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向氏已经落入他的手里

随即,两人的咖啡杯像是酒杯般幢了一下,算是达成了共识。

之后,便是兵分两路,隋阳连夜赶赴了皇城去筹集所需的保释金,而柏燕笙则是留在嵘城跟警方以及法院周旋,准备所需要的资料。

还剩下五天就是一个月的大限,莫寰霆再次召开了董事会,在董事会他正式宣布,会与向氏向豌离婚,并且以债券人的身份以及原告方的身份起诉向豌挪用公款,并对其采取追索。

这样的“大义灭亲”之举,让原本想要施压的董事会再次哑然,随即亦有人说道,若是向豌能将挪用的五亿填补上,他们可以联名向法院提出申请,让法院予以考量,以减轻判刑。

就在隋阳与柏燕笙将向豌保释出来的这一天,亦有两名律师到了嵘城警署。

向豌还未走出警署的大门,这两名律师就将离婚协议书给到她手里……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在里面寝食难安,想着他会来看自己,会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没事,有我在。”

可是,她在里面等了一日又一日,什么都没等到,等来的却是离婚协议书。

看着上面属于他的字迹,向豌将协议书攥得很紧,抬眸,眼里有着不知何时弥漫出的雾气,“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她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她要当面质问他。

在老洋房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除了吗,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其中一名律师,冷漠道:“抱歉!莫先生说他暂时不会见你,请你看清楚协议,签好字后,通知我们即可。”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警署门口。

这时,柏燕笙跟隋阳对望了一眼,都在迟疑要不要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告知于她,可是又怕她难以承受,半晌后,还是隋阳开了腔:“在半个月前,向氏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现在是向氏最大的股东。”

向豌眸光晃动,“你的意思是,开始他就是想要向氏?”

“是。”隋阳点头回答,虽然他亦是不怎么想承认这点,毕竟是她爱的男人,可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老妖,我希望你能明白眼下的处境,你和他的私人感情可以先放一边,现在迫切的是你要为自己洗刷冤情。”

向豌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那上面苍劲的字迹只觉冰凉,可是此时她的衣服兜里还保留着他去德国前给她留下的字条,那上面的话语字字温暖。

她不相信,不相信!

隋阳都来不及去握住向豌的胳膊,她已经拔腿跑离了警署,他不知她要去哪里,只能同时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后横冲乱撞的模样,他只觉得心脏慢慢收紧。

后来,总算是追上。隋阳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女人,心下亦是一狠,他抓着她的胳膊,“你要见他对吗,好!我带你去见……等你见到后,你也就会死心!”

说完,隋阳直接她拽进了车里,柏燕笙看着这一幕便是心里叹息一声,同时亦是踩下了油门,直接开向了莫氏。

车上,隋阳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与焦躁感,他坐在她的身边,想要伸手去碰触她,可是最终未能这么做,他想她还是需要时间。

他更不想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趁机而入,就算是再次遭受拒绝。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莫氏楼下。

向豌连忙从车上下来,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未清理自己,整个人落魄的好似街边的乞丐,当她走进莫氏的底楼,便遭受各种白眼,想要冲进电梯,却被直接保安拽了出来。

隋阳想要上前帮护,却是被一旁的柏燕笙阻止了,他道:“你难道忘记在莫寰霆办公室里说的话了?想要让她死心,你就要狠一点,况且这件事也是需要她自己面对才行,我和你帮不上忙……”

这时,隋阳垂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攥紧,咬牙看着她被保安赶出电梯,更是赶出莫氏。

这样的向豌,他从未见到过,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自信,似乎一切都被碾杀干净,余下的仅是无助与胆怯。

他想去上前拥抱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脚刚踏出去,却又收了回来……

就在隋阳犹豫之时,向豌再次跑出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隋阳亦是疾步而上,只见她已经走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旁,她就站在那儿,并未有其他动作。

而奇怪的是,那车亦未开动,似乎那车里的人亦是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向豌总算哽噎出声,她用手在车窗上轻点了下,像是在抚摸什么,又好像不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之前,是她一直想要离婚,跟他划清界限,眼下倒是对调了位置。

只是,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半晌过后,仍是无人回答她的话,即便没有任何交流,即便只是看见一辆车,她依然能确定坐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

莫寰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或是需要独自面对什么?

