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回来了。”保姆理惠向刚进门口的谷慧明子鞠了一躬。

“宝宝呢?”谷慧明子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小姐巳经睡觉了。你用过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点东西?”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狂刀先生在哪里?”

“他去了楼顶。”

“他去楼顶干什么?”谷慧明子希点奇怪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几乎每天一有时间就上去,不到吃饭的时候都不会下来。对了,狂刀先生前几天对我说。有点事想找你,如果你回来的话就去找他。”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上楼顶找他。”说完。她把手提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在玄关处重新穿上高跟鞋走出了门口。

怏要走到楼顶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当她打开楼顶的门时,不禁满脸惊讶地看着前面的情景。

只见在楼顶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在半空中装了几个大铁架,在那铁架下面,则以椭圆的排列方式挂着十几根很粗的长木。由于那些长木都是以铁链吊在铁架上的,因此可以三百六十度自由摆动。

在那些长木的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正双手各持一根铁棒把那些不断向他撞来的长木打飞。

之所以那些长木会向他撞过来。是因为他把长木打飞后,由于反作用力的关系。那些长木会以铁链为轴心向他撞回来。等那些长木快撞过来的时候。杠刀则再次把它们打飞,就这样周而复始地相互来回冲击。

这就是狂刀现时地练习地方法。在找不到与他级数接近的人作对手的情况下,他只好用这种类似于打木人巷的笨方法来修练,以求增加现在这具身体的灵敏度与打击力。

虽然这种方法在狂刀眼中是个笨办法,但是在普通人看来,却过于的惊世骇俗。

要知道,这些长木每一根都有成人大腿那么粗。再加上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其撞击力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让谷慧明子震惊的是。那些长木是以椭圆形的方式排列的,把那个男人紧紧的围在中间。换句话说,他要同时应付四面八方不知什么时候向他撞来的十几根长木。只要稍有不慎,就一定会被长木撞至重伤。

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个疯子呀?竟然做这么危险的事。看了一下那些粗粗的长木。谷慧明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可是过了一会,她更加惊讶地看到,那个男人击打着长木时的动作虽然很快。但脸上表情却十分从容,一点也没有慌乱的神色。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被任何一根长木撞到。而他击打长木时发出地“嘭嘭”声。正是她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声音。

看着他疾如闪电一样用手中的铁棒将不断袭来的长木击飞,谷慧明子觉得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个男人。

最初在酒吧望见到这个男人把十几个帮派分子打倒时,她就已经无比惊讶了。而且通过后来的偶然相识,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虽然说话、举止粗野,但说一不二。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所以这才请他留下来保护宝宝。而如今看到他练功时的情形,她完全被这个男人的恐怖实力震慑住了。虽然她并不懂剑道,但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也多少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剑道表演或剑道比赛。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所展示出来地剑技,却已经远远超出了剑道的范畴。

又过了一会,狂刀忽然加快了出招的速度,几于在同一时间内把几根袭来的长木一下子击飞,然后他顺势走了出来。

随手把手上地铁棒扔掉后,他深吸口气调息了一下,此时他已经浑身大汗。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见到了正呆呆看着自己的谷慧明子。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她,狂刀忽然感到有点丧气。

如果是以前的话,既然他练功练得再幸苦,只要一有人或动物接近的话。他总能迅速感应到。可是现在这具身体毕竟已过了练武的黄金年龄,即便他每天都花很多时间练功,但怎么也回复不了当年那种颠峰时的状态。

不过令他稍为心里平衡一点的是,雷隐那家伙似乎跟他的情况差不多。不然如果是颠峰时期的雷隐,那天晚上在树林里只要一招就£可以把他这副当时尚未能完全熟练掌握的身体灭掉。

“你刚来的吗?”狂刀向谷慧明子问道。

“是的。”不知为什么。谷慧明子忽然有点怕他。

“正好我有点事想找你。”狂刀阴沉着脸说。

“是什么事?”看到他这种脸色,谷慧明子觉得气氛有点沉重。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谷慧明子对保姆理惠说:“宝宝还没下来吗?”

理惠笑着说:“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小姐至少要睡到十点多才肯起来。”

谷慧明子站起来说:“我去叫她起来。”

在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她只好拧开房门走进女儿那间摆满了卡通玩偶的房间。

看到仍然呼呼大睡着的宝宝,谷慧明子忍不住微笑起来。

“宝宝,起床了。”谷慧明子坐在床边摇着女儿的身子。

被吵醒的小女孩很不甘愿地用被单盖住头咕咕嚷嚷地抱怨道:“理惠。不要吵我。”

谷慧明子笑了笑,继续摇着她说:“宝宝。我是妈妈。快点起来。”

过了一会。宝宝忽然拉开盖着头的被单。睁大眼睛看着谷慧明子。

“真地是妈妈,你是什么时候回来地?”宝宝兴奋地坐起来。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巳经睡着了。快点起来吃早餐。”

宝十分高兴地从**起来。

当室室冼漱完毕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的时候,谷慧明子忽然对她说:“宝宝,今天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宝宝一听,立刻抬起头满脸惊喜地看着她,“是真的吗?”

