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恶作剧（七）
张律师有些尴尬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红的疑问。
只能冷着脸对毕红说：“小孩子家家管那么些干什么好了，赶紧出去吧，你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我这可都是为你牺牲的，你以后可得想着怎么报答我！”
毕红切了一声，“略略略，倚老卖老，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说完就在客厅大声喊：“张妈，张妈，快来做饭。我就要饿死了，张爷爷做了好吃的还不给我吃！”
张律师赶紧去敲了一下毕红的脑袋，很不成声的说：“嚷嚷什么呢？大清早的不让人省心，时间还早赶紧再去睡会吧！把你姐姐再吵醒了”
确实毕红就是下来找水喝，没想到竟然看见张律师在做甜点。不过也是懂事的没有再喊叫，看着张律师的眼睛手搂住张律师的胳膊撒娇：“那你做的甜点给不给我吃？不给的话，我就把所有人叫醒！”
张律师拿毕红没有办法，只能认输道：“给你吃！给你吃啊！”
这也算是打破了张律师这几十年来的固守原则和底线，他本来只做给完颜歆吃的，反正完颜歆也吃不到，也只能喂到苏家老爷子的嘴里。给毕红吃也没什么，就当为放下过去的那段往事，做个了断吧！
毕红见张律师答应了，兴奋得原地蹦了蹦，“我就知道张爷爷你对我最好啦！那我就再上去睡一觉了，等我下来就能吃到好吃的了。”说着就揉着眼往房间爬上去。
张律师失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厨房又开始继续做甜点。
只是他从前所做的甜点没有人吃，只能做好了之后默默的扔到垃圾桶里。现在不一样了，自己也可以做给，毕红和毕洁她们吃。如果自己再活得再长一点，等毕洁有了孩子，说不定也可以做给小小孙子吃啊。
张律师带着愉悦轻松的心情继续开始了他的甜点攻略之旅。
不过张妈到底还是被毕红的声音给吵醒了，毕红刚走没一会儿，张妈就来到厨房，她也没想到竟然看见张律师在厨房里做甜点。张妈悄悄的走过去，观察着张律师的动作手法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张律师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做甜点的手法和技术都很熟练。
张妈由于好奇和张律师越贴越近，但是张律师突然蓦然回首就看见张妈在背后，正悄悄地看着他。张律师心中有一丝尴尬，毕红和毕洁叫她为张妈，可是实际上她却比自己还小上十几二十岁的。
张律师想了半天称呼才想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小张啊，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刚才毕红把你吵醒了呀？这个熊孩子太闹腾了，这时间还早要不你在回去休息一会儿？”
张妈妈也被张律师刚才的突然回首吓了一跳，她也有些尴尬的说：“我差不多该起了，二小姐没有把我吵醒。我没想到张律师你还有这一手呀，竟然会做甜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呀？因为太好奇了，所以才贴近看的，没吓到您吧？”
张律师本来就是一个性情温柔的人，更不会给任何人难堪，稳稳和和笑着说：“没有，我这手艺在你面前可不就班门弄斧啦？”
张妈见张律师的态度这么温和，有一点羞赧。她虽然已经小五十岁了，从前被男人伤害过，所以才至今未嫁，第一次被人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温和有礼的对待，忍不住心里有些羞涩心生向往。
张妈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没有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也只会做一些菜而已，甜点我是不太擅长。”边说着边在水龙头边洗了手说，“要不我帮您一起做吧，反正我这都醒了，正好我也想学一些做给小姐一起吃。”
张律师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已经在毕家生活过很多年，平时没有多关注过张妈。此刻也只能忍着硬着头皮说：“好呀，我也很久没做了，正好你帮帮我。毕红那小丫头片子之前非讹着我要吃甜点呢，你学会了以后就你做给她吃。”
张妈见张律师没有拒绝，心生雀跃，手脚麻利的帮张律师准备各种东西。两人分工协作，倒是快了不少。张律师负责揉面打奶油，张妈负责弄馅和抹茶。等两人把所有东西都做好，把蛋糕放进烤箱烤上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张律师有些怔怔的，他没想到张妈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那颗枯竭的心好像被注入了，潺潺的溪流一样，整个心脏又活络起来。
张妈也被张律师的笑容所感染，看着张律师怔怔的盯着她，张妈羞涩了低下了头。
两人之间好像还绕着一张看不清的网，气氛暧昧，气温升高。
