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砍掉脑袋

当那名叫张三生的敢死队队员,把插进躺倒在地上的日本士兵胸口里面的刺刀拔出来的时候,只听到“刺啦”一声,顺着胸部留下来的刀口,往上喷涌了差不多有一米之高的血柱,撒在了这名日本士兵的四周。

站在二十几米开外的孙斌,此前还未张三生别了一把冷汗你饿,当他看到了这里以后,顿时,就大松了一口气。

让他觉得张三生这一次总算是死里逃生,用咬掉日本士兵耳朵的方式,让跟他对战的日本士兵失去了还手之力,后再后抢过来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步枪,一刺刀捅死了那名跟他对战的日本士兵,还真的是有些险象环生。

可是,孙斌这才刚松了一口气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他就看到有两名日本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步枪,就冲着张三峰的后背刺了过去。

刚站在原地停歇了不到五秒钟的张三生,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两把刺刀就插进了他的后背伤的肌肤之内。

紧接着,站在张三生身后的那两名日本士兵,把插进他后背的两把刺刀拔出来以后,背部被插了两刀的他,“咣当”一声,就趴着摔倒在了地上,两股鲜血就顺着他后背被刺的两个刀口往外边汨汨流淌了出来。

见此情景,同仇敌忾的孙斌,二话不说就几个箭步往前冲去,想要用他手中握着的一把军刀,把那两名在背后偷袭张三生的日本士兵给干掉。

他刚往前迈了两三步远,却看到躺倒在血泊之中的张三生,强忍着巨大从后背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感,以顽强的意志品质力,从地上硬生生地爬了起来,紧咬着要关,腰板挺直地站立着。

等到张三生转过身来以后,发现了距离他十几米开外的孙斌,冲着他快步走过来以后,当即就伸出有些颤巍巍的右手,一边不停地打着手势,一边大声地喊道:“孙斌兄弟,你不要过来,赶紧离开我远一些!”

把话说完了以后,张三生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就冲着站在他五米开外的那两名日本士兵,飞奔着似的扑了上去。

也不知道,后背上刚才被插了两刀的张三生,他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不知道他需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皮的功夫,就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咣当”一声,在同一时间,那两名并肩而立的日本士兵就被他一个人给扑到了,后仰着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被扑到在地的那两名日本士兵反应过来,压在他们俩身上的张三生,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炸药包和手榴弹,义无反顾地做出了跟这两名日本士兵同归于尽的决定。

被拉响的炸药包和手榴弹,在发出了“呲呲啦啦”的声音,大概也只有五秒钟的时间,就听到了“轰隆”的一声巨响,当即就发生了爆炸。

爆炸喷出来的火焰和浓烟,立马就把张三生,以及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的那两名士兵给炸上了天,距离地面有两米多高。

强忍着悲痛之情的孙斌,在往后退却了五六米之后,他亲眼目睹到,被剧烈的爆炸气流给冲上地面两米多高的张三生,以及另外的两名士兵,在半空之中就都被炸成了粉身碎骨。

再眨巴了廊下眼皮的功夫之后,散落下来的不是三具尸体,而是他们三个人掺杂在一起的身体零部件,无法分辨那些散落一地的身体零部件到底属于谁。

看到这里以后,孙斌当即就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他这个从八十多年的时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还是头一次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性,用“惨绝人寰”这个四字成语来表达他对于战胜的理解,是再恰当不过的。

目送着一个个敢死队队员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拉响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包和手榴弹,跟于他们进行近身肉搏战的日本士兵同归于心,让孙斌的心情变得是越发地沉重。

此前,他还对于死亡没有任何的恐惧感,可是现在,他发现原本六十多名敢死队队员,现在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目之所及,剩下的敢死队队员包括他和王岳山在内,也只不过剩下了五个人而已。

直到这个时候,孙斌才开始在心里头思忖,他是不是就是下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敢死队队员,他能否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跟前边的那五十多名敢死队队员一样,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拉响绑在自己身上的炸药包和手榴弹呢。

此时的孙斌,暗自在心里头想到了这里以后,顿时,就让他不寒而栗,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现在的他,还是平生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从来都没有过跟死神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正在孙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由于他的麻痹大意,突然就遭到了一名冲上的日本士兵,用刺刀插进了他的左侧的胸部。

幸亏他的泛红还算及时,在那名日本士兵握着三八大盖步枪枪管上的刺刀,插进他的胸部肌肤大概有五厘米深的时候,不等那名日本士兵把刺刀拔出来。

感觉到胸口疼痛难忍的孙斌,当即就惊醒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低头一看,几乎是出于自己本能的反应,伸手就自己把刺刀给拔了出来。

望着刺刀上沾满了他胸部肌肤上的鲜血,顿时,就让孙斌暴怒不已,冲着站在旁侧两米开外偷袭他的那名日本士兵,破口大骂了一一句“小日本鬼子,我曰你姥姥”之后,当即就拿着手中的军刀,朝着这名日本士兵的脖颈处从一侧劈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只听到“咔擦”一声,刚才偷袭的那名日本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脑袋就被孙斌这一刀给砍掉了下来。

被孙斌一刀砍掉下来的那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如同一个血球在地上蹦蹦跳跳地翻滚到了大概有五米开外,这才打了一个旋儿,停止了下来,却在地面上撒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长长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