此时,车内沉静地可怕。

男人原本在翻阅报纸,此时却是将报纸丢到了一旁去,他并未叫司机开车,浅灰色的瞳眸目视着前方,材质很好的镀膜玻璃可以让他清楚的看清她,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就怕自己一瞧见,就做不到心狠。

坐在莫寰霆对面的男人,亦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装扮,他玩味地看了眼车外失魂落魄的向豌,似笑非笑的说:“莫先生,其实您妻子和您很像,气魄真是不一般,那么大一笔钱,说挪用就挪用,而且还拿得光明正大,这般勇气还真是让人佩服。”

说话之人,是嵘城最大外商投资银行的行长,他是走马上任的新官,没想到刚被总部调到这里,就遇上这等大事。这对夫妻的事,虽然仅是道听途说,但是他相信没有空穴来风,传言亦是有着应有的根据。

对于这种话,莫寰霆权当是夸赞。不知何时,他已点了根雪茄,他朝着对方吐了一口烟,似乎带着隐晦的恶趣味,温漠一笑,神情更是高远,“教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样子。”

同时,对方的眼神猛然一颤,他未想到莫寰霆竟然会大胆的在他面前用了“教”字,莫非他是在告诉他,他的妻子会这么做,都是受他指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莫寰霆就在烟雾缭绕间朝着对方笑了笑,那笑容只有用倾城绝色来形容。

他嗓音清冽道:“开车,可不要误了打球的好时候。”

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去望车窗外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知道她在,而她知道他在,就购了。

一眼万年的伤痛大抵也就如此……

可是,他仍是看见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是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眼神眷恋的望着她,目光悠长缠绵。

他想,以后的日子,她有他陪在身边亦是好的。

隋阳,你为了她竟然愿意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出售,我又有怎么会不放心?

到底谁在谁的耳畔轻声问道:“什么再说啊,难道你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谁又调笑的回答:“我们不离婚,你怎么有机会娶我?”

——“你说嘛,你到底嫁不嫁?”

就在车驶出去时,他的眼眸亦是抑制不住的看向了她,她看上去很是消瘦,眼神迷离而悲戚……

突然,他喃喃自语出了两个字。

那两字,却是被同样坐在车内的旁人听得清楚,他可以肯定,是“我嫁”!

在莫寰霆的车子开远后,向豌在原地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来是隋阳实在看不下去,强硬得将她带离。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直接将她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想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将她保释出来并非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查出真相。

浴室内,向豌站在莲蓬头下,任水不断冲刷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保持清醒与冷静,可是她似乎有点做不到,原本好不容易走出的困局,此时却再次出现。

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在隋阳以为她会不会直接晕倒在浴室时,向豌总算走了出来。

在看见套房内的人后,她下意识地走到窗户那儿,更是将身上的浴袍拢紧。这样细微的动作看在隋阳眼里,他清楚她在别扭什么,毕竟她已经知晓他对她的心意,自然跟他独处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般自然。

说实话,他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特别是如此时候的她,因为刚沐浴过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漂亮之余更是带着几分纯真魅惑。

隋阳自认为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此时还是贪婪地将她的美丽尽收眼底。

良久,向豌嗓音清冷:“隋炀帝,保释我的那些钱你怎么来的?”

“我,我问家里要的。”隋炀帝撒谎,“你也知道我家里家境不错。”

这时,向豌侧身看过去,她清丽的容颜上没有笑容,眼神更是锐利,似乎早就将隋阳看穿般,不过她并未道破,仅是由衷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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