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懦夫?睚眦必报的风格。

荆时雨呆愣半晌,才继续问道:“所以你不想让顾筱曼跟慕问之有任何瓜葛,那你当初怎么不......”

当初冯柯怎么不及时阻止,弄成今天这种局面,这让顾筱曼如何面对?

一面是自己的哥哥,一面是中意的情人,这选择太过艰难。

“当初我并不知道我的妹妹就是顾筱曼,而且后来我偶然在荧屏上看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去接近她,在她三岁那年啸黎曾经带她来见过我,那个时候我给她做了第一道菜‘牛腩茄丝’,而那天我刻意试探她,有百分之六十肯定她是我的妹妹小曼。但是我也不能贸然出手,慕家实在是太过强大,我怕郭碧洁有所察觉,然后派人将顾筱曼当做人质,毕竟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冯柯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暗中观察顾筱曼的一举一动。

“所以,顾筱曼流产是你做的?”荆时雨问道。

这几日他逐渐记得一些事情,顾筱曼跟他的过往,以及顾筱筱跟他的恩怨。

他之所以那样问无非就是怀疑冯柯记恨慕家,所以不想让顾筱曼跟慕问之产生任何纠缠瓜葛,孩子无疑是最重要的催化剂,万一顾筱曼心软原谅慕问之,或者这个孩子成为慕家的筹码,那么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不,不是我做的,我的确想暗中下手,但是最后我忍住了,因为那也是我的外甥,我不能那么做,虽然郭碧洁有错,整个慕家有错,但是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但是到底是谁做的?

这件事情根本丝毫找不出头绪。

不管是他还是慕问之,根本无从查证,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荆时雨皱眉:“那你接下来打算拆散他们?冯柯你想过没有,这对顾筱曼来说太残忍,你就不该出现,不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尽管冯柯说得天花乱坠,说自己如何委屈,但是在荆时雨看来,他的出现就是一锅汤里的老鼠屎,打破了一切美好。

“但是这毕竟是事实,慕家就是欠我们两条命,你若是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便不会向我现在那么淡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足足呆了十六年,十六年的时光,我就像是个生活在黑夜里的精灵,需要鼓足勇气战胜黑暗,才能生存。”

冯柯一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他双眸腥红,似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怒气冲冠头顶,浑身的肌肉也是瞬间绷紧。

“当年我跟我妈被他们囚禁在地下室里,根本见不到任何生机,直到他们大兴土木建造地下实验室,我跟我妈才被他们从地下室转移到房间里,尽管如此依旧是囚禁,连续三年的囚禁让我几乎疯狂。或许是天要我活着报仇,在那次火灾中我意外逃窜而出,却看着母亲葬身火海。郭碧洁以为知道慕家当年糗事的人都死光了,但是我还活着,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回来报仇!”

提及报仇二字,冯柯双眸之中满带杀意。

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必须因此付出沉痛的代价。

“所以你跟西亚夫人练手不过是为了报仇?但是你这样做也是在间接伤害顾筱曼,你知不知道后果!”荆时雨最厌恶的便是用别人的过错,去波及无辜的人。

冯柯冷冷一笑,笑声经久不散,带着浓浓的诡异之气。

“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荆时雨你太拖拉了,明知道顾筱筱是你的仇人,你却一次次放过她,现在还想要放弃报仇,你真是懦夫,我跟你不一样,睚眦必报才是我冯柯的性格!”

冯柯此刻越说越激动,他的面色变得十分狰狞可怕,就好像地狱里的恶鬼似的。

荆时雨一怔,随即冷嘲道:“你可以说我懦弱,但是我觉得你似乎更加可悲,虽然我很厌恶顾筱筱,但是却也知道放过自己,我不想活在回忆里,更不想活在仇恨里,为了仇恨我失去了顾筱曼,所以我不想再因为仇恨失去自己的良知!”

荆时雨好几次恨不得将顾筱筱逼上绝路,但是他却最终想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凡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去做无用的事情?

不如就那样坦然面对。

“嘴上是那样安慰自己,但是荆时雨你就是掩饰不住你的懦弱,懦夫!”

冯柯不甘示弱的再次责骂道。

荆时雨冷笑道:“随你怎么去说,我做任何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之前我的的确确恨不得给顾筱筱一刀,但是现在我却懂得温水煮青蛙,冥冥中我相信自有天意。”

荆时雨一边说着就迈步想要离去。

冯柯叫住他,用质问的口吻问道:“你确定不帮我?”

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本以为荆时雨会帮他的。

“不用确定,是肯定,冯柯你好自为之,别到时候追悔莫及。”荆时雨停下脚步,背对着冯柯斜眼轻撇冯柯一眼,淡然说道。

冯柯勾唇一笑随即说道:“好,但愿我们不会成为敌人,既然你不肯帮我,我也希望你别站在慕问之那边对付我。”

对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危险。

荆时雨是个有脑子的人,慕问之若是多了他岂不是如虎添翼?

“放心吧,我不会拉帮结派,也不喜欢拉帮结派,我只支持顾筱曼,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与服从!”荆时雨背对着冯柯,冯柯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从语气中判断,荆时雨不像是缓兵之计。

看来,荆时雨是对立的了。

那样冯柯也就放下心来。

“最好按照你说的那样做,不然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面的。我们尘归尘土归土,一件事情还一件事情,不掺杂其他任何情绪,那样我们能做朋友吗?”冯柯说道。

荆时雨点头,然后缓缓道:“我们一直都能做朋友。”

选择权在冯柯身上,她无从选择,只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