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不好!”

“老师救我!”

托塔天王佛心中恐惧,忙的呼唤燃灯上古佛。

久无响应。

“镇!”

陆青峰口吐玄音。

**运转,又有搬山力士、填海将军相助,三山九岛当头落下。

轰隆隆!

顷刻落定,怒涛翻滚。

玲珑宝塔一个翻转。

将托塔天王佛抖落出来。

“老师!”

托塔天王佛重见天日,还要呼唤。

却见天上一暗。

三山九岛压下。

整个人如遭重击,已经被镇压天河河底,弱水纠缠,再难脱身。

“天蓬!”

“天蓬小儿!”

“放我出去!”

托塔天王佛还在咆哮,奋力挣扎,引得天河水浩**,三山九岛晃动不停。

“聒噪!”

陆青峰听得心烦。

万丈身躯抬起一脚,落下时,漫天脚印一齐落下,踏在三山九岛之上。

轰隆隆!

地动山摇!

“啊!”

托塔天王佛身在其中,当场遭受重创,没了挣扎之力。

两眼猩红。

心底却有愤恨:“老师!何以诳我?!”

陆青峰不理会许多。

施展手段镇压托塔天王佛。

当即命三山山神、九岛土地看守,但他饥时,与他铁丸子吃;渴时,与他溶化的铜汁饮。

又命座下风雷使者。

每隔三日拿灾风去吹他。

每隔九日降雷霆去打他。

让他受刑思过。

做完这些。

陆青峰才冲着天河外拱手,口中朗道:“多谢仙翁在旁掠阵,还请入水府一叙。”

“真君神通厉害,斗战无敌。”

“贫道此来,倒是让真君见笑了。”

葛仙翁走出虚天,来到天河,落在陆青峰跟前,一脸惭愧道。

看了眼被镇压三山九岛底下的托塔天王佛。

“好个天蓬。”

“这本事当真通天了!”

亲眼看到天蓬手段,葛仙翁也被惊着。

这可是昔日降魔三界的托塔天王,竟翻手之间就被镇压。

且从头到尾。

全在天蓬算计当中。

可怜李靖,在星斗门户外布置三年,本是可战可逃。

孰料却被天蓬一道法外化身骗的晕头转向,自己出了星斗,一切布置无用。

落得凄惨下场。

葛仙翁心中震惊同时,也在疑惑,天蓬如斯本领,陛下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前来助阵又是何用意。

他自是不知。

陆青峰非但骗过了托塔天王佛。

更是将玉帝、燃灯上古佛也骗了去。

谁也不知。

他竟当真修成金仙!

这托塔天王佛可不是大意,只不过是过于听信老师燃灯的话,并未多想,不曾起疑罢了。

若是寻常。

只怕还要多思考些,不会让陆青峰得逞的如此轻易。

如今只能说。

运道不济!

“仙翁过奖。”

陆青峰见着来人,张口笑道。

这位葛仙翁老早到来。

眼见陆青峰被托塔天王佛‘吊打’,欲要出手相助,险些坏了陆青峰大事。

幸好陆青峰早有发觉。

及时叫住。

不过到底是一番好心,陆青峰自是承情。

只是。

“要让那位陛下失望了。”

陆青峰心知肚明。

那位玉帝以为三年时间,他修不成金仙,故此早早派出葛仙翁,要在危急时刻相助,护他周全,进而施恩,让他感恩戴德。

可即便是昊天上帝,怕也想不到,陆青峰有《黄庭经》在身,‘点化’之下,根本没有瓶颈可言。

入星斗闭死关三年,一举修成金仙。

对付区区托塔天王佛,哪里还用得着其他人帮手。

要不是这位李天王早在星斗外布下陷阱,又担心他五行遁术厉害,逃脱了去,陆青峰甚至在星斗外就能将其制服。

不过。

力保稳妥,但求必擒。

陆青峰还是习惯性的设局,稳稳当当将托塔天王佛镇压天河底下弱水泉眼当中。

没他准允。

除非燃灯上古佛亲至,否则休想逃脱!

……

“恭敬不如从命。”

“正要向真君讨杯水酒。”

葛仙翁也不拒绝,大笑应下。

陆青峰先是肃清天河,此番又将托塔天王佛镇压,神通战力毋庸置疑,属实冠绝三界。

多多亲近不是坏事。

“仙翁请!”

陆青峰也笑着,与葛仙翁一道往水府赶去。

这一次。

闭关三年,紧紧巴巴。

此前一身积累、身家,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蟠桃、人参果、九转金丹消耗一空,二十五具金仙级法相金身也被他炼化了十二具。

但好在天时地利、灵果金仙齐备,总算水到渠成,成就金仙。

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情大好。

与葛仙翁攀谈着。

忽见天河外。

三道身影驾云而来,有人呼唤:“前方可是天蓬真君?”

“嗯?”

陆青峰脚下一顿,抬头看去。

三人到来,落在跟前。

其中两人陆青峰都认识。

一个大腹便便,满嘴油光,乃是净坛使者菩萨。

一个仙风道骨,仪表堂堂,乃是四天师之首张道陵张天师。

唯独最后一人。

身长八尺,头梳髻,髯过于腹,大眼睛,红脸膛,手执扇子,袒胸露乳,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时不时用扇子拍打几下大肚皮,悠闲自在。

葛仙翁在旁低声道:“是上洞八仙中的钟离道兄。”

“上洞八仙。”

陆青峰闻言一惊。

这可是逍遥仙真,八仙各有神通,全都是金仙人物,在三界当中名头响亮。也不知,此来天河所为何事。

心中想着。

拱手作揖,朗声道:“见过天师、菩萨、正阳仙人。”

“真君客气。”

“见过道兄。”

张天师看向陆青峰,又向葛仙翁还礼,口中道:“星斗灵官禀报,说是星斗门户外有人逞凶,袭击天蓬真君,陛下震怒,命贫道前来助阵。”

说着。

张天师左右看去,最终目光落在葛仙翁身上:“有道兄在,却是用不着贫道了。”

“张道兄误会。”

葛仙翁苦笑道:“贫道并未出手,完全是真君一人之力。”

“哦?”

张天师听了一怔,心中犯疑

那前来奏报的灵官,分明称天蓬真君被人吊打,伤势极重,最终被生擒活捉了去。

若非葛仙翁出