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符号

故事说到这儿就结束了,包括大牛在内,几个人听得都津津有味,几个故事讲下来,众人都觉得身心放松,全然忘了眼下的危险处境,身子骨清爽不少,好像蜕了一层皮似的。

唯独孟琬一直用手拄着下巴,拧眉苦想,一直盯木桩,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她正在为“鬼打墙”的事儿心烦,但还是希望她能休息放松一下,免得累坏了身子。

我抬屁股想坐到她身边去和她聊聊天,谁知她突然拦住我,让我闪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做过的地方,“嘿,你们看!这儿有个记号——”

众人随着孟琬的手势看过去,果然,在我坐的地方,刻着一个巴掌大的符号,一个圆形旁还刻着几个不规则的三角。

我们连忙围过去,看那痕迹能分辨出,这符号留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形状整齐规则,不像是外人经过留下的,看来是设计者有意为之。

不过这又代表什么意思呢?是河伊女王设计好给后人做参照用的吗?这个太阳又有什么用途呢?

在光秃秃的木桩子上忽然发现一处线索自然让人兴奋,但苦恼的是图案过于简单,又没有任何资料以供参考,我们也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孟琬一直望着那个记号,说道:“咱们可以慢慢分析一下,我们不能一直站在外面世界的角度思考,河伊女国的人是很难看到太阳的,阳光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属于稀缺的资源,所以,我觉得,这太阳应该更像是一种受人崇拜的象征和标志。”

孟琬说到这儿,忽然没词儿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最多也只能分析出这种标志对古人很重要,但放在这儿有什么用,她还真不知道。

这时候也只能靠猜的,我说道:“那是不是说,这种太阳标志是不可亵渎的,所以一定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藏在里面?”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孟琬道。

“你们快来看,这里也有个记号!”不知道黑皮什么时候跳上了下一级木桩,在相同地位置找到了另一个标记。

我们跟过去,发现那是个一个很明显的月牙形的标记,这应该就是象征月亮了。把两个带有标记的木桩合起来看,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此时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无法判断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这个木桩摆下的迷阵中,甚至无法保持理性的思考,我们是真的遇到鬼了,还是身处机关中?

首先最大可能排除的就是撞鬼一说,如果真的有鬼,那么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不进一步采取行动呢?等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动静,而且,尽管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奇怪诡异的事,我都不会想到用一些妖魔鬼怪的理论去解释,相比之下,超自然现象是由现实世界和物质支撑的,而妖魔鬼怪,只是人们胡编出来吓自己的而已。

所以我再不去想那些什么“鬼打墙”的说法,转而想到机关迷阵的事,我们现在依然是误入机关无疑了,令人奇怪的是,我们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机关呢?这一路走下来,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可以的点,也察觉不到场景变化的异样,中间一切都是平滑过渡,还是说,我们其实就是一直在向上爬,逐渐接近河伊女国的最顶层?

如果不是,那我们一定是在一个空间内打转了,这个圈又是多大呢?为什么我们无法看到之前走过的入口呢?这一切都令人难以理解的谜团,我也不得不再次感慨古人,尤其是河伊女国设计方面的技术高超,一般匠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虽然破解机关的方法依旧没有头绪,但好歹把这诡异的遭遇理得较为清楚了,接下来也可以专心寻找走出去的方法了。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爬到下一层去了,我急忙跟上,却发现他们正在盯着又一个标记看,那和上一级一样,也是个形状大小相近的月牙形记号,我们心中奇怪,于是继续向上攀爬,发现所有木桩的角落上都有一个符号,有些相同,有些则不同。

我们低着头向前摸索,一直看着那些记号,心中则默默地给他们排序,从我们遇到的小太阳开始,第二个就是月牙,一共连着的有六个,这还不算多,最多的要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标记,一共有十二个之多,然后我们就又遇到了那个太阳形标记。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慌了,怎么又是太阳形的标记,难道我们不知不觉间走了回来?我明明记得我们一直在沿直线向上爬啊,根本没有绕圈子。

“大家先别慌,这不一定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咱们再向上爬爬,没准还会有新发现的。”孟琬安慰道。

于是我们又盯着脚下的标记向上爬了一级,果然,下一级还是一个太阳标志,看来我们脚下的还是一条新路,索性继续前进,一连又是四个太阳记号,再爬到下一层,那个记号又成了月牙形的。

这次连孟琬心中也发憷了,尽管她神色镇定,但快速转动的眼睛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慌张。很明显我们又开始了一个新循环。

黑皮不屑一顾,撇撇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几个符号嘛,瞧把你们给镇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我看,这就是画完一串又一串,分明就是吓唬人用的,没什么好紧张的。”

黑皮说着,向我要来旋风铲,对着木桩的边缘狠狠砍了一下,留下一个凹引,“咱们自己做一个记号不就好了,省得被死人耍来耍去的。”说着,他自己不放心,怕记号不够明显,又往手里吐了几口吐沫,握着工兵铲,死命地朝一个位置砍了十数刀,留下一个手腕粗细的缺口,然后让大家继续前进。

我们数着脚下的记号,当走到第五个太阳时,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手腕粗细的缺口,我们,一直在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