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自从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斯德哥摩尔症的病之后,我就推测这种病在女人身上的发病率会比较高,同时从文化上来讲,日本的女人尤其容易患上这种病,当然,这只是我胡思乱想而已,和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最近在干什么?”宫泽栩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时凑到我的耳边说道,“爱子和亚美她们都不高兴了。”

“为什么?”我的反问让他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对爱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可是误解了,”我苦笑道,“是爱子还是亚美让你来问的?”

“不不不,”宫泽栩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实际上完全是我多嘴……”同时他满脸的后悔终于显露出来了。

“嗯,如果真的逼着我拒绝某个人的话我真希望是那位姑娘自己来哪怕我要伤害她,找一个男人做传话筒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舒服了……”我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这家伙!”宫泽栩刚刚叫喊完,预备的铃声就敲响了,他只有匆匆跑回自己的教室。早晨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大和新界的数学,这家伙滔滔不绝地从笛卡尔的直角坐标系开始讲起,中间跑到了费尔马哪里停歇良久,将两位数学大师之间的恩怨讲得缠绵悱恻,让我觉得这家伙实在是适合去当一个国文老师。直到下课铃响起,大和先生用一句空间解析几何中空间向量把解题变成了体力活这句话结束了这堂课,在场的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

“佐佐木同学,你上课怎么不认真听讲?”班长朝苍有希子站在我面前问道,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实在是让我感到有点吃惊。

“班长,你也没有认真听讲吗?”我反问道。

“胡说,我很认真在听讲的。”她坚强地反击。

“既然你在认真听讲,怎么知道我没有认真听讲呢?”我微笑着反问道。

“佐佐木同学,”朝苍班长脸红了一下子,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即使是很聪明的人也要听讲的。”说完转过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我抓了抓脑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是英语课,叶月老师依然迷住了全体同学,不过今天她的嗓子不太好,看着我的时候老是咳嗽,当场就有同学起来关心老师是不是感冒了,下课之后,叶月老师从我桌前走过,把一个小纸团丢进了我的笔袋,我若无其事地把它握进了手里,走到偏僻的地方,上面写着:中午到体育用品保管室来。

上午而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按照以前的习惯,我应该是和宫泽栩他们一起吃饭才对,但是今天不行了,给他说了一声我有事我就跑掉了,估计之后亚美和爱子的怨念会把我淹没掉。

体育用品保管室在体育馆的一角,换了衣服之后我向着那个地方走去,沿途都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忙着吃饭去了。那个在体育馆一角的用品保管室一般也没什么人,几乎每个体育老师都有钥匙,阴暗幽静真的是一个**的好地方。我走到门口,看到门上的锁开着,笑了笑,推开门进去之后又把门掩了起来。

“你来了?”转过头来,叶月老师坐在一叠棉垫上,双腿交叠,仪态万千。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偏了偏头,肉色的丝袜充满了**力,但是叶月老师应该不会只是单纯地想找我**吧。

“你真是讨厌!”我的话让叶月老师低了一下头,同时伸手拍了拍她身边的空位,意思是让我坐过去,我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同时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

“我姐姐昨天在催我找个男人结婚了。”我搂住她的时候,感觉她身子一颤一下子无力地靠在我的身上,头也枕在我的肩膀上,刚才的话更是咬着我的耳朵说的,让我感觉耳朵痒痒的,同时心里面也是痒痒的。

“哦,她是怎么说的?”我干脆伸出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腿,把她抱到我的大腿上坐着。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前,我的动作让她在我耳边发出了一阵娇吟。

“只是……催促我快点……找个男人,”随着我的动作,叶月老师一边娇喘着,一边回答着,“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这么说一次,前田叔叔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劝我去相亲……”她按住我的手,让我不能够骚扰她以便于她顺利地把话说完,不过这番话的内容在有些时候实在是过于恐怖,这让我突然之间想起来那位汤川夫人坐在泳池边上对我说,“所以,佐佐木君,叶月以后请你多多照顾了!”

说到这儿我看到叶月老师正在用一种紧张羞涩和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我没有改变什么,没有改变语气,没有改变动作,也没有让自己突然之间僵硬起来让六识敏锐的女人察觉异样。

“我?”她稍微有一点失望和黯然,“我没什么的……”

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什么,有什么的时候不就晚得不能再晚了,我在心里面这么说道。

“我们是不是要以结婚为目的进行交往?”我张口说道,“虽然这样子说有点早。”

“啊!”显然我的话给了叶月老师极大地惊讶,同时也是惊喜,还带一点点的不可思议和悔恨。这让我莫名地想起一首诗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现下的情况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九岁的差距也是一个很大的障碍,虽然现在比较流行姐弟恋,但是障碍绝对很大,最起码,美子阿姨就是最大的一个障碍。

“真的吗?”叶月老师流着眼泪趴在我肩膀上,这种情况就好像我二十五岁,她才十六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