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十七个月,京城终于传来消息,三皇子登基称皇,改国号为金铎。在于太子政权这段时间,历尽艰险。太子于皇帝登基一个月后被赐死,陪葬的还有太子殿内侍奉的丫鬟以及唯一的太子妃——梅妃,同时被赐死的竟然还有新帝的一位侍妾——莲清心。

听闻这一消息,轩辕寒霖这个小正太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浑身颤抖,却没掉下一颗眼泪。我有些不忍看他的表情,偷偷的转过头去自己抹着眼泪。

对此消息,其他三个男人却是放松的喘了口气,他们都是三皇子党,现在三皇子如愿当上了皇帝,他们自然要放松的。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却惟独没赦免自己的亲哥哥,这就是所谓的皇家悲哀么?

一个月后,太子赐死的消息传出,原本的***惶恐,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后来,我才从皇甫那听说,原本只是禁足在太子殿的,怎知三皇子的侍妾莲清心竟然夜闯太子殿,打赏看守的侍卫,强行带着太子逃离皇宫。

怎奈三皇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于是,连借口都不用找了,直接赐死。

太子按照皇家的规矩给予了厚葬,并入了皇家陵墓,梅妃为了太子献出了一生,却只能和那些丫鬟侍卫落得同样的下场。

“我要去带回我母妃。”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烟消云散以后,小正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以无比坚定的语气和我说。

“不行!”我第一时间反对着。

小正太捏紧了拳头,愤怒的质问我:“为什么?我连带回母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下地,将这个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陪着他一起掉眼泪。

“浩儿,不是不让你去,是你实在不能去。你要知道你为什么躲在我这里,就是你爹希望能有个庇佑你的地方,你现在回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难道你打算让你爹去的不安心吗?”

“可是,皇叔知道我来你这里。”他不解的询问我。或许他这么大根本不知道这些究竟都是为什么。

“他知道是一回事,你回去又是另外一码事。他是以三叔的身份放你走,可你回去,却等于昭告了全天下你回去了!身为帝王,他也有很多他的言不由衷,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带走你母妃的,你明白吗?”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宝宝似乎被我们的伤感感染到了,莫名其妙的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我不想母妃这么痛苦。”小正太的泪水终于不在控制,他扑进我的怀中痛苦的放声哭泣起来。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向他保证着。

“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娘走的不安详的,我会写信给小米,让他替你照顾好你娘,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再去把她带回来,好吗?”

小正太在我的怀中重重的点头,我只能这样安慰他。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哭吧哭吧,千万不要带着仇恨长大。

自那天以后,小正太变得沉重起来,对于我教给他的知识,吸收的都特别快,而且非常的认真。前几日他突然提出要习武,想想这么大的孩子,也确实应该习武了,况且他还是太子的遗孤。本有心不让他接触武功的,毕竟从身份上来说,我们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敌人,我的男人,宝宝的爸爸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可同时我还是他的婶婶,他名副其实的监护人,我有权利有义务让他得到最好的教育。

锁上房门和昊天研究了一个下午,最后终于敲定十七为他的师父。正式进行了拜师仪式,小正太踏上了习武的征程。

“不对!腿要收紧!”随着十七的厉声呵斥同时到达的,还有他挥舞过来的竹藤,毫不客气的抽在了小正太的腿上。

他憋着脸,闷哼了一声,却没哭出来,只是按照十七所说的收紧了腿。

“腰沉下去!”又是清脆的竹藤抽在身上的声音。及时冬天穿的很多,却依旧无法抵挡痛彻入骨的侵袭。

自始自终,小正太都板着脸,始终不肯喊一声疼。下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可他连一句抱怨都不肯。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练。练武不是心急的事情,谁也不能一口就吃个胖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站出来打着圆场。

“不行,未到两个时辰,不能休息。”十七固执的拒绝。

“我没关系,我还能行!”小正太终于开口说了话,可声音却嘶哑的吓人。

“算了算了,就算不吃东西,也要喝口水啊!你看看你的嗓子,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我递过去水壶,小正太伸手便要接,却在刚刚碰触到水壶的时候又撤了回去。

“不行,师傅说的对,时辰未到,水也不能喝!”

这两个人脾气怎么这么像啊?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

我又劝说了几句,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固执,竟然谁也不肯停下来,气得我只好回屋呆着,免得跟他们受气。

大冷的天,当我愿意出去吗?

小正太的生活开始忙碌充实起来,上午大都是在跟我学习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午饭过后会睡上一会儿,然后一直到晚饭前都是在和十七学武。他天资聪明,十七又教的认真,一段时间下来,进步还真的不小,起码轻功就练就的不错了,经常看到他和十七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像拍武侠片似的,这个旱地拔葱,那个蜻蜓点水,倒是给院子里平添了不少的色彩。

渐渐的,我们都从皇帝登基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也忘记了太子离开人世的悲伤,我们的生活又恢复成往日一样,每天欢笑着,雀跃着,期待着美好的生活。可我们却忽视了,在这片看似宁静祥和下,却有着不一般的躁动;我也没注意到,有个过于早熟的孩子,经常会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们,看着这个世界。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