“是的。等一下吃完早餐就去。”

“太好了。”宝宝大声欢呼起来。

看到女儿兴奋的表情。谷慧明子忽然涌起一阵惭愧。她已经忘记上一次带宝宝去游乐场玩是什么时候了。那个男人骂得没错,她的确是个不知所谓的母亲。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下开门声。然后,刚从外面跑完步的狂刀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宝宝立刻兴奋地跑过去说:“狂刀叔叔,刚刚妈妈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呀。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狂刀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谷慧明子一眼。

看到他地眼光。谷慧明子忽然觉得脸上有种火烧一样地感觉,她随即低下头说:“狂刀先生,麻烦你了。”

狂刀收回目光,然后低头对宝宝说:“我跟你们去就是,不过我要先去洗个澡。对了,理惠有没有给我留早餐?”

“我去问问她。”看到他答应去,宝宝更加高兴,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去找理惠。

狂刀没有再出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拿换洗的衣服。

谷慧明子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狂刀叔叔。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喔。”

“乱讲,我脸色好得很。”

“既然你没事,那我们玩海盗船吧。那个很好玩的。比过山车还刺激。”宝宝指着前面的海盗船说。

看着那个以超过一百八十度地角度来回摇摆的“海盗船”,狂刀忽然觉得有点想吐的感觉。

刚刚过山车慢慢爬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冲下来的时候,狂刀这个老粗竟然差点忍不住像其他人一样叫出来。到这时,他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不仅过了练武的黄金年龄,而且还畏高。因此,在过山车上和宝宝一起上下翻飞的狂刀感觉就像被几百头蛮牛踩过一样受罪。

不过严格来说,畏高是一种介于生理跟心理之间的症状,所以很难排除这个老粗以前没有这种问题。但毕竟五百年前还没有过山车这玩意,而且他也没有跳崖的经验,所以无从考证。但不管怎么样,从过山车下来后,他有一种天旋地转地感觉。他在心里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再玩这玩意。

看到精力过剩的宝宝还想玩海盗船,狂刀故意说:“那东西有什么好玩?摆来摆去无聊得要死。”

“可是我想玩。狂刀叔叔,你不会是不敢玩吧?”宝宝忽然露出狡颉的笑容。

“狗屁,老子有什么不敢玩地?”不想被这个小鬼看扁,狂刀嘴硬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快去去排队吧。妈妈,你在这等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

谷慧明子笑着说:“好的。”她很怕那些高空游戏,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疯。不过她同时也很庆幸有狂刀在,不然宝宝一定会觉得很失望。毕竞那些高空游戏必须要有大人陪同才能玩的。

从海盗船下来后。狂刀只觉得四肢无力。好像同时跟几百人单挑过一样。

贼他娘的。是哪个混蛋发明的这种天怒人怨的东西。狂刀在心里大骂着这些游戏的发明者。

“狂刀叔叔。我们去玩那个吧。看起来也很好玩的样子。”看起来仍然精神奕奕的宝宝指着附近一个说不出名的游戏项目。

看到那个将人当猴一样不断抛高抛低的娱乐设施,狂刀真是连自杀的心都有。

“好了,宝宝,你已经玩了两个大型游戏了,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况且现在也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了。”看到那个男人好像要受刑一样的表情,谷慧明子强忍着笑意说道。

听到妈妈这样说,宝宝没有再坚特,毕竟玩了这么久,她也有点饿了。

而狂刀也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

在快餐店里,谷慧明子有点头痛地看着那个男人像刚放出来一样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除了他的满嘴粗话以外,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吃相。而且他完全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吃东西。都是这副德性。另外令她头痛的是,宝宝也受到了他的影响,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只好不断地在旁边纠正着女儿的饮食习惯。

忽然,她偶然间看到从旁边玻璃上反映着他们三个人的画面。一时间,她竟然有一种错觉,他们仿佛是出来游玩的普通一家三口似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希种全身都不自在的感觉。下意识地,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下午五点左右,宝宝终于心满意足的把游乐场里面各种娱乐设施差不多都玩了一遍。当他们离开游乐场的时候,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女孩也已经累得趴在狂刀背上睡着了。

坐在计程车上,看着熟睡中的女儿,谷慧明子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温柔。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对狂刀说:“狂刀先生,今天真的很多谢你。不应该说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都很感谢你保护着宝宝。”

狂刀没出声,过了一会才说:“我要你找的那个人找得怎么样了?”

谷慧明子回答:“对不起,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我已经同时委托三家侦探社去寻找你要找的人。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

狂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的情绪。委托正规的侦探社的确比他一个人去找要快得多,现在他只希望那家伙真的在东京,不然搜索的范围就变得更大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谷慧明子说:“狂刀先生,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我的确是个不负责的母亲。我以前一真的太过忽略宝宝的感受了,以后我会尽可能地抽时间陪她。如果不是狂刀先生提醒,我到现在还无法明白这个道理。真的很感谢你。”说完,她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

看到她这么认真诚恳的样子,狂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随便应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到车窗那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在宁静优雅的餐厅里,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服务生立刻走过来问:“你好,请问小姐你是一个人还是约了人?”

少女回答:“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姓武浅的小姐订了一张桌子?”

“请你稍等。我去帮你查一下。”说完,他向前台走去。

过了一会。服务生走过来说:“是有一位姓武浅的小姐订了一张桌子,请跟我来。”

服务生把少女带到了里面的一个角落。可是在那张预约好了的桌子上,少女却看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了。

那个人并不是她要等的人,因为对方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性。

看到那个人,和美略略皱起了眉头:她想不到武浅静把这家伙也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