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绝妙

我依然犹豫不决,从**翻身坐起来,手里拿着手机,找到李世安的电话,却想不好怎么给他说,左右琢磨,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

这时候,我妈问我睡了没有,我从**下来,见我妈在客厅里纳鞋底。“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等我把活儿弄完了咱们就睡觉。”

我和妈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里竟然播的是被反复重放了几十年的老版西游记。这里演的是车迟国斗法,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情节,和三个妖怪大仙斗法,孙悟空计谋百出,这一段着实精彩。

我妈低着头干活,忽然问道:“你想好了去哪儿了吗?”

我妈这一句话正问到我心坎里了,而我又没有想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说我怂了?于是含糊着回到:“在想呢。”

心里想着拍视频的事儿, 再看电视剧,猛然联想到白村那一帮邪门歪道,我不一定非得拍鬼啊,装神弄鬼未必不可,即便此行不是为了铲除那儿的邪教,我也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假装做个样子,来一场友好的斗法,把这个当噱头,应该也足够吸引人吧?当下心中不由得躁动起来。

我一拍大腿,正想到之前凤是羚跟我说要我在白村显露一手,自己也可以出出风头,给自己的心上人留下个好印象。虽然说凤是羚这事儿做的不近道义吧,可毕竟他也不会真把人家媳妇抢了去是不是?

想到这儿,我急忙掏出手机给凤是羚打电话:“凤来,快,订车票,咱后天就出发去白村,我又想法了!而且保你能出风头。”

凤是羚又惊又喜,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立马满口答应下来。

我又问他有没有白村人的联系电话啥的,我想先跟那个教派联系一下,以免去到那儿吃个闭门羹,人家愿不愿意陪我玩着一趟还说不定呢。

凤是羚说没有,自己在白村除了那一个姑娘,再没认识任何人,而且当时他也没管人家要个电话什么的,现在想起来也是追悔莫及。

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成不成的碰碰运气再说,关键是斗法这个事儿,还需要好好筹划筹划,之前了解过几个关于化学知识用来做魔术的法子,但未必适合用来搞带有迷信色彩的斗法,经过我一晚上的层层筛选,最终敲定了几个操作简单,材料易得的,而且足够有震慑效果。

之前了解过一些江湖骗术,其中有口吞长剑,滚钉板和吃火炭之类的。其实明眼人一眼都能看穿其中把戏,只是用来迷惑原先没有什么知识的人而已,就比如滚钉板,听上去吓人,其实那些钉板上的钉子既长且排列密集,这样相当于增加了与压力的接触面积,自然压强也就小了,看上去锋利的钉子是没办法穿透皮肉的,旁观的人看着胆战心惊,其实自己光了膀子上去滚一圈,最多留下一排印痕而已。

吃火炭就相对来说有点技术含量了,表演者将燃着点点火星的火炭把玩两下,一口一口地咬下去,像吃红薯一样简单,在嘴里嚼几口后,咽进肚中,还得张开嘴给观众看一看。其实并不难,这木炭是事先准备好的,表演者在表演前将木炭浸入水中,之后在火炉中烧一阵,直到火炭外层发红,其实火炭里面还是潮湿的,水汽蒸发,又带走了一部分热量,那木炭已经比正常燃烧的木炭温度低了,但是要直接这么吃的话,也是会把嘴巴烫坏,所以表演者在端详火炭的时候,先在嘴里存了一口唾沫,当吃火炭的时候,就用舌头将口水浇到木炭木炭上,然后再咬下去,基本上就不会伤到自己了,可表演不好的话,还是会给自己的嘴巴烫两个大泡。

而最后一个口吞长剑,着实是混江湖的人的本领了,不用靠道具,长剑只要选择没有开刃的就可,这也是一种功夫,就是需要克服人咽喉的排异反应,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旦有异物脏东西想进入喉咙,我们的喉头就会自动锁紧,并引起呕吐,而表演者就是要克服这个机制,其训练的方法也十分残酷痛苦,最初需要用一根筷子往自己喉咙里捅,通过一次次干呕,训练自己的肌肉,最后再换作长剑,最终训练到长剑穿进胃里的程度就大功告成了,只是这个过程太危险,奉劝大家都不要学习,一旦不小心将筷子或者长剑捅歪了,捅进气管里,那就一命呜呼了。若不是自己活不下去了,谁又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博人眼球。

一天内东奔西跑,竟然把这些东西都购置齐了,然后重新买了一个便携式的摄像机,这次就不用买用头戴着的了,有凤是羚在身旁,不用那么麻烦。

二人跟家里告了别,一同去了火车站,想不到去那个市的人还不少,老老少少的,嘈杂得很,二人取了票,被人群挤着勉强上了火车,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人对着脸坐,我们旁边是个上了点岁数的老阿姨,还带着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孙子。

我们是下午的车,两个人困得不行,说了两句话就想睡会儿午觉,结果那阿姨的小孙子一直在我们身边笑嘻嘻的炒个不停,我鼻子里不停地吭气,故意翻身,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希望引起那个阿姨的注意,想不到她视而不见,竟然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宝贝孙子闹个不停。

凤是羚也是睡不着,但只能忍着,想不到那个小孩儿娇生惯养的,竟然丝毫不知道什么是好是坏,伸手就要拉开凤是羚的口袋拉链,把手伸进去,凤是羚可是个火爆的人,领土意识极强,他感觉有人在动自己口袋,一把抓住小孩儿的手腕,谁都能看出来他就用力,只是拽着小孩子的手不放,那个老女人便现了原形了,疯了似的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