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寒霜。便是暴晒在正午阳光下的人看到这寒霜怕也会不禁打一个冷战。有一片黑色的森林,在月光下显得神秘无比,林中有一条蜿蜒的小溪,却没有一般小溪的宁静,反而有一种让人产生无形压力的阴森。

水哗啦啦的流着,像是在哭诉着什么。旁边尽是些高达二十米左右的大树,大树挺拔又茂密,却由于它的奇形怪状,在这阴森森的月光笼罩下,好似一群群不知名的鬼怪。大树由于自然排列错综复杂,中间竟然有一块空地,被树木奇怪的包围着,在树木围成的圈外,经过的人绝对想不到中间还别有洞天。原本唧唧喳喳的几只鸟儿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纷纷飞开,没有了鸟儿的叫声,森林里只有那水流的声音了,但这声音反而更加的衬托了森林的寂静。

说也奇怪,这森林空地中间有一栋房子,看起来虽然诡异,但哪怕是世上最高明的建筑师来了,也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句好漂亮。不知为何,这房子好似能释放出无形压力一般,周围的一草一木无不受其压迫,任何进来的人怕都会感到凉风阵阵,平常人恐怕此时会大呼一声“鬼啊别抓我,我是好人”若真的有鬼,人家才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呢。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静静的朝那片空地走去。这个人身材高大,他穿着的衣服像盔甲一样将身体全部包围起来,只lou出一双眼睛。他的步子很沉,很稳,但走得却是很快。这人走过的土地都留下了巨大的凹陷下去的脚印,往往平常人踩进土里,将脚提起来的时候会在鞋上带有一些土屑,但这人踩出的脚印旁却没有一点的土渣,好似是一个精明的雕刻家刻出来的一般。

这人站在那圈森林外,双手好像在摆弄着什么似的,突然大喝一声“开”,森林的树木竟然有了生命一般向两边移去,给这个人让出一条路来。穿过森林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走近那神秘的房屋。

他伸出手来,只见他整个臂膀竟然都被钢铁包围着,不lou出一点肉来。若这人是个女人,此等装束虽然滑稽,但世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一看此人身段便知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这个装束除了“恶心”一词外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来了。

门开了,男人眼睛一眯,迈步行了进去。

屋内好似没什么家具,确切的说是一件家具也没有,真不知是何方高人住在此处,便是忍者里的第一人漩涡鸣人住在这里怕也需要一个厕所吧好歹也是房子,一个厕所也没有,所谓人有三急,看这个环境,来此房屋的客人有情况的时候,怕也只能大喝一声“让道”冲出大房子到那森林里解决喽。

“哈,你还挺早的嘛,不像你的风格啊”一个声音响起,顺着声音可以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双手却摆弄在一个苦无,连头也没有抬一下。他弄着弄着,苦无突然啪的一声断了,少年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来,抬头望向进得屋内的那个男人。此时才看清这少年的脸,他鼻子挺挺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好像即使在黑暗中依然被阳光包围。

“少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今天我还没杀人呢”男人的声音冷冷的,粗厚而又充满杀气。

这屋子里的气氛,跟这个穿着类似盔甲的人的声音相辅相成。而那个少年却跟屋子里的格调显得格格不入。

“哇,你今天还没杀人呢那你危险了,我离你远一点儿。”说着那人就一闪,又出现在另一把椅子上。

男人好似有些惊讶,说:“今天怎么不讽刺我了”

“哦,对不起,哈哈,我觉得你这个扮相就挺让人恶心的,实在不想讽刺你了,所以不过既然你有这要求,我就勉为其难骂骂你吧真是的,还有人天生喜欢挨骂,怪哉怪哉”说着嘻嘻一笑,做出一个防御的架式,他刚摆出这个架式,突然发现苦无被自己折断了,大骂那苦无一声不够意思,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苦无。

这人也不答话,身边慢慢的流出查克拉,这股力量像野兽一般咆哮,震慑人心。

“为了表示对两位的尊重,我就不cha手了。”一个头发金黄,眼睛蔚蓝的人此时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淡淡的道:“我打断了两位,在这里对两位抱歉了”说完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说也奇怪,那金发少年和满身盔甲的男人虽然派头形象大不相同,他们身上都有标志证明他们是“忍者”,但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忍者,倒像出使各国的使者,身着华丽的衣服。弯弯的眉毛,浅浅的微笑。

两个人连看都没有看他,都提防着对方的突袭。

突然,在那盔甲人刚要出手的时候,他们中间闪出了一个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身边飘起一圈白色的雾。这人个头不高,头发却全都竖着,如果头发也算作身高的话,他也算能将将达到正常成年人类的身高水平了。只听这矮子说:“哦哦哦,不要起内讧啊鬼住,你年纪也不小了,老跟小孩儿吵什么还有你啊,树,进入组织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惹人讨厌啊秋前辈,您若能出面化解这场干戈,是最好不过了,为什么只是看着呢”此人对那个叫树的金发少年和鬼住的铠甲男人时,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但对那身着华丽衣裳,一点也不像忍者的秋却显得十分尊敬。

“这你就不知道了,西牙破,树和鬼住的关系怕比我们组织里任何两个人的关系都要密切,他们彼此交流情感的方式就是战斗。”秋微笑着,用让人感到舒服的语气说。

树不以为然,摆出一副鄙视的神态道:“我就是讨厌这个家伙杀人天天都杀人,我就是恶心他”

鬼住将他的神态完全的看在眼里,面上闪现出一丝喜色,这喜色一闪而过,阴恻恻的说:“好吧,正好今天没杀人,就你了”他和树两人同时lou出期待的神色。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一个成熟而庸懒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不甚刺耳,却清晰的传如每一个人的耳朵,好似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顿时压制住了场中的每一个人:“树”一个身形高大,长脸挺鼻,眼睛闪烁的杀气的人出现在门口,这个人头发又密又长,发梢怕是到了腰部。他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邪笑。“西牙破,你连劝架都不会么”

那个挡在两人中间的人仿佛微微一颤,压低了身子,十分恭敬的说:“大哥,早知这样你应该先出来的。”西牙破和那个长发的男人是一起来的,但树和鬼住却没有感应到。两人都是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