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结在心中的结解开了,吐口瘀血是好事,这说明……她好了,你们兄妹多安慰安慰她,好好跟她说说话,我去吩咐仆人给她煎药,明天,你们的娘亲就是明白人了……”欧阳圣君的一席话,让三个人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连着心情也如云开雾散般畅快起来了。

黎诺和赵珏也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俩并非寒玉的血缘至亲,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女人而在心里同时的有了种与有心悦的感觉,当然了,赵珏是觉得他是寒玉的女婿,而黎诺觉得他是完成了池莲的所托。

寒玉平静地睡着了,夜也深了,欧阳圣君笑着向大家保证,没事了,让她休息够了,就会还他们一个健康明白的娘亲,叫他们放心地回房睡下,众人才各自回房散去了。

赵珏拉着修涟回给他们准备的客房一起休息理所当然,但是黎诺却背着吴国栋偷偷地进了池莲的客房。

“怎么样?我娘好些了吗?”池莲果然没有睡,而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寒玉的消息。

黎诺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拥得紧紧的,低下头,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宝贝,没事了,欧阳叔叔说她明天醒来就能明白了……”

池莲的一颗心才算是安下了,激动得泪水直涌,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久久不肯离开,“太好了,我就知道会好的,诺,我在门廊后看到我哥哥了,他比十年前更英俊更壮了,真的是我的哥哥呀……我差点忍不住跑出来……”

“涟儿,你哥哥真的挺惦记你,你也这么想他,看来你们兄妹感情可是真挺好,他说话处处向着你,只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我的样子……”黎诺有些闷闷地道。

池莲被他的孩子气逗得笑出了声,当然了,她现在心情好,无论黎诺说什么话,她都能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他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呢?以后也不用再见面……”

明明是实话,也是宽慰他的话,可是他听在耳朵中却觉得怎么那么别扭呢?“可我……又没得罪他,他凭什么看我不对劲呀?”

“好了,这你生什么气呀?快睡吧,你也累了……诺,谢谢你!”池莲温柔地道,真是挺感激他的,所以池莲自觉地对他非常柔情似水,还亲手给他宽衣解带,让黎诺觉得相当受用,伸开双臂任她给他脱衣服,低下头看着池莲垂着头忙乎,娇柔的身子就在他的跟前动作,竟然涌起了幸福的暖流。

“谢什么呀?你这样说,好像我们之间还挺客气似的,你忘记了……我是你的男人呀……”他柔声道,却不知道他这句“男人”让池莲身子瞬间的一僵。

“诺,千万别跟他们说我是我娘的亲生女儿,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其实……迟也赵珏他们都知道那个襄王妃根本不是你本人的,他们言谈之中说得很明白,看来那女子根本也没有隐瞒什么,那就是说,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地躲避他们的,涟儿……你……在怕什么呢?”黎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

池莲闪烁了一下,却只是淡然地道:“那是他们,我只是不想再回到从前的生活……”

“那就是说……你喜欢现在这样地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他甚至激动地心跳加快,紧紧地回握住了她的手。

池莲没有回答他,她不笨,黎诺或许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懂,因为她不是没被男人喜欢过,不管完颜灿和宇文佚夫多糟糕,他们对她的感情都是真的,只是黎诺缠她缠得越来越紧,没有因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而松懈,最是让她担忧。

“涟儿……”黎诺仍然上床后又忍不住想要她,紧紧地抱着她**地亲吻,意图明显地要行房。

池莲没办法,毕竟黎诺也真的帮了她的忙,只好任他妄为,可是在他们**过后,黎诺恋恋不舍地搂着她准备睡觉时,池莲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她使劲地嗅了嗅他的身上,瞬间的脸上僵硬,“黎诺,你怎么身上又没有涂龙涎香?”

黎诺却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道:“这阵子我不是都没涂……”

“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会怀孕的?”池莲又惊又怒地狠推他的身子。

“哪有那么巧的?快睡吧……”他仍然不当回事地道,还一把拉着池莲将她拉回被窝里搂住睡觉。

“黎诺,你疯了是不是?你想害死我,你才甘心?”

“你怕什么?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真有了,就生下来,我保证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不就完了嘛?”他甚至于坏心眼地想,要是那样的话,她就再也别想离开他了。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混蛋,陪你上*床就可以了,你还想让我生下私生子?你真想我一辈子没脸见我的亲人呀?”池莲这回可真是火大了,恶狠狠地挥拳就去捶他的坚实的胸膛,这个恶棍,色魔,坏痞子,他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栓住她?想的美,他以为他是谁?

“那怎么了?你都是我的人了,都二十六岁了,不跟我,你想跟谁,就算没个名分,那能怎么样?我保证照顾你们一辈子还不成吗?”他仍然吊儿郎当地坏笑,将她的拳头不当回事,竟然觉得如果这个方法果然可以将她绑住,那不是太好不过了?

“你想的美,我找男人也不找你这样的!”池莲气急败坏冲口而出,可是不知道这话却犯了黎诺的大忌。

“你说什么?我这样的男人怎么了?我哪不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给我生,我都不肯呢?”他突然一下坐起了身,恶狠狠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捏得疼叫出声。

“你混蛋,我就不要给你生,我要是生下了野孩子,我真的再没脸见人了……”池莲气恼地挣扎着他的钳制,力气不如他,只好想和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