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没想到还能蹭出不一样的花火。
张妈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开口打破这个寂静的气氛，“张律师，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张律师才回过神来，看着张妈有些羞红了脸，不想放过和张妈继续相处的时间，于是说：“嗯那个，我还要做手磨的黑咖啡。你去帮我把咖啡机和咖啡豆找出来吧！”
张妈赶紧慌慌张张的应道，“好的，我这就去。”
张妈想了想，咖啡豆和咖啡机好像是放在最上面的橱柜里面的，因为原先毕家老爷子在的时候不爱喝咖啡，所以一直放在最上面几乎没有动过。
张妈踮着脚，打开最上面的柜门。她的身高有一些矮了，够不着最上面的咖啡机，于是使劲蹦了蹦，结果把上面的盘子不小心拽下来。
那个盘子眼看就要迎面打上张妈的头上，张妈护着头叫了尖叫一声：“啊！”
张律师时刻关注着张妈，本来看着张妈踮着脚拿东西的样子，很可爱。没想到她竟然把上面的盘子给不小心弄下来了，赶紧从后面搂住张妈，护住张妈的头。盘子摔到了张律师的胳膊上然后坠落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张妈在张律师的怀里瑟瑟发抖，怔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张律师的心里也是悬悬的，还好自己刚才反应快搂住了她，不然那盘子可直接就打到脸上了，说不定就会好划伤呢。
一时间厨房又回到之前那个寂静的氛围中，两个人相互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张妈小鸟依人的靠在张律师的怀里，张律师也享受此刻的温馨和张妈的小鸟依人。
张妈的心里既有羞涩也有害怕，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断这一现状。可是心中又很想依赖在张律师的怀里，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自己只是一个家里的佣人而已。虽然是这么多年的佣人大小姐也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人一般，可是自己不能这么没有身份认知。张律师是赫赫有名的律师，又是老爷子的好友自己不能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张妈咬了咬牙，从张律师的怀里转过来推开他。
张妈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对不起，张律师，刚才你没受伤吧，都怪我太不小心！”
此刻的张律师也因为张妈的推开，而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平时被业内评为伶牙俐齿的嘴，此时也跟瓢了一样。
张律师只能看见张妈妈的后脑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此时不宜轻举妄动，只能温和的说：“没有，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那么高你应该是拿不着，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应该我来拿，不然你也不会差点被盘子打到。我来拿咖啡机，你去找扫帚把刚才的打碎的盘子碎渣扫一扫吧，小心一点儿！”
张妈妈低着头应道，赶紧去拿了簸萁和扫帚来将地上的碎盘子渣扫干净，张律师此时也从上面拿出了咖啡机和咖啡豆。
两人一个小心翼翼的打扫卫生，一个安安静静的磨着咖啡。
两个人心中都有一些懊恼，怎么跟晕了头一样的，不应该这么说的。
张律师心中懊恼，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会在对女人心生兴趣呢。是不是最近实在是过的太空虚了，还是因为那天自从见过完颜歆过得好后，心中就放松下了那根弦。
张妈也心中懊恼，自己怎么能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对方可是身份家世都比自己强太多，又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律师呀！更何况还是两位小姐，爷爷辈儿的人，自己怎么能这么龌龊？难道是因为最近缺男人了？妈妈越想心中越闹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大。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没有缓解，且有愈演愈浓的趋势。
不过碎盘子渣不易清扫，张妈只能大体的将大块儿的碎片扫进八斗里，剩下的拿了抹布在地上细细的擦。结果一不小心就背碎片扎到手里，潺潺的流血，她惊呼了一声。张律师赶紧紧张的回看张妈，没想到她白皙的手竟然流血了。张律师此时什么也不顾，赶紧把张妈的手拉到水龙头底下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