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去找她吗?

于曼不奢望程司白能忘记袁淑琴,但是她渴望他的男人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依靠,这样便已经足够。

于曼深吸一口气,此刻她在赌,赌程司白会不会因为孩子出现在这里,本来孩子没有生病的,她只是想看看程司白能否因为孩子而对她怜悯甚至是爱屋及乌。

“夫人,程先生回来了!”佣人急匆匆的跑进屋内,这间别墅是慕问之送给程司白的结婚礼物,而且还配备了佣人、厨师、和一些打杂的钟点工。

房子很宽敞,但却整日都是冷冷清清的,而如今佣人的一句话‘程先生回来了!’,瞬间让整栋房子增添了一抹生气。

于曼喜出望外,然后她有些焦急对佣人吩咐道:“我先进屋,等下记得让先生进屋,说话机灵点知道吗?”

“是,夫人放心!”佣人立刻点头哈腰。

于曼点头,迈步上楼,将扎好的马尾整个散开,伸手将头发抓得凌乱了些,然后面色一收,露出一脸苍白的憔悴之色。

她迈步抱起孩子,孩子似乎被她从**抱起受了惊吓,立刻睁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于曼心中一痛,她也不想在孩子熟睡的时候惊扰她,然后让她哭得稀里哗啦。

但是她没办法,只有这样,程司白才能回家,她才能有机会跟他多多相处,才能让程司白爱上她,渐渐的忘记那个女人。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似是魔音穿透进于曼的心窝之中,刺痛感席卷身体,她知道孩子是饿了,但是此刻她不能给孩子吃东西,如果孩子停止哭泣,那这一切的计划就落空了。

程司白飞奔而至,在门口迎面撞上佣人,佣人反应很快,瞬间面色就慌乱焦急起来,她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道:“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在楼上哄着小姐,小姐已经哭了好久了,发了一夜的烧了,您快上去看看吧!”

孩子哭泣声从楼上传来,席卷萦绕在程司白心间,程司白皱眉,立刻迈步上楼,推开房门恰好对上于曼满含泪水的眸子,她的面色苍白如灰毫无血色,头发略显蓬乱,面庞满是焦急之色!

见程司白朝她走来,于曼的面色瞬间舒展,抱着孩子上前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孩子刚退烧不久,现在还哭得厉害!”

程司白一把抢过孩子,看着怀中的婴儿泪眼婆娑的长着小嘴儿发出清脆的哭声,他的心瞬间软化,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医院,快!”

于曼回神点头之时,程司白已经夺门而出,于曼迈步跟上去,一同坐进车里,跟着程司白一同去了儿童医院。

医生检查了孩子,发现孩子一切正常,但是他还来不及说孩子是饿了,于曼就抢话说道:“昨晚发了一夜的烧,今天才退了,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于曼的声音带着沙哑之色,医生看着她,又打量了两眼程司白,似乎发现了于曼这是刻意如此说的,索性他就顺着于曼的话说道:“烧退了已经没事了,放心吧,吃点母乳就好了!”

听此,程司白瞬间舒了一口气,医生又给孩子开了一点钙片,就让两人回去。

在车上喂了些母乳,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反而在程司白的怀中开怀大笑。

程司白瞬间露出一抹微笑,他看着怀里那个小小的朝着他狂笑的孩子,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熨烫开来,平整出奇,想要让他将所有的温柔掺杂其中,将这个孩子给包裹起来,严严实实的保护着、呵护着。

或许这就是父爱,在这一刻冯柯突然发现原来生命是这般神奇,传承是这般有意义。

他将孩子抱在怀中逗弄,直到孩子沉沉睡去,他才收回笑意。

于曼看着他,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动容,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也只有这个孩子能让程司白如此温柔!

不,准确的说,是除了袁淑琴以外,也只有这个孩子能让他温柔已对,笑意满满。

感觉到于曼的注视,程司白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四目交织,于曼的双眸之中波光点点,每一滴都带着渴望:“如果你对我也能这般温柔,那该有多好?司白,你......”

程司白将孩子递给于曼,打断她的话语,然后他冷声说道:“系好安全带,我送你们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的,于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程司白都不会听的、或者他还会厌恶她话多啰嗦,索性她就不说话,就这样一路上看着他,尽管车窗外的风景宜人,但是在她眼里那些风景都如枯骨一般无趣,唯有程司白,才是她眼中、心里最美的、最耀眼的风景!

程司白感觉到了于曼深情的目光,他的心中虽然满是歉意跟内疚,但是他还是无法跨过袁淑琴这一关,他忘不掉这个女人,虽然被甩的是他,被伤的也是他,最固执最可笑的也是他,但是这四年来他日日夜夜满脑子想的也是她!

想来也是可笑的,他身边有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他却不知道珍惜,偏偏固执的去想念一个将他当成玩物随时扔弃的女人。

得不到的永远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所以犯贱的人,注定被伤害!

回到家中,程司白将孩子放在小**,给孩子盖上被子,他微笑着看着那小巧精致的五官,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然后起身迈步走出屋子。

于曼端来水果却见程司白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有片刻失神,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程司白的话就让她浑身僵硬,心瞬间被刺痛。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事情就找慕问之,他会照顾你们母子的!”他的话语是那般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很小的、与他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