衅地看着乔小卉：“我他妈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你也别假正经，谁知道你半夜进没进刘小溪的这个房间，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女人，夹不夹得住自己知道。”
“你、、、、、、”乔小卉被林蕊说得一时语塞。
我瞄了一下她的脸，更加红艳，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恼。
她可真的是偷偷进了我的房间，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真的被林蕊猜中了。不过、、、、、、、
夹不夹得住是什么意思，那是我一个少年处男不理解的，需要琢磨琢磨，一定很精彩刺激。
“滚。”几秒钟后，乔小卉对着林蕊吼起来。
“小弟弟再见，我会再来看你的。”林蕊笑得很妩媚，向我摆了摆手。
“还是别来了，我算是怕你们了。”
我急忙摆手，表示一下对她们的讨厌惧怕，也算是站在乔小卉一边。
“放心吧，以后谁也不敢再碰你，你是我的弟弟了。”林蕊妩媚地笑了笑：“当然，你要是想碰我，尽管来，姐姐就当奉献牺牲。”
说完，她挺了一下胸脯，又扭动一下屁股，骚气十足地扭身离开。
“不要脸。”乔小卉对着林蕊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一脸愤然。
“乔队长，她好像挑战你的权威。”
我小心地问，心中也是很好奇。在劳改农场，管理就是最高官员，情况特殊甚至都有生杀大权，怎么会奈何不了一位女人。
“算了吧，她也不是什么坏人。”乔小卉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谁让她是我的同学呢。”
“同学？”我惊讶得差点叫起来。
“不提那些，你好好休息，这些苹果就收下慢慢吃。”乔小卉再次摆手，打断了我的好奇：“林蕊这人说话还是算话的，估计那些女人不会再骚扰你，不过，你最好别出去。”
“行。”我用力点头表示我的决心。
说实话，对那些女人我真的怕，林蕊自己就是头狼，又怎么保证其他人，还是医务室安全，乔小卉晚上都在外间值班的。
不过决定归决定，到了晚上我就离开了医务室。
不是我意志不坚定，实在是**太大。
劳改农场的物质条件不用说，精神生活也是比较匮乏，除了一些法律知识普及，其他的几乎接触不到。
唯一让大家都兴奋的就是一个星期一次的电影放映，傍晚时分，乔小卉就在大广播里发出通知，晚上露天两部电影，都是战争片，让大家全部到指定地方集合。
其实不管什么片，都能让人精神振奋。
听着外间来往医务室的人兴高采烈地谈笑着议论着电影，我心痒难挠，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在村里也会有露天电影，镇上的电影队每个村轮流，从八九岁开始，我就和夏二愣每天晚上跟着电影放映员，一连能跑十几个村。
到劳改农场也就一个月，似乎几年没有看上电影了。
几次想和乔小卉提出来，话到嘴边又放弃，她是不会答应的，作为管理，必须为我的安全考虑。平时都守在外面，担心那帮女人会不会再来个突然袭击。
就更别说把我放出去了，羊入狼群，还是夜晚，根本不用考虑。
躺在**，看着窗外晚霞落尽，夜幕降临，一阵电影开头的音乐响起，我立即在脑海中显出一个画面，八一两个字在闪闪发光。
八一电影制片厂，那是我的最爱，我一下子激动地坐起来，旋即泄气地摇了摇头。
窗户上忽然有人敲了敲，我急忙下床走过去，推开半边，露出林蕊那张秀气的脸颊，笑得柳眉弯弯。
没有穿囚服，而是贴身的月白色上衣，衣领翻开，露出两个白皙的小半圆，和她脸上甜甜的笑形成一幅奇妙的画面。
“跟姐走。”
林蕊贴近我的脸颊，悄声说着。
隔着钢筋栅栏，我清晰感觉到她呼吸的温热，带着一股兰花的香气，让我心情一**。
这世上真的有人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