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葸萦嫁走,赵珏的事情就少了一些,可是仍然很忙,修涟当真是知道了她这个“夫君”可真是宋氏皇族的重臣呀,每天要处理的公文就一堆,而且都是有关军国大事的,但是不知道赵珏是真相信她还是在试探她,她竟然可以随意地进出他的书房,赵珏给了一把书房的钥匙,据说,这间房的门是不随意开启的,就是仆人打扫卫生,也是在赵珏在的时候,但是她却拥有了这间书房的进出权。

拿着手中的钥匙,修涟竟然有一瞬的迷茫,赵珏什么意思?真的把她当成了王妃了?

但是她也没有要进去书房独自一探他机密的心情,想想赵珏那么聪明诡谲的人,很有可能是在试探她也说不准,臭男人!她不屑地撇撇嘴。

“王妃,你怎么又要出门?”莫言非真是尽忠职守,连成了亲,有了娘子也一样成天跟着她。

“莫言非,你都不用陪老婆吗?”修涟真想甩掉他。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陪老婆也睡不到现在,王妃,你起的太晚了……”莫言非竟然眼底闪了一丝笑意。

修涟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她这爱吃贪睡的毛病着实是有点过分。“婵娟现在跟你感情很好了?”她倒是不傻,赶快转移话题。

莫言非果然脸上一红,低声道:“还行,多谢王妃成全……”

“谢我成全,你还天天盯着我?”

“属下是在保护王妃的安全……”

“我能有什么事情?大辽和亲公主,这样的地位谁敢惹?我只是想出门走走……”修涟倒觉得她真是没什么危险性可言,既然她是完颜灿的人,那就是说有大辽做她的后盾呢。

“王妃忘记上次被西夏王掠走的事情了?”莫言非皱紧了眉头。

“我不是回来了吗?连你们王爷都放心宇南不会再劫我了……”

“正是王爷让我看紧你的,寸步不离,他对你说放心,可是对我们却说宇南一定会再找你的……”莫言非竟然给了个意外的答案。

修涟的心突地一下颤了颤,甚至于相当地心虚,看来赵珏说宇南不会看上她应该是的确这样想的,但是也不会认为她于宇南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他竟然把书房的钥匙大方地给了她,却看她更紧了,是想引蛇出洞,还是想考验她?

她真是有些惶然宇南的那一丸连心蛊,不知道她是真的让宇南的超级容貌给迷惑住了,还是被连心蛊控制,向来不爱做梦的她,竟然常常梦到宇南那家伙。

修涟无法,莫言非爱跟着就跟着吧,她真是在家里呆得闷死了,这东京城也真是繁华,在现代她都没有机会来到开封这个城市,现在有机会在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天子脚下没事溜溜,她当然呆不住了。

“王妃,带我一起去吧……”忽然响起的娇俏的女音,修涟和莫言非回头去看,竟然是婵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婵娟……你去干嘛?”莫言非看到她,那张千古不变的冰块脸竟然一下子现出了温柔的神色,忙走到她的跟前,低声道。

婵娟滴溜着盈盈美目,当真是妩媚至极,不过在她的眼中,修涟总是看到一抹精光。

“王妃不会武功,你一个大男人单独跟着她,保护她,知道的人会觉得没什么,可是不知道的人总是会非议的,我是你的夫人,所以我跟着一起,就没有人会说三道四了。

莫言非果然无法言语了,她说的有道理,因此他只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修涟,等她的意见。

“跟着吧,你们夫妻俩也正好培养培养感情。”修涟道,率先在前面走,为了出门行走方便,她还特意找了件带来的契丹衣服,这种半长的裙子式的衣服,脚上穿着鹿皮靴,倒是比她那王妃的曵地长裙要好很多了。

莫言非也马上拉着婵娟的手跟了上去。

修涟走在街上,当真是很高兴也很兴奋,当然和婵娟一起走也有好处,婵娟的美貌也不输她,让人关注的目光也被抢去了一半,修涟倒也不在意,本来出来玩也是图个乐呵,也不是为了让众多垂涎或是**邪的目光注视的。

三人前后走着,人潮如流,修涟在人群中穿梭,莫言非和婵娟也紧跟着她,当然了,修涟没有什么身手是真的,另两个人却都有不低的武功,跟着她简直是游刃有余,她想甩掉他们也很难。此时修涟倒也并不想甩掉他们了,她也真怕再被宇南给劫了去,别管她怎么想,宇南只是想利用她这一点她是相当肯定的,她再被他的超级容貌所惑也着实不能没原则没品性地被他这样地利用,那她真是丢透了人,也伤透了自尊心。

在街上边看热闹边玩,吃着买到的零食,修涟渐渐还是觉得累了,本来她就是最不能逛街的,玩一会儿倒好,这样徒步走久了,也是受不了的。

“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莫言非看出她的疲惫,体贴地先开了口。

“嗯,好。那你在前面带路吧,我可是哪里也不认得。”修涟学得乖了,马上点点头。

“王妃,要不要我扶你?”婵娟马上转了转滴滑的如水的眼睛,上前想要扶修涟。

“哦,不用的,我没事,找到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修涟总是觉得婵娟的眼中对她总是有些不明的东西在里面,所以她觉得离她远点保持距离比较妥当。

婵娟也不坚持,跟在她的身边,莫言非在前面带路,就向京城最大的酒楼而去。

修涟在中间,打量着莫言非的背影,又回头瞄了一眼婵娟,心下暗忖:其实她这媒人当得真是不错呀,别管被没被赵珏利用,她还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呢。

正于思量间,修涟突然眼前一亮,差点没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到……

她看到了她的背影?她不敢置信地更张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被一个高大男子拥在怀中的白衣女子的背影?不会吧,虽然穿着不同,可是她对自己的身形太熟悉了,连披散在肩上的头发都是她那梳理过二十多年的墨黑如烫过直板的头发,竟然有人可以和她像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