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铁血手腕
李若风看了不住嚷嚷着的佐格尔一眼，随即把目光收回，挥手向澡动的人群示意安静，然后宏声说道：“乡亲们！今天我李忠国现场办公，有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这两个恶贼连我李忠国的人都敢起歹心，由此可见他们平日里是何等横行霸道，今天，我在此，向诸位乡亲承诺，不管他们背后有什么撑腰，不管他们的靠山有多强硬，撞到我李忠国手里，他们死定了！”
现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在这上刻却变得无比安静，短暂的沉默之后，街道两旁的人群里暴发出震天的欢呼。
“李副总统万岁！”
“青天大老爷万岁！”
“包青天再世，李总统万岁！”
“……”
李若风让秦雪在顾云龙等人的协助下，接受现场百姓的投诉鸣冤，他本人，则来到极力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的佐格尔身边，猫戏老鼠般的微笑着看着这位历史大名鼎鼎的红色间谍，“理查德.佐格尔，1895年出生的苏联巴库市，父亲是受聘于高加索石油公司的德国技师，母亲是俄国公民，1989年随父亲迁居柏林，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还在中学读书的你参加了德国陆军，战争期间受了重伤，在冶疗期间阅读接受了不少左倾思想的书籍，培养起对政治的浓厚兴趣。
战争结束后，考入汉堡大学专攻政治学，并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博士学位，并且加入了德国共产党。1924年，你受共产国际的委托，来到莫斯科筹备成立共产国际总部的谍报局，并将党籍改成苏联共产党，而且秘密地加入了苏联国籍，接受了系统的情报训练，期后在日本设立间谍网，中日签定停战协议后，你以双重国籍的身份回到柏林，加入纳粹党，1933年9月6日，你以德国《法兰克福报》驻南京特派记者的公开身份，来到中国，并很快成为一名出色的记者，在德国大使馆中拥了很好的声望和极佳的人缘。
不过，你一直都接受莫斯科总部的指令，对你成立的五人间谍网‘拉姆扎’，同时替苏联共产党和德国纳粹党服务，我本来不想过于干涉，但是，现在你已经严重威胁到中国的国防事业，就不得不对你这位优秀的双重间谍表不遗憾了！”
李若风离佐格尔很近，说话基本上是对着他的耳朵，旁边的人根本就很难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佐格尔则是越听越心惊胆跳，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很明是，他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就被中国情报机构密切关注着，不然的话，很难解释眼前这位中国名义上的最高掌权者为什么会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李副总统，我承认我是苏联和德国提供情报服务，但是，我否认有危及中国国防安全的指控。”佐格尔强自镇定，开始为自己辩解，“我是德国人，拥有外交豁免权，即算你们想以间谍罪的名义逮捕我，也必须通过德国政府……”
“凡是在我看来值得怀疑的对像，我从来不考虑是不是有证据。”李若风微笑着轻轻摇着头，打断了佐格尔的辩白，眼中满是戏谑的神情，“证据这东西，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佐格尔先生，你觉得呢？以你的身份，应该不难了解我和德国元首阿道夫先生之间的交情吧？”
见李若风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佐格尔狗急跳墙，突然出手想制住李若风作为人质，然后安全逃离。
只可惜，他没看到他对李若风动手时，李若风身边的那些警卫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嘲笑神色。
警卫们都知道，既然李若风敢如此接近佐格尔，很明显就没把对方所受的特务训练放在眼里，他们太清楚李若风自身的实力，其实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高深莫测。
但见李若风左手一探，从一个令人难以置换信的角度准确无比的扣住了佐格尔的右腕，顺势一扭，“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传出。
佐格尔显然也是个狠角色，不顾右手的伤势，身体贴近李若风，左腿抬膝撞向李若风的下裆。
李若风哪能容佐格尔伤到，身子侧移，闪过对方的凶狠膝顶，右脚暴蹴而出，踹在佐格尔的小腹左侧，生生将踹飞出三米开外，落地后连滚了几滚，便不动了。
这时早有警卫冲过去，将佐格尔拎起，戴上手铐，押了下去。
就这么一点功夫，秦雪那边最少接待了不低于二十起何三少孔少两个恶少**人妻女还杀人的命案。
从始至终，喊杀声就没中断过。
胖得像头猪的孔少这时早吓呆了，就连跟着二位恶少的那八名黑衣打手也早被李若风的卫队缴了械，一个个垂头丧气满脸苦相。
如此大的动静，早就兴平县委和守备司令部惊动了。
李若风也没管两位恶少背后人是何应钦还是孔祥熙，随着一桩桩另人发指的血案被兴平百姓揭发出来，李若风震怒了，想到这二位开始那副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嚣张跋扈模样，李若风再也按耐心不住心中的怒焰，当场就令楚山魁，将何三少和孔少击毙在这大街中。
