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冰火两重天
“不用把脉了，我自己怎样我很清楚。”欧阳义抽出聂仇为他把脉的手想要起来，何钦立刻把他扶着坐了起来。
“你逞什么能？”聂仇语气很不好，但更多的是伤心。
“那一个黑袍人你能对付，可是和我打的这一个你对付不了，他死了，你之后才好对付另外一个。”欧阳义又吐了一口血：“聂仇，这些年来谢谢你，把李旦杀了后，你便离开，别再回这是非之地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聂仇眼里有悲伤，欧阳义的脉搏已经絮乱了。
“你把李旦杀了，也是给我报了仇，老妖婆那里你便不要管了，那个老妖婆活不了多久的。”欧阳义是担心聂仇一个人会不是武则天的对手，为武则天卖命的人很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仇恨拖累聂仇。
“我从来都不会听你的。”聂仇本就是被欧阳义救了的，在他心里，如果他死的话能为欧阳义杀了武则天，那也是值得的。
“我好歹救了你，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欧阳义声音虚弱：“你还年轻，你不是说想去每个国家走走看看吗？把李旦杀了，你便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聂仇没有回答，他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若是我的功力能给你，你做什么我都会很放心，可是我的功力与你的功力是相斥的，真是不想把我这身功力带去阴间，你……”欧阳义还想说什么，但嘴里不断吐出来的血让他没办法再说话。
“你别说话了。”聂仇眼里泪光闪烁。
“欧阳叔，你很厉害。”何钦心里更是难受了，刚才潇初二死在了他怀里，现在欧阳义也要死在他怀里了吗？
欧阳义一把握住何钦的右手，何钦的手被欧阳义捏的很痛，但他并没有甩开欧阳义的手，他认为欧阳义是痛才抓住他的手的，他可以忍。下一瞬，他却感觉右手有一股暖意袭来，顷刻间暖意便遍布全身。不一会儿，他身体就像火烧似的，这个时候他忍不下去了，可是也没有办法甩开欧阳义的手了。
“何哥，你怎么呢？何哥？”系统语气焦急。
何钦身体现在又仿佛有冰块冻着他一般，难受的他没办法回答系统，下一刹那又是如火烧一般，他如今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他不想要这样的体验！欧阳义到底想干嘛？
在他快要熬不下去之时，欧阳义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松手的瞬间，欧阳义闭上了眼睛。
何钦心里一紧，欧阳义就这样没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现在他也没时间去想原因。
聂仇用衣袖不断擦了欧阳义吐出来的血，可怎样也不能完全擦干净，他站起来把小绿蛇的尸体放在了袖子里，随即抱起来欧阳义朝外面走去。在他转身之际，何钦看见他流泪了，他的步伐很沉稳，背影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何哥，你有没有事？欧阳义对你做了什么？”系统关心何钦。
何钦摇摇头，表示他没有事，他也不知道欧阳义对他做了什么。他刚抱起潇初二的尸体，潇涯便走了进来，潇涯衣服上有不少血，但没有一滴血是他的。
“你快带二丫头去圣母神皇那里，叫御医给她看看，我去救初一他们。”潇涯快步向前面，何钦抓住了他的手。
潇涯疑惑地看着何钦，何钦动了动嘴角，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潇涯看向潇初二，这才发现潇初二的不对劲，潇初二的手是往下搭着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胸口呼吸时该有的起伏也没有。
“二……二丫头。”潇涯颤抖着双手，他想要去摸摸潇初二的头，可颤抖的双手迟迟抬不起来。
“贤婿，二丫头还活着是不是？”潇涯的眼睛已经红了。
何钦说不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潇涯后退几步，他身后的人立马扶住了他：“我的二丫头。”
他迅速来到何钦面前把潇初二接了过去，边哭边说道：“二丫头，你娘走了，你怎么也离开了，是爹的错，是爹没有保护好你。”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只有经历过才会知晓有多痛。
何钦擦去眼角的泪水，等会潇涯得知初一、初五、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已经死了的场景，他不敢去想。
潇家的手下得知潇初二死了，下手更是凶残了，没过多久，有侍卫喊了撤，还没有死的护卫和侍卫便逃走了。
潇家有不少下人在密室出入口守着的，老太监的房间已经被毁了，潇涯抱着潇初二朝前面走去，眼泪不断流出。潇家所有的下人都哭了，何钦心酸至极，也心痛。
走了没多久，何钦从潇涯手里把潇初二抱了过来，他担心等会潇涯看见潇初一她们的尸体后，会抱不住潇初二。
“贤婿，你为何什么话都不说？”潇涯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说不出口。”何钦声音嘶哑。
“我觉得自己脚步好重，可又必须得往前走。”潇涯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怪我，我一开始不说来长安城，初二她们姐妹也不会来这儿。”何钦好恨自己，是他的错。
“不怪你，怪李旦！”潇涯把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我定要杀了李旦！还会把杨松的尸体挖出来鞭尸！”
“李旦必死！”何钦眼里杀气浮现。
系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不会再劝，劝了也没有用。
每走一步，对于何钦他们来说都是非常沉重，待看到潇初一她们尸体之时，潇涯吐了一口血后便往后倒下。
“老爷。”管家立马扶住了潇涯，潇涯这是悲痛过度吐血昏迷了过去。
何钦强忍着才没有把眼眶里的眼泪流出来：“把大夫人、二夫人、大小姐、五小姐带回去。”
没说一个字，他的心都在痛。
“是。”潇家的下人悲伤的回答后，便带着潇初一她们离开了。
出去的路，何钦他们走的很快，这个地方太压抑，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还没有出密室，他们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他们知道是潇家的下人又和李旦的侍卫、护卫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