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闹

面前的男人见我要用台球丢他,台球扔到脸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看我面色凶狠,真以为我发了狠要扔他,骂了句不要脸,回手把自己脸挡住,我趁此机会,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脚下用力,那人的身子当时一抽搐,上半身跟着弯下来,我的右手也趁势收回,转而握拳横击他太阳穴,这两下打下来,只要地方打得对,身子骨再壮也顶不住这一下,故此那人头一晕,倒在地上。

我回身看凤是羚的情况,他一个人打两个,丝毫没有吃亏,两个人始终进不了他半步,被凤是羚一条腿挡在身前,凤是羚似乎有意要跟他们玩儿一会儿似的,然而全然未防备一直站在一旁趁机而入的二道爷。

此时那人飞起一脚,直击凤是羚的腰腹,他也不得不转身去对付那人,这样,三个人围攻一个,就是再长出一条腿,也难以防备他们近身缠斗,在外圈的一个人忽然弯腰,看起势便知他要抱住凤是羚的腰,一旦被缠住,剩下两个人围攻他,岂能不吃亏?

我也是发了狠的人,顺手从台球桌上又抄起一颗台球,握在手心,趁那人不防备,挥手攥着台球,直击那人脑壳,但听一声闷响,那人径直扑到在地,光凭我一拳头打在脑子上,正常人都承受不住,手里再握住一颗坚硬似石头的台球,轰在他脑壳上,还好我手下留情,收着点劲,否则这一击打下去,非闹个头破血流不可。

“嘿!”凤是羚知道我帮他解决了身后的人,回头看时,却见身后一人已经跟上来,正是我打倒的那人,于是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我心知有异,随手抄起一根二指粗的台球杆,大头朝后,转身时出手,那人只道我专门想用球杆捅他,伸手夺了去,口中怒道:“小逼崽子,有种别拿东西!”

我哪儿理会他怎么骂,要是赤手空拳跟你打,我不占下风才怪,是你们不分黑白上来就动手,我还不能无理取闹了?我心中有诈,一根球杆对准他小腹戳过去,这人双手把住球杆,心里只想他比我力气大,两只手还夺不过我的球杆么?哪知我根本没想靠球杆取胜,这依旧只是个幌子而已,你既然要夺,那你尽管拿去好了,我一撒手,右手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抄起一个台球,这次可不饶你了,抡圆了膀子,对着他的脸扔过去。

那人见我同一次招式又使第二遍,也不知我真扔假扔,夺吧,又怕我背地里使绊子,不夺吧,又怕真砸上来。

就这么一迟愣间,黑八已经从我手里飞出去,砸在他鼻梁骨上,那人哎哟一声,双手急忙去捂,鲜血依旧汩汩地从指缝间冒出来。

我怕他一怒下什么都不顾,任你功夫再好,也架不住疯子死缠烂打,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疼痛感最盛,近身上前,侧在他左侧,右臂勒住他脖子,一条腿绕到他身后,使个最常用的摔跤手段把他撂倒在地,还补了几脚,那人只管疼得在地上打滚,我扔球力气不小,估计砸对了位置,鼻梁骨都给他打断。我来不及再管他,转身去对付那三个人,其中一个被凤是羚抓住破绽,一只手被凤是羚双手擒住,往自己怀里一拽,接着膝盖跟上去,正顶在他肋板上,那人面目一抽,险些没疼死过去,凤是羚比我的手段还狠,被他抓住的人,没有说在半个小时之内能站起来的,他不管身边的二道爷,一只手抓着眼前人,右手握拳,一拳一拳地猛击那小子的肋板,专攻一处,疼得他眼泪直喷,嘴里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啊,大爷——”

凤是羚一脚把他踹开,伸手要去拿身旁的二道爷,二道爷胆敢再上前一步,肯定被凤是羚的绝活给拿了去,只怕在空中抡他一个圈扔在地上,然后再用脚踩着他的脸,那位二道爷可是个识相人,知道自己打不过,一个箭步窜进人群中。只剩下刚被我用台球砸到的小子,他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再反抗,被我直接一根手指穿进他的鼻环里,像牵一头老牛一样,左拐右拐,最后我狠狠的往下拽了一把,鼻环还挂在鼻子上,只是鼻血流个不停,那人不敢反抗,支棱着两只手,直到我把他放开才心疼又肉疼地抚他的鼻子。

我和凤是羚怎会如此简单地绕了那个人,正要上手把他抓出来时,忽然听人群中一道粗吼:“谁敢在我的摊儿上撒野!”人群中闪出四五个壮汉,竟然都不看我们是谁,领头的是个秃头,一脸横肉。

我心中一凉,这完了呀,我们本来就是外地人,砸当地人生意是大忌,让人家打残了都不嫌多,心中正想要怎么办呢,凤是羚一摆手。

凤是羚一笑,“嗬,这人我认识。我有他把柄。”

闻听此话,我才心里踏实,哪知我们的话被二道爷听了去,他倒是真怕我们有摊儿老板把柄,于是眼珠子一转,直接脱下衣服来,从背后偷袭,一把罩住凤是羚的头,对着摊儿老板大喊:“叔儿,你管他谁是谁,你就打就完事儿了!”

台球摊上灯不是很亮,他本没看清凤是羚模样,又是不认识我,只当我们外地人闹事,又因为二道爷又是有地位的,摊儿老板自然不等人分清楚了,没头没脸地带人冲上来,凤是羚也是一懵,急忙去摘头上衣服时,老板已经带人杀到了,三个人围着我,另外两个人拥簇着把凤是羚扳倒,手脚并用。我也难以挡住他们,身上挨了不少拳脚。

那二道爷着实混蛋,生怕凤是羚一句“熟人”把事儿下了,在一旁大喊大叫,凤是羚躺在地上,那衣服更除不下来,我心中着急,明明一两句话把事儿下了,这下反而白挨了一顿揍。

“别打了,别打了!认错人了!”我抱着头大喊,哪儿还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