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鞭刑之惩

戴笠驱车赶到往上海日租界赶的时候,租界里那幢李若风暂时容身的洋楼里,李若风被李承啸那通严厉的说辞正弄得头大不已。

凭心而论,李若风还的确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他千方百计的瞒着家里这个秘密,现在突然被秦雪嘴不关风的无意识漏出来,让他觉得很被动很恼火。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旦家里的长辈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会不管不顾派人前往日本去抢回李家的血脉,到时候会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得到的。

李承啸现在摆明了要替秦雪求情,不愿看到她因之而受到惩罚。

“四叔,家有家规,军有军法,您就别替雪儿操心了。”秦雪显然不想看到这叔侄俩因她而闹僵,主动来替李若风解围,“虽然您老跟总司令是一家人,但是,保密条列有明文规定,凡是涉及绝密内容,连至亲之人也不得泄露半个字。三十军鞭已经是总司令手下留情,如果我不接受这个处罚,只怕我再也没脸面呆在总司令身边随时聆听他的诸般教诲。”

“雪儿,这种源自于东北军的军鞭之刑我可是有过耳闻,每一鞭下去都得着肉见血。你这细皮嫩肉的如何吃得消啊!”李承啸拉着秦雪的滑腻的玉手,爱怜地说道:“你可得想好了,不呆在这个臭小子身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带你回甘州去,让这个不通情理的臭小子的爹妈替你作主。”

“四叔,雪儿自接替秀儿姐当这机要秘书以来,学到了很多以前想都没想到过的新思想新事物。我很珍惜现在的这个工作,再说了,四叔,我可没您老想像中的那么娇生惯养,平常跟陈名哲、顾云龙他们训练的时候,也都是按实战要求。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俩。”秦雪一脸严肃表情地说完,指着陈名哲、顾云龙对李承啸说道。

见打算行刑的陈名哲和顾云龙默然无语地点着头,李承啸无可奈何地转过头望着李若风问道:“真的没得商量?”

“再减少十鞭,二十军鞭!这是底限。”李若风硬着心肠答道。

李承啸显然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轻重,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以李若风现在的身份,还真是非常不利。

看着一脸刚毅果决之色的秦雪,李承啸无语地拍了拍秦雪的手背,然后狠狠地看着李若风说道:“行刑之后,你要你小子亲自给雪儿治伤!”

想想这儿还真是一个女性都没有,让其他人给秦雪治伤还真是有点不太方便。李若风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顾云龙将那张长方形木桌摆在大楼前门外的草地上,陈名哲在李若风的授意下,把没有警戒任务所有地狱火队员都集合观刑,引以为戒。

这种鞭刑,严格的来说,受刑者须把大衣脱掉,**着后背,趴在桌面上承受皮鞭的抽打。不过鉴于秦雪是女性,李若风当然不会没半点人情味地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身,而是让她最后留了件贴身的雪白内衣。

刺骨的寒风吹得俯身趴在桌面上只穿了单薄内衣的秦雪冻得只咬牙。

李若风站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冷眼环顾了在场的所有地狱火警卫,沉声说道:“大家都看好了,秦雪由于无意中泄露军事机密,鉴于她主动认错,而且情有可原,所以死罪可免,得活罪难逃,特罚二十军鞭,以示惩戒。我希望大家都能引以为戒,保密条列,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时时牢记心头的重要纪律,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人,决不宽容!行刑!”

顾云龙手持拇指粗细的牛筋绞成的皮鞭,对空一扬,抖出个响鞭,“秦小姐,忍着点,得罪了!”

“唰!”第一鞭抽出。

秦雪背上的内衣应鞭而裂,露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保密守则基本要求:控制知密范围,防范窃密活动,消除泄密隐患,确保军事秘密安全……”秦雪咬着牙一边受着鞭刑,一边大声喊出保密条例。

“唰!”

“二!”负责监刑的陈名哲大声喝道。

“接触军事秘密以工作需要为原则。产生军事秘密事项的部门,应当确定接触该事项的范围;接触军事秘密事项的部门,应当确定接触该事项的人员……”秦雪继续忍着背部的巨痛大声背诵着李若风亲自制订的保密条例。

……

“唰!”“十九!”陈名哲已经不再忍心看秦雪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背部,闭着眼大声记着数。

“各级主管人员应当以身作责遵守保密规定,不得向家属、亲友及其他无关人员泄露军事秘密……”秦雪娇脆的声音没有开始那么大了。

这时,铁门外来“吱——”的一声汽车紧急刹车声响。

“什么人!”跟着传来在门外负责警戒的楚山魁的沉声发问。

“请转告副总司令,戴雨农求见。”这是戴笠的声音。以他的手段,想找到李若风在上海的落脚处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站在大楼门的李若风自然早听清了外面的动静,“山魁,放行!”

