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晋绥军的宴席邀请?

【四百九十五】

不管怎么说,有安国等一众九团的遗老遗少们付出心血尽心努力,根据地的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到一月底的时候,安国的青阳山游击队已经完成了第二次整编。

将新近招来的新兵编入队伍当中,安国的麾下此时已经有了五支游击小队。

郭永安与魏向阳两个,自然便成了后来两个游击小队的小队长。

如今的兵力总算不像最初那样捉襟见肘,安国也终于能够将手里的几个小队分派出去,用以驻守根据地里的几个重要村庄。

而各个小队训练的事宜,眼下都被安国推在了几个游击小队队长的身上,他可算是将自己解放了出来。

不过根据地眼下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太多,像被服一类的军用物资,有萧忆雪发动妇救会的大娘大姐们帮忙,倒也还能勉强解决。

可当手里的队伍逐渐壮大以后,武器装备的缺少,又成了摆在安国眼前的首要难题。

尽管如今的青阳山游击队还不及当初九团三分之一的力量,可安国已经想着要下山去找找鬼子的麻烦,如果能敲掉鬼子的几个据点,至少在练兵之余,还能解决了部队的装备问题。

有了这些考量以后,安国再盯着眼前那副青阳山地图上所标示的鬼子据点时,眼睛里几乎已要冒了绿光出来。

“队长,队长!”

这一天,安国正在赵村的指挥部里瞧着挂在墙上的青阳山地形图,考虑着从哪里下手,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撩拨起鬼子的火气。

却忽然听见王四喜的声音打外面传来,扰乱了安国才刚刚沉下去的思绪。

“怎么了这是,风风火火的,叫狼给撵着了?”狠狠瞪了冲进屋里的王四喜一眼后,安国停下手头的动作,笑骂道。

“哪有的事儿!”王四喜嘿嘿笑了一声,而后沉声说道,“宁县那边来人了,说是来送请柬的。”

“宁县?”听了王四喜的话,安国的面色也已沉了下去。

宁县那里是晋绥军的一个混成旅,原本两边也能算是友军,可以相互守望共同防备阳城县的鬼子。

可自打上个月晋绥军骤然发难,不问缘由的向根据地发起了进攻,并因此引发了整个青阳山根据地的一系列大动**之后,根据地和宁县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降到了冰点。

在安国等根据地众人的眼里,若没有宁县晋绥军当初的动作,九团也不至于在鬼子的攻势下损失惨重,更不至于在战后为了青阳山大局考虑,不得不将主力撤出青阳山地界。

最重要的是,若没有宁县晋绥军当初的行为,也就没有了政委邢子安的牺牲。

所以听到宁县这两个字以后,下到如王四喜这样的普通战士,上到安国这般的根据地高层,心情都难以畅快的起来。

眼下王四喜虽然赶来找安国报信,可那位打宁县过来的“特使”,可是还在村口晾着喝风吃雪呢!

“走,去看看。”

安国想了想,虽说内心深处实在不愿见到与宁县有关的任何一人,但考虑到眼下青阳山一带的斗争形势,却也不好将己方同宁县晋绥军之间的关系变得太僵。

在王四喜的带领下,安国很快就见到了从宁县过来的信使。

打头的是一个少校军官,后面跟着两个卫兵。

眼下,这三个人便被根据地的哨兵挡在赵村村口,拿枪口指着他们几人,可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留出。

“我们是来送信的特使,不是你们的俘虏!”

那个晋绥军少校从宁县方向一路走来,一直被战士们当成间谍一般紧紧跟着,眼下还被好几杆枪指着,压抑多时的怒火终是再也忍耐不住。

抬手指着哨兵们就已喝骂了起来,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这番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更加引起了根据地战士们的厌恶。

就连自村内走出的安国远远瞧见了,眼里也不由得带起一片阴霾。

不过,安国也没有去分辩什么,等到了近前以后,先是将战士们手里的枪口压下,随即才将目光投向这位打宁县过来的信使。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安国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仿若不带有半点感情一般。

那晋绥军的少校军官听了,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一皱。

“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安国的年纪瞧着太小,这位晋绥军少校实在是想不到,如今在青阳山上当家做主的,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

眼中隐隐带出一丝不屑,这晋绥军少校原本想要讥讽几句,可在瞧见一众虎视眈眈瞪着眼睛,仿若要将他们三人生吞活剥的根据地战士以后,终是忍了下去。

“这是我们旅座的亲笔书信。”

“腊月二十三日,我们旅座会在司令部设宴招待长官,商讨往后两军协防事宜。”

接过晋绥军少校递来的书信,安国只是捏在手里,并没有就此展开观看。

只是冷笑一声,口中轻笑道,“协防吗?呵!”

将目光放在这位晋绥军少校的面上,安国冷声说道,“腊月二十三,我会去的。”

叫来几名战士送了这三人离开,安国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的书信,最终却还是将其中的信纸抽了出来。

果然,就如同那名晋绥军少校所说,这封信正是由宁县的晋绥军旅长钱天意亲笔所书。

其中所写的内容,也不过就是些像什么共同抗日国共一家的话,只是在现今这样的时局下再瞧见这样一些内容,安国却只觉着好一阵刺眼。

“队长,您真的要去宁县吃这劳什子酒宴吗?”

王四喜一直在注视着安国的面色变化,此时眼看着就要回到指挥部的小院,终于再忍不住问出了声。

按王四喜的心思,晋绥军的宴席必然是宴无好宴,搞不好就是那戏文里的鸿门宴,当真是去不得的。

只是安国闻言却只洒然一笑,只是笑道,“去,为什么不去?这可是联络周边友军的大好时机啊……”

王四喜并没有接口,因为他在安国面上所带的笑容背后,瞧见了一簇冷到化不开的冷冽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