在兴平县长郭松明和守备司令易中河双双高喊着“枪下留人”的嚷声中，楚山魁抖手两枪分别射在两名恶贯满盈的恶少的眉心，当场毙命，神仙来了也没用。
悠悠醒过来的佐格尔亲眼目睹了李若风不按常规出牌的雷霆手腕，他没想到这位中国的副总统居然连给犯人上法庭辩护的权力都给剥夺了，这种行为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这位李副总统显然无视法律的存在，按他说的，他说你有罪就有罪，说你无罪就无罪，谈笑间就要了两名身家不凡的大户人家子弟的性命，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
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县长郭松明和守备司令易中河，看到倒在地上的何三少和孔少额头眉心那个怕人的枪眼，以及从后脑杓溢出的鲜血和脑浆，当场就弯下腰干呕不已。
李若风也没管这二人太多，在慢慢把围着观的人群劝退驱散后，命人带着佐格尔前往兴平县府。
考虑到此地是死者家人所在地，顾云龙和方振中不敢有任何大意，甘陕一带民风剽悍，谁也不敢保证这二位的家人是否有胆量情急拼命来个鱼死网破。
马上用无线电台把藏在城外的装甲车都调进城里，在李若风的外围表成严密警戒部署。
这种被李若风命名为豹式的6X6轮式装甲车乘员十二人，可旋转升降的炮塔配载一挺的重机枪，装甲厚度25MM，满载负荷可达15吨，其中有效载荷达6吨，两侧有射击孔，可供车内乘员由里往外射击。
收尸的事情自然会有回过神来的郭松明和易中河商量着办理，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大眼瞪小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同彼此心中的惊惧和震骇。
十二辆豹式装甲车三辆一组，护卫着李若风扬长而去，让郭松明和易中河明白今天的事只怕还没完。他二人很清楚何家和孔家在势力有多大，明白这件事这两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神仙打架，遭殃的是他们这些还没入流的小鬼啊！
兴平县府衙门里，李若风现在是喧宾夺主，他一点都没指望本地的官员能起什么作用，如果不是官官相护，那等恶少不可能会有此嚣张。不查不知道，查起来真是让他吓一跳，西安作为仅次于酒泉、玉门的大型重工业城市，如果整个官场会烂透了，对国防工业造成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
坐在装饰得堪称奢华的县长办公室里，李若风阴沉的脸上似乎能刮起一层寒霜。
跟在李若风身边这么多年，秦雪第一次见到李若风如此龙颜大怒。
秦雪当然清楚现在中国看起来了国泰民安，其实暗是地一直波澜起伏，兴风作浪的人从来就没断过。
李若风虽然名义是副总统，但实际上，整个国家的军权、财政权全抓在他手中，是名符其实的中国第一人，他的一言一行随时都可以在国内掀起涛天巨浪。
不久发生的事，虽然也让秦雪气愤不平，但她也没想到李若风当场就把人给毙了，毕竟这二人背后的势力来头也不小，按李若风的办事风格，要么就不动，一旦动手，势必连根拔除。
有鉴于此，秦雪到县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顾云龙他们的车载电台，向叶蓓拍了封加急电文，把发生在兴平的事件稍稍说了下，让军情局密切注意何应钦和孔祥熙的一举一动。
官场的消息历来都是最为灵通的，兴平发生的风波，一个小时后便传到了西安行署和陕西省府。
得知李若风神秘的出现在兴西，还杀了何家和孔家两个外系亲属，西安行署主任蒋鼎文和陕西省主席顾祝同等大小官员吓得鸡飞狗跳，纷纷带着随从往兴平赶过来。
联合政府官场上的人都知道李若风素来不轻易惹事生非，可要是有人倒霉被他撞上了，那百分之百会被他办成永世不得翻身的铁案。
眼下联合政府第二届一中全会召开在集，各省各行署人事任免面临重新洗牌，这个时候李若风出现在西安微服私访，哪能不把顾祝同和蒋鼎文吓出一身冷汗来。
除这二位，西北军区总司令杨虎城也收到消息，带着警卫人员离开总部就设在西安的军区司令部，风风火火地也朝兴平赶过来。
不说这些地方朝兴平赶来的热闹轰动的大场面，单讲此时的兴平县府。
李若风没让人把佐格尔带进刑讯室，而是和颜悦色地把他从历史资料中所知道的关于佐格尔的大小事件娓娓而谈，听得佐格尔有如李若风在他小时候就安排了一只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那份震撼就别甭提有多严重。
“佐格尔先生，你能同时替德国和苏联从事情报工作，我相信你也可以为我们中国政府服务嘛。”李若风这时哪有之前在大街中那等冷厉怕人，一脸淡然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多年相识的老朋友在叙旧，“莫斯科能提供给你的，我照样可以给你，像你这样的谍报人才，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令人惋惜啊！”
佐格尔所受的内伤并不是十分严重，李若风那一脚并没打算存人要他的命，只不过现在无论佐格尔的心理素质有多强，怎么着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副总统阁下，您的意思是让我背叛伟大的苏维埃和崇高的共产主义事业？”佐格尔极力使他的声音尽可能平静，但其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波动。
