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得罪

第二天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旅馆的**,身体酸痛不已,双手格外沉重,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掌手指的存在,连伸屈都困难,震惊之下,我抬双臂将手举到眼前,满手的伤痕,有细长的,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手上的血已经被洗干净了,且涂上了紫药水防止感染,身旁的两个板凳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凤是羚,另一个就是开旅馆的大叔,两个人紧皱着眉,见我醒了,这才缓了口气,忙上前问我怎么回事。

我却摇了摇头,只道自己跟喝断片了一样,什么也记不得,凤是羚把昨晚发现我时的状态有跟我描述了一遍,大叔又侧着耳朵听了一次,他摇了摇头,说见过梦游的,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把自己家那间房房给拆了一半。

我听凤是羚描述,脑中慢慢有了画面,昨晚的情景尽数浮现在眼前,我问凤是羚我们隔壁间屋子是不是有一地的血迹,凤是羚跑过去看了一眼,连忙称是,我愤愤地叹口气,把自己昨天看到的情形都跟他们二人叙述一遍,听得两个人瞠目结舌,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凤是羚平时横眉冷目惯了,眼神中带有吃惊之色,表情还不算夸张,那大叔却手舞足蹈的,直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一直在埋怨自己把湿耶牛神请到我们隔壁间了,我倒是不太在意,只安慰他几句,今天冷静下来后倒是分析起了我见到的那只死猫和老鼠,我昨天应该是中了幻觉,起了癔症,看到的东西都变成幻觉,我大概猜到那只黑毛怪,应该就是那只大猫,我先在隔壁间看到的黑毛怪大战六个白衣小人的场景,很有可能就是一只大猫和六只小老鼠大家,黑毛怪当然占上风,至于那个女子,应该就是一只母老鼠了,从洞穴中爬出来,情有可原,亏我这脑子也能把他们想象成那么精彩诡异的画面。至于斗到一半,黑毛怪因为腿上忧伤而占下风,最后被当成破绽而险些致败的环节,我忽然想起我们晚上打鸟时那只来偷嘴的老猫,我问凤是羚是不是那只死猫就是我们昨晚看见的那只老猫,他连忙点头。

这一切更让我确信是自己的幻觉了,至于在第二间屋子中,我在黑暗中和那黑毛怪相斗的情景,虽然真实,确实有东西缠着我,可却不是黑毛怪的手,也不是那老猫的爪子,更像是一根绳子,我问大叔那间屋子天花板上是不是挂着一条麻绳,大叔也点头,说那是自己冬天用来挂竹篮的绳子,竹篮里盛些蔬菜之类的保存,冬天屋子里冷,跟冰箱差不多,把竹篮吊起来又不用担心偷吃。

我而大概就是被那绳子给圈住脖子了,混乱中使劲往下拽,加上房子年久失修,导致直接就把天花板给拽塌掉一块,然后才惊动了那只老猫,以为我要害它,我们一人一猫这才扭打在一起,想不到我无意间竟把那老猫殴打致死,还阻碍了他抓老鼠,还以为他是个坏东西,想起来不由得一阵唏嘘,心中暗生惭愧之意。

至于那四只老鼠抬轿子,应该就是五只老鼠被我抓住了一只,然后最终还是掐死了,然后凤是羚本来不知道我起夜,他睡觉很死,最后我之所以还没叫他他就跑过来,是因为天花板塌下来的那一声响动太大,把他给吵醒了,再一眼看我不在身边,这才急忙去寻找,我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急急忙忙把我从地上背起来,听我说胡话,问什么也不说,先把我背回屋子,把我安顿好了之后,匆忙去敲大叔家的门,把他叫起来,给烧了一壶热水,把我的手洗干净,然后抹上些我们自带的紫药水消消毒,凤是羚本还打算待我去医院,可看我躺在**竟然打起了呼噜,这才道我没事,又检查了其他地方,确认除手外没受伤,才安心等我醒过来。

晚上这风波暂时算是过去了,不过为什么我会忽然就头昏脑涨,不省人事,出现幻觉呢?大叔坐在一旁抽了一地的烟,他掐了最后一支,问我昨天到底有没做过见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我和凤是羚对望,不禁苦笑,心里说我们见的怪事可太多了。那大叔心里就只想着那尊能给人带来厄运的湿耶牛神,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敬的事得罪牛神了,我被逼得不耐烦了,随口答了句自己昨天拿行李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可此话刚说完就后悔了,我哪怕说我不小心踩了人家坟头一脚呢,非得把实话供出来,那大叔听了顿时原地跳起多高,在满地的烟头上踏来踏去,两条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

“哎呀哎呀,你肯定是得罪了湿耶牛神给你带晦气了呀,我就说,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出这么多事呢!”大叔也说不上生气,反正就是替我们着急,我自然是不信他那一套,听他老把什么牛神挂在嘴边,心里自然不痛快,你信我又不信,心里竟有些反感,不过念在大叔本身人很老实,而且对我们也不错,我也不好意思给他摆脸色。

但那大叔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挠着头皮道:“哎呀,我带你去找个人吧,他会看着东西,你肯定是得罪了牛神了,牛神在你身上挂脏东西啦,我让那人给你看看,他可会驱邪呢!”

我心中多有不屑,驱邪,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封建的说法,刚想拒绝,转念一想,我何必非得端着个科学主义者的架子,万一这牛神真有个什么古怪,我死要面子的话,最后可能还会害了自己,思来想去,反正我又不会吃什么亏,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顺便带上我的摄像器,到时候没准可以拍一点东西作为素材,凡是一切城里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就大有机会拿来吸引一波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