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被付清辞这么一说，之后的课上再没掉过东西。
太明显了，他怕被付清辞察觉。
付清辞支着脑袋听了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即便这样，英语老师下课还高兴地把这消息跟沈清说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付清辞和刘嘉泽几人约着要去什么老地方玩，温言则打算回家蹂/躏自家的那堆玩偶缓缓。
温言收拾好书包起身，想起自己要帮付清辞领到奖学金的事。
他叫住付清辞：“我今晚回去给你发个学习计划表，记得完成那个作业。”
付清辞挠挠头：“行。”
他没想到温言这么认真，还要整什么计划表，果然是学霸。
“对了，我想下次月考就进步个……五六十名，有可能吗？”付清辞说完，顺手帮着把温言的椅子也架在课桌上。
“应该可以。”温言想了想，“只是还有一周多就月考了，你要记的东西会变多些。”
付清辞摸摸鼻子：“那就听天由命了。”
只要能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他爸妈应该就可以放开经济大权了。
……
临近傍晚，温言煮好了饭，边吃边思考该怎么给付清辞安排课程。
好在他这两年都有在做补习老师，比付清辞底子差的学生他也接手过，题海战术对付清辞来说应该最有效。
温言吃完饭，就坐在书桌前把计划单列好，然后发给了付清辞。
九点，温言掐着点写完了作业，他打算给付清辞挑了几本练习册，便出门去了附近的书店。
买完了练习册，温言随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
【℃：这几本练习册很基础，明天带给你。】
对方很快回复道：“你在哪？”
温言甩过去了个定位，付清辞又发了条消息：“你等个十分钟，我叫老刘去拿下。”
看起来他们口中的「老地方」就在这附近。
温言想了下，干脆自己送过去好了，正好给付清辞说下写哪些。况且，他也不习惯麻烦别人。
但温言发消息后，付清辞那边没再回复，估计是没看手机，他就直接联系了刘嘉泽，要了地址后就往过走。
……
摸鱼网吧。
从门口便能听见里面打游戏时激烈的吵闹声，混着一句句脏话传进温言耳朵里。
网吧内显得空旷昏暗，温言又确定了下这招牌才走了进去。
内里的环境属实算不上好，烟雾缭绕，呼吸间满是呛人的烟味。
温言从未见过这场面，他拧紧了眉。
这算是个黑网吧，温言听王克说在这里抓过好几次人，出入的基本都是这附近的学生，因为管理松，颇受欢迎。
前台的小姐姐看见温言后探出身子道：“哟，弟弟走错路了还是？”
她好久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学生了，还提着一袋子练习册，显得跟这网吧格格不入的。
温言：“我找人。”
前台嚼着口香糖扬了下眉，这弟弟别是唬她呢？看着也不像认识这里面哪个家伙的样子。
她转转眼珠：“几号机知道吗？”
温言一愣：“我问问。”
温言掏出手机，打算给刘嘉泽说声自己到了，可这里的烟味实在让他难受，他边发消息边朝外走去，打算透透气。
消息刚发出去，温言迎面撞见一伙说笑着走进来的男男女女，看着跟当时蹲付清辞的那帮精神小伙有异曲同工之妙。
见领头的那对情侣进来，温言特意往一旁避了下，但还是被碰到了。
温言又往后缩了下，那女孩却像是故意的一样，穿着渔网袜的大腿又特意蹭了下他的手。
温言眉头自进来后就没松开过，此时被人蹭过的感觉让他心底的恶心感更甚。
他不是嫌弃，只是生理本能控制不住那种难言的不适。
温言还未开口，就见那渔网袜女孩惊呼一声：“啊！流氓！”
随即，黄毛青年冲着他怒道：“妈的，你摸我女朋友了？”
“我没有，是她自己碰到我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马子故意碰你？占你便宜啊？”
黄毛青年说话声不小，离门脸近的那几桌有人瞟了过来，看到那女孩后，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几秒。
前台女生跑了过来：“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温言抿了下唇，他并不想把这事闹大，他偏头看向那女孩，想让她澄清下，却发现那女孩似乎跟黄毛青年交换了下眼神。
女孩低下头，指着温言：“他摸我腿。大家都看见了。”
黄毛青年身后的几个狗腿子连连附和。
“我没有。”温言淡淡道，“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就查监控报警处理。”
前台女生挠了挠头：“我们家门口的监控这两天正好坏了……”
黄毛青年得意地看向温言：“我们这有证人，谁能证明你的清白？”
“你小子要么给我女朋友道歉赔钱，要么……”黄毛青年见上前一步，抓起温言的手腕，“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温言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个圈套。
他正好要出门就倒霉地成了这伙人的目标，这下子洗不清了。
温言用力挣脱那人，一边庆幸自己穿了个长袖出来，他朝后退了几步，想跟那伙人保持距离。
那黄发青年手被甩开，还是这么个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的小白脸，立时不爽，就要冲上去把人拉出去「谈谈」。
温言顿感不妙，却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嘿，孙子！”
他回头看去，刘嘉泽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付清辞。
“言神，你没事吧？”刘嘉泽问道。
而付清辞插着兜走了过来，刚那声嚣张的孙子就是出自他之口。
温言摇摇头，刘嘉泽看人没事松了口气。
他刚本来要去跑腿，但温言给他发消息说要自己送，他就打算偷个懒，跑到自动售货机那买了几瓶饮料，打算给兄弟伙送去，结果撞见班长被十三中的人找茬，赶忙带着老大过来了。
黄发青年看见付清辞这一头红毛，便想起他们老大说的话——别惹市一中那个红毛辞哥。
他周身嚣张的气焰灭了灭，道：“辞哥是吧？我听我们老大说过你。但这事跟你没关系，别掺和。”
“怎么没关系？”付清辞听乐了，伸手一把揽过温言的肩，“他是我的人，你们敢动下试试。”
付清辞手搭上温言后才发觉这人似乎有点瘦，在怀里没什么存在感，跟他平时揽刘嘉泽的手感太不一样了。
似乎还在发抖？是被吓得来的？
付清辞想着，用手轻拍了下温言的肩头，示意他放心。
感觉到温言没在抖了，付清辞正要上前威胁一番十三中这帮孙子，却感觉身边的人配合地朝他怀里靠近了些，然后——
偏头深深闻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