“无所谓背叛与不背叛，从血缘上而言，你身体里流的是日尔曼人的血，你的父亲是德国人，你的祖国应该是德国，既然你在多年前可以背叛你的祖国德国，现在，我想，也可以再度放弃你的信念。”李若风悠然的笑道：“这个世界，所有的忠诚，只不过是还没有达到背叛的足够筹码，你说呢？”
“您是如何对我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佐格尔深蓝的眸子里有明显的慌乱之色。
“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知道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李若风玩起了忽悠大法，“我甚至可以知道斯大林每天穿的**是什么颜色，你相信吗？”
人的心理素质都是相对的，无论怎么强，都有其弱点，此时的佐格尔，就像当初的川岛芳子一亲，在他眼中，李若风就像是个无所不能的魔鬼，他所有的弱点和隐私，在李若风看来全都是枥枥在目，如数家珍，神经再强的人也会被这种心理攻势摧毁得弱不禁风。
“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佐格尔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垂着头叹息着说道。
“该让你做的，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人通知你，来人，带佐格尔先生下去休息。”李若风脸上挂着让人莫测高深的笑意，背着手坐回那张豪华的大办桌，不再理佐格尔。
陈名哲应声进来，把佐格尔押了出去。
“我觉得你这么做所冒的风险太大。”秦雪望着佐格尔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说道：“像佐格尔这类经过严格谍报训练的老牌特工，他们的心理素质不可能这么脆弱。”
“呵呵，坠落天使从小就生活在日本，从小就接受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洗脑，但是，她现在照样得乖乖地为我服务。”李若风胸有成竹地笑道：“有时候，你们女人的心理素质比男人还要强上那么几分，像佐格尔这类双重间谍，你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可以把他改造成三重间谍。”
“但愿吧！”秦雪嫣然一笑，“李副总统，今天的事您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了吧？”
“小题大做？呵呵，秦雪，我知道你心在的顾虑。”李若风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按欧洲现在的局势，战争很可能在半年之内打响，战争一旦暴发，这是一场比第一次世界大战规模更大，参战国家更多的一次世界性大战。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是否可以重新站立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峰，是否能重显汉唐雄风，就看我是否可以把握住眼前的机会，在此一举！为了这个目标，我必须把国内某些不稳定因素能清除就得清除，快马斩乱麻，才能集中全部的国力来投入这场世界大战！”
“何应钦我倒时不怎么担心，李副总统，孔家在国内根深蒂固，与蒋总统也有着千线万缕的联系，如果界时蒋总统出面，难度你打算也跟他翻脸？”
“呵呵，你也太小瞧咱们这位蒋大总统的政治觉悟了吧！”李若风轻松地笑道：“政治有时候是妥协的艺术，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可不是当年的四大家族，孔家的根基只不过是在商业方面较强而已，如果有机会把他们家的家当分了，我想，蒋、宋、陈三家是乐于接受一份不菲的家产的。”
“李副总统，咱们这一路动的全是国民党一系的官员，你难道不担心有人说你与在动摇党国的根基？”秦雪心中早对李若风这一路上大开杀戒的行事方式深为不解，在她想来，这种事完全可交由中央调查局处理，实在没必要由李若风亲力亲为。
“党国？党在国前你觉得这个思想是正确吗？”李若风从口袋掏出一支雪茄点燃，深沉的说道：“在我的眼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政党的利益，国民党的官员贪污腐败的程度已经让我感到深深的震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不把这些驻虫全清除，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很可能毁于一旦！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一定让他恶梦连连！”
入目李若风眼中所涌现来的森森杀气，秦雪禁不住心中一颤，她现在几乎可以预见，发生在兴平的这场风波，很可能不仅仅只局限于陕西一省，而将是波及全国范围的一场大清选，也许，有点类似于几年前苏联发生的那场大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