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逃脱

在搞定了司机师傅之后,比较庆幸的是这辆车没有因为刚才的瞬间冷冻而导致故障,再次启动引擎也一切正常。虽然我接受了带着这个男人去丰城,但是这一路上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次出现先前的那种情况。

为了安全起见,我拿出了张宁离开时交给我的三张符纸。天师的符纸都有驱邪庇佑的作用,何况这还是她们宁家祖传的手艺,质量自然不用怀疑。

我拿起一张符纸走到那个男人身旁,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颈上。看上去符纸就像是一块膏药一样,显得有些显眼突兀。但这样做至少可以放心一些,希望在他出现异状的时候,这符纸能够发挥出作用来。

等我们上车之后,司机师傅还是对这个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心有余悸,在我的几次催促之下,他才重新开始开车上路。由于前档玻璃已经被我砸出了一个窟窿,所以等到车速一快起来,外面的风就呼呼地往车厢里灌进来。

司机师傅对我说道:“这样怕是不行啊,还没等到了丰城,我们的人就要被吹成风干腊肉了。”

我也有些受不了,便对他说道:“等到前面经过修车店的时候停下来换一块玻璃吧。”

一路忍受着这样的强风拂面,我们又坚持开了将近100多公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从原先偏远的边缘地区,慢慢进入到了人口密集的地方。

在我们眼前所能目及的道路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服务区,看上去规模还比较大,最重要的是这服务区里面服务比较齐全,同时开有一家汽车维修店。

这个时候我们心中大感安慰,一方面的确是到了该停车休息一下的时候了,另一方面也可以将前档玻璃换下来,总算能不用再忍受这种坐在车里还要被风吹的窘境了。

等我们下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似乎睡了过去,一路上他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们将车交给修理店的员工,我便和司机师傅走到一旁闲聊起来。

“那个人你们不应该是一伙儿的吗?你之前不知道他的底细吗?”我看着他询问起来。

这司机一脸迷茫的回答说:“我跟他不熟,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不过他跟你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黄牛很熟,我只知道别人都叫他勇哥。这次他原本是要陪着我一道去丰城,万一路上你们有什么反抗的举动,我们两个人也好方便动手。”

“不过,这都是他们安排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啊!”司机说完还不忘强调一句。

我谅他现在也不敢在欺骗我,原本还想在他这里打听一些事情,但谁知道他也不过是个生手,但凡是我想要了解的事情,他却是一概不知。

这家伙也就是鬼迷心窍,看到钱就走不动道的主。原本是想跟着那些人赚些不义之财,却没想到这一次被我给撞上了。

跟司机聊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转头回去看看车修得怎么样,顺便也要盯着这个叫勇哥的人一点。

此时伏织跟在我后面,车上就只剩下了勇哥一个人。我下车后推了推他,但始终都没有把他叫醒。

我还特意去确认了一下,他至少并没有死掉,也没有变成活尸,只是就像睡死过去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叫醒。

因此我心里不能对他放心,也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太久。当我回去的时候,修理店的员工正在车头前忙碌着,而我朝着副驾驶座看去,已经看不到勇哥的踪影了。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之前怎么叫他都不醒,我们一离开难道他就突然醒过来了?这个时候我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在心里有些担忧的想到。我走上前去询问那两个员工的时候,他们都说坐在车里的男人刚离开不久。

我让他们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然后就直接追赶了出去。服务区里停放了很多车辆,往来的人流也很密集。等我追出去不远就发现自己是没有办法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到一个人的。

我很快就失去了追踪的方向,等到我感到沮丧的时候,忽然有一股难闻的骚味飘过来,呛得我连忙捂住了口鼻。接着是一辆运送活猪的大货车从我的身旁经过。

这大货车的车厢里至少也有2-30头家猪,怪不得会散发出这么大的骚气。我用余光瞥了一眼,竟然发现有一个人影正蹲在这些猪的中间。

我有些不太敢确信,然后就抬起头直接往大货车的车厢看去,果然上面正蹲着一个人,那就是勇哥。此时他正直直地看着我,嘴角还露出非常邪气的笑意。

这张脸孔看着有些惊悚,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悄悄从车里溜了出去,然后找机会爬进了这辆货车的车厢里,躲藏到这那一群猪之中。我完全搞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又要打算做什么。

我开始意识到可能他之前的所有表现都是伪装出来的,其实他只是想找到一个机会能够摆脱我,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要想追过去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的车还在修理,所以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冲我摆出一脸邪魅得意的笑脸。

我不得不放弃追赶勇哥,心说这一次结结实实是被这个家伙给摆了一道。不过,我觉得自己跟他迟早是还会见面的,因为刚才我留意到他所上的那辆大货车挂着丰城的车牌。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勇哥应该是要继续往丰城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还有再次遇上的可能,让他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从自己手里脱身,我负有很大的责任。

我开始怀疑这个勇哥的真实身份,最初我以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异常变化,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受害者,但事实上他极有可能很清楚自己身体的能力,只不过在我面前没有可以展露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