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房屋里就剩下一面查克拉形成的镜子和一个女人。一个白的出奇,没有血色的绝美的女人。她注视着镜中团长的身影,冷冷的,淡淡的,忽幽幽的道:“你答应的事情”

团长打断她的话:“我答应的一定守约。”女人不说话了,望向别方。镜中身影渐渐模糊,查克拉镜慢慢消失了。她呆呆的望着刚才那镜子出现的地方,神色茫然。不知过了多久,她嘴边惨然一笑,喃喃道:“绮月啊绮月,出卖了亲朋好友,这真的值得么”绮月眼角淌出泪水,低声哭泣着。忽然,她扬起了脸,自言自语道:“值得,值得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是坚定,只见她转过身去遥遥走向黑屋深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了。

绮月的心里很乱,她缓缓的走着,走着,心中兀自想着那个人的样子。

夜已深,没有人为她披上可以御寒的衣物,没有人告诉她此时她应该怎么做,没有人温柔的看着她,再突然的亲她一口,看着她渐渐泛红的脸庞柔声道:“小笨猪,这么晚了在外面瞎逛什么”

因为,唯一一个可以,并做了这些事情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哭了,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想起他,不知道是多少次哭了。绮月总是问自己,人的眼泪到底有多少,为什么总是流不干为什么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想着的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总是变得清晰异常,在头脑中挥之不去

绮月慢慢的走着,走向那间小屋。

伸出苍白的手,绮月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步入这间小屋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不变她多想让那个人从里面开开门,张开双手,嘻嘻一笑的对她说:“小笨猪,你傻了么傻了我可不抱你了啊”

泪水总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在别人面前,她冷酷,她淡然,此时的她哪里还是那个冷冰冰的绮月呢

正如千万次的推开这道门一般,绮月推开了门。

好冷啊。

冷得让人打颤,冷得让人不敢迈进去。可这冷跟绮月的心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心中的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这屋内的阴冷便不足为道了。

绮月迈步进去,回身关上了这沉重的门。关门的一瞬间,屋内和屋外成了两个世界,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小屋里到处都是冰,门也因为过度寒冷,在关门的一瞬间便被冰封了。绮月转过身去,望向屋内唯一只有的一座冰床,她缓缓走着,却感觉这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就像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心一样,但她仍然走着,走着

看到了。

看到了

他还是那个他,没有一点变化。他静静的躺在**,嘴边兀自带着微笑。

真傻啊。为什么你要笑都死了,还笑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绮月越走越近,身上却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伸出自己白玉般颤抖的手,还未走近便伸手去够,仿佛要抚摸那男子的面庞屋内并不宽敞,地面上虽然满是冰,却并不甚滑,可绮月这几步走得当真艰难,她努力伸出手,去够,去够,却怎么也够不到颤抖颤抖

她陷入了回忆。

那个人,永远阳光,永远快乐,对自己永远温柔。那次战斗,他在鲜血中倒下。那场自己永远也忘不了的战斗

是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大人用血红色的眼睛给绮月重现的。清晰、残酷而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