戴笠进来的时候,正是顾云龙挥出最后一鞭。

“二十!”陈名哲像是把胸中憋着的闷气全部吐出,长长吁出一口粗气。

“不该说的秘密不说;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不该看的秘密不看;不该带的秘密不带……”秦雪坚持着把最后的保密守则大声背出,然后紧咬着下唇双手扶着桌面站起来。

“你个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雪儿扶进去治伤啊!”李承啸跺着脚朝李若风吼道。

“雨农兄,请自便,我处理完家务事马上过来。”李若风向朝他走过来的戴笠打了个招呼,然后朝秦雪走了过去,边走边将外衣扣子解开,走到秦雪身边后,二话不说,先将衣替她披上,裹紧,搀着她冰凉的胳臂扶她进屋。

秦雪看也不看李若风一眼,一把挣脱李若风的搀扶,双手裹紧李若风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拖着沉重的脚步,自行朝大楼门口坚强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副总司令,你这是?”戴笠望着秦雪纤弱蹒跚的背影迷惑地问道:“那不是你的机要秘书秦小姐吗?犯什么错了?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一点小事,家事,呵呵,雨农兄,你先自便。”李若风苦笑着答道,迈开大步朝秦雪追了过去。

在大楼门口追上正被李承啸扶着的秦雪,也不管秦雪愿不愿意,将她一把拦腰抱起,飞快地朝二楼睡房“噔噔”而行,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喊道:“陈名哲,准备一盆热水,毛巾,把你们带着的医药包拿一个过来!”

“不要你管,放我下来!”秦雪在李若风怀中挣扎着低声嚷道,修长的小腿不住乱踢着。

“别闹了,当心碰着伤口!”李若风将手一紧,沉声说道。

这么一折腾还真触及了背部皮开肉绽的伤势,痛得秦雪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呲着牙呻吟出声。

李若风一脚将踹开,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找到墙上的开关将灯点亮,然后把秦雪轻轻放在**坐好。

陈名哲的办事效率够快,领着一帮子人端火盆的端火盆,端热水的端热水,酒精,云南白药,纱布等一应俱全送进来,然后灰溜溜地闪人。

李若风小心翼翼地将秦雪身上的外套解下,看着她血糊糊的背部,忍不住低声嘀咕道:“顾云龙这家伙也不知道悠着点……”说着,双手用力一撕,将秦雪贴身的那袭已经破碎的内衣撕开。

凝脂般的背部肌肤,在那一道道皮肉翻卷着的伤痕相衬下,显得是那么的滑嫩,怜人。

秦雪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李若风能帮她,不再挣扎,双手紧紧地护着胸部,把两团坚挺的玉乳挤出两道欺霜赛雪的粉肉露在胳臂肘外面。

“这衣也没法穿了,都脱了吧!”李若风这会儿变得相当的粗线条,像是忘了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不管秦雪同不同意,“嘶嘶”几下,将她那已经无法遮体的内衣全部清除。

弄得秦雪“嘤咛”一声双手护着胸部赶紧一头扑倒在**,免得春光外露。

李若风用毛巾沾着热水非常小心地擦拭着她背上那一道道怕人的伤口,仔细数了数,一共二十条,只有交叉而没有一道重叠,看得出顾云龙的手法还是非常讲究。

清洗完伤口,李若风用棉球蘸着酒精准备替消毒,“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秦雪没有吭声,只是把棉被塞在嘴里紧紧咬着。

酒精触及那一道道翻卷着的婴儿小嘴一样的嫩肉,痛得秦雪整个背部一阵颤栗,不过她坚强地没有吭半声气。

好不容易将那二十道伤口处理完,李若风感觉比跑了趟二十公里负重拉练还要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取过云南白药,在伤口上撒好。

裹缠纱布的时候,无可避免地要碰到她前面的玉乳,只弄得秦雪整个娇躯抖个不停,也不知是痛还是难为情。

行刑、处理伤口时一直都没流半滴眼泪的她,这时忍不住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花。

上完药包扎好后,李若风让她背部朝上在**躺好,替她将被子盖上,“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没事了,都是皮肉伤,没伤及筋骨。”

此时的秦雪不复以为的倔强任性,捂着脸躲在被子里不断的抽泣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对,难为了你,可是……唉,算了,不说了,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放你长假。”李若风也不知道说些啥,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躲大被子里哭泣的秦雪,摇了摇头,将灯关上。

“别关灯,我怕黑。”秦雪可能听到了李若风拉动开关的声响,将头从被子里像个泪人儿似地轻声说道。

“行,不关不关。我让顾云龙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就让他通知我。”李若风叮咛了一句,将灯打开,然后出门,并顺手将门带上。

门外,李承啸正在走道上来回地走个不停,见李若风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怎样,没什么大碍吧?”

“都是皮肉伤,没事。”李若风摇头答道。

“那会不会留下疤痕?”李承啸显然想得比李若风更周全。

“我到时候想办法去弄那种袪疤的药物。”李若风略显黯然地说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这样也好,你跟雪儿这丫头正好可以就此事把名份定了。”李承啸像只老狐狸似的望着李若风笑道。

李若风怔然看着李承啸,良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将头一低,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