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现在还要把蓝悦给弄走

“是,是的。”小李双腿发抖的后退了步,手背都被磨得通红。他瞥了眼祈宴君,猛地又惊恐摇头,“先生,我只知道是蓝小姐扶着老爷进酒店的,老爷进去后跟谁见面了,我真的不知道。”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祁霖望向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张了张口似乎还想交代几句,但话到嘴边,他凝重的望向云芳,“你先回去把宾客安排好,宴君,你跟我过来!”

“你怎么这么凶?”

云芳拉着祁霖的手,满脸不赞同,“我已经安排酒店的经理把宴会举行下去,这个时候,宾客大概开始散场了,我这个时候赶回去也来不及。”

“对了,这份文件上写的是什么?爸就是为了这份文件特意过来的?”她拉着祁霖的手,想要把文件拿过来。

可指尖刚碰到文件的一角,祁霖突地把手拿来,锐利的警告她一眼,“爸还没有做完手术,你这么焦急做什么?”

“我也是关心爸!”云芳难以理解的瞪着眼。

祁霖把衣袖撤回来,斜着眼珠子给云芳使了个眼神,“今晚也累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宴君……”瞧见祈宴君还在帮蓝悦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温柔的神色像是对待着一件珍宝。

脸色顿时都黑了,“宴——”刚开声,坐在祈宴君一旁的蓝悦先一步望过来莹黑的眼眸里带着狐疑,“祁先生?”她的目光带着询问。

“没事!”

祁霖黑脸撇开视线,拿着文件的手捏成拳头,纸张被揉得“咔嚓”作响,引来了云芳的注意,一看他的动作就吓了一跳,“祁霖,你这是怎么了?文件上到底写了什么?”

“没事!”

瞪了眼旁边的女人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严肃的脸上透出一丝烦躁,突地拉着云芳的手往外走,“我跟你去酒店一趟,把宾客都送了。把送客的事都交给酒店处理,外人会怎么看祁家?”

“但是——”

云芳想挣脱掉对方的手,但他实在走得太快,云芳跌跌撞撞才能跟上。两人绕过转角处,声音也听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祁霖最后的那个眼神里带着些气败。

只可惜,他们走得太快了,蓝悦并没有看清楚,抬头望向仍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眸中透着担忧。

一直等到了半夜,医生才满身疲倦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手术服上沾着血,浓重的血腥味从手术室里涌出来,“祁先生,祁老爷子暂时熬过了危险期,但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爷爷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个——”医生忌惮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不能肯定,得看老爷子的身体。”

“你这是等于没有说。”

祈宴君表情淡淡,把手中染着血色的湿纸巾团了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尽快安排转院。”

“我,我知道了!”医生低头的同时擦了把冷汗。

以老爷子目前这种情况,要是有更好的医院当然得马上转移。医生赶紧把事情安排好,到了凌晨五点有专车过来接送,把老爷子送到了邵林医院,医院也马上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进行全面的检查。

一直到了早上十点多,所有检查才结束。

“祁少,老爷子目前的情况还是安全的。幸好发现及时,并没有才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至于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得看老爷子的具体情况。”

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把检验报告交给祈宴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仔细检查过老爷子的伤口,应该是摔倒时形成的,没有伤到骨头。”

趁着医生在说话。

蓝悦走到监控病房前,看着老爷子睡在白色的病**,苍白的手背上还插着枕头在输液。老人在她离开前还是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即使祁霖没有直说,她也感觉到祁霖是在怀疑她把老爷子推倒在地上。

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场。

清秀的柳眉蹙下,她仔细回忆着老爷子受伤时的场景,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所以说,老爷子是不小心摔倒的?

“祁少,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医生收起病历,带着护士。

“先回去。”

温热的大手搂在腰间,指尖隔着衣服,在她敏感的腰间轻轻挠了挠。蓝悦激灵的回过神,对上祈宴君深邃的视线,心头微震,低头“嗯”了声。

在医院里逗留了一天一夜,去到大门口抬头才看见头顶的天空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似乎随时会下雨。

漆黑色的轿车早已停在了医院门口对出的马路边。

刚回到祁家,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迎风飘来,溅落在脸上。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上床睡了一觉,脑袋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了傍晚五点多才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

眯开眼睛,窗台上的窗被完全拉起来,昏暗充斥在房间里。

花园上嘻嘻哈哈的笑声一直没有停止,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穿上拖鞋走到窗台前,掀开窗纱就看见蓝宸皓和容修远在花园上追着小狗玩耍。

小宝宝躺在婴儿车上,使劲的伸出白白胖胖的小短手,想要去抓蹲在石桌上舔毛的猫。可她每次险些要抓到,小猫就灵活的避开,气得她“呀呀呀”的挥着小手又去抓。

昨晚原本是小家伙的百日宴,云芳还特意去寺庙给她求了个名字,结果,老爷子突然摔倒,祁霖果断的终止了百日宴,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还没来得及正式公布小宝宝的名字。

考虑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大,三个孩子昨晚被司机直接送了回来,据说,许妙容是他们一起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妙容——

蓝悦轻眯下眼帘,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勾弄着窗纱上的流苏纹路。如果昨晚没有发生这些意外,老爷子应该会把许妙容的资料给公布。

可惜……出了意外。

她抿着略有些惨白的唇,换了身衣服去到楼下打算吃点东西。从书房间过时,听见里面从来了云芳的话音。

怕被听见,声音压得很低。

书房的门刚好打开了一条细缝,恰好能看见云芳双手撑在书桌上,棕色的厚绒连身裙勾勒出保养极佳的身材,可她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手指用力的敲着桌面,“祁霖,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同意你这个做法,我们家的笑话还不够多吗?在这个时候你还闹出这种事情来,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笑话吗?”

“看你笑话,看你笑话!你就知道想着你自己,生怕在你那些朋友面前丢了脸,连儿子都不管了?!”

祁父抽出一份文件扔桌面,甩手走到窗户前,“你看看这些资料上写着的是什么,再想清楚,到底是你的颜面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我……”

云芳犹豫下来,迟迟没有接过文件,似乎早就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唇瓣喃喃的张合着,“这……这难道只有一个办法了吗?宴君之前自己和妙容离婚了,现在还要把蓝悦给弄走……儿子的声誉都被毁了,就你不心痛!”

“我怎么不心痛了?”祁霖痛心疾首,指着文件的手不住的颤抖,“要是不把那女人送走,我们家还能安宁吗?爸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再不把她送走,下一个该是我了吧!”

“你胡说!”云芳抹了把眼泪,望着文件咬牙一狠,胸口起伏着似在做些重要的抉择。“那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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