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琴酒敏感的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一看,瞳孔一缩,冰冷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其他的神情。

“出去。”琴酒冰冷的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

此时,从外面看已经看不到琴酒和苦艾酒的身影了,苦艾酒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琴酒,吐出一口烟雾,轻声道:“你害怕我有危险。”

“不是。”琴酒扭头。

轻笑了一声,苦艾酒再次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顿时整个山洞里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香气,不知是苦艾酒身上的体香,还是女士香烟独有的味道。

“你关心我。”

“没有。”琴酒不看苦艾酒,暗自皱了皱眉,他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尤其现在山洞里十分很安静,所以心跳的声音显的十分清晰。

苦艾酒唇边露出一丝微笑,轻吐一口烟雾,魅惑道:“这究竟什么宝贝在不停的响呢。”

琴酒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声音越发的冷淡:“环境危险,紧张,心跳。”

苦艾酒勾起嘴角,眼波似水,双手抚上琴酒的脸颊,头轻轻的靠在琴酒的肩膀上,口气少见的认真:“你喜欢我,对吧。”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琴酒某根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推开苦艾酒,冷声道:“没有,马上出去,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苦艾酒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良久,淡淡的声音从淡金色的发丝下传出:“走,我是不会走的,要杀你就杀吧。”

山洞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苦艾酒低着头静静地等着什么,琴酒冷酷似冰的眼眸里第一次爆发出了强烈的情感波动,随即又被他狠狠的克制住了,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冰冷的话语在山洞里回响。

“不怕死,就跟着吧。”

琴酒说完不再理会苦艾酒,一个人往前走去,苦艾酒抬起头,眸中滑过一丝笑意,嘴角翘起,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很快琴酒和苦艾酒走到了山洞的最后面,环视了一周,只发现了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带锁的木盒,苦艾酒看了一眼,随即走过去,准备打开木盒。

琴酒挡住了苦艾酒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苦艾酒垂下头,眼神晦涩,良久她扭头就往外走。

“对不起。”琴酒看着苦艾酒往外走去的背景,嘴唇张合,说出了无声的言语,这是他漫长的人生中第一次说出的对不起。

跟着苦艾酒往外走去,琴酒脑中的记忆逐渐回到了某个时间点,当年他还不叫琴酒。

“阿一,快走。”一个大汉牵着小琴酒的手走在一个安静的过道上。

“不要”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小琴酒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是一个凄厉的女声,声音中的悲意让年幼的他心中一痛,他侧头看去,依稀看到了一张淡金色长发的美丽面容,那面容极美却带着噬骨的恨意。

大汉牵着小琴酒走的极快,小琴酒回头看去,门被打开,他先是看到了一个中年人走出来,随即他向屋中看去,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眸子,那双美丽到极致的眸子让他呼吸一窒,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在他心中徘徊。

过了几天,小琴酒悄悄的跑出来,推开那扇门,屋里那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子已经不见了,他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滋生,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让他一怔,回头看去,一个淡金色发色的小女孩躲在一堆杂物后面,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小琴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那眸中熟悉的怨毒让小琴酒一怔,这是那天那个大姐姐

随即他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浑身血迹,和破碎的衣服、

冷漠的天性让他没有说话,和那双充满怨毒的眸子对视了一会儿,小琴酒猛地跑了出去。

淡金色发色的小女孩眸中闪过一丝悲彻入骨的哀伤,随即低下了头,重新蜷缩在一堆杂物后面。

过了十分钟左右,门猛地被推开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小女孩抬头,不由怔住了,一双小手里放着一件衣服和一个小瓶子,那个小瓶子她十分熟悉,那是组织的疗伤药,在这个命比狗贱的组织里,那就相当于一条命。

小女孩第一次抬头仔细的看着男孩,淡漠的眸子,冰冷的脸,小琴酒把衣服和疗伤药放在地上,随即跑了出去。

小女孩看着地上的东西,鼻尖酸涩,眼眶忽然发热,她猛地抱住了这两样东西,压抑的哭泣声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外忽然传来了几个男人的怒骂声,小女孩一怔,停下哭声,外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偷老子的疗伤药,说藏在哪了”

没有回应,随即屋外传来一阵木棍打在上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良久声音小了下去。

屋内,小女孩呆呆的抓住那件衣服,泪水早已溢满了脸庞。

“喂,想什么呢”苦艾酒看着山洞前面的亮光,知道马上就出去了,于是转身,结果就看见琴酒在愣愣的发呆。

“没什么。”琴酒的目光恢复了冰冷,当先走出了山洞。

苦艾酒吐出一口烟雾,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冰块。

就在临出山洞的一瞬,琴酒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刚走出来的山洞。

中年人在外面早已经等的不耐烦,此时看到琴酒和苦艾酒相继出来,顿时急切的问道:“琴酒,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琴酒淡淡的道:“山洞的最里面有一座石台。”

中年人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石台里是什么”

“我们看到了石台马上就来告诉boss了,具体什么,不知道。”琴酒本想说出那一刹那感受到的危险,可看着中年人那张脸,他就不自觉地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衣衫破碎的小女孩,那蜷缩在杂物后的身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心中压抑不住的一种感觉,让琴酒的脸越发的冷。

好在琴酒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中年人和老科学家也没觉得奇怪,倒是苦艾酒听出了一丝不对,诧异的看向琴酒,美眸里闪过一道思索。

“好了,琴酒你和苦艾酒在外面守着,我和老三进去。”中年人指挥琴酒把那些精密的设备放到小推车上,然后和老科学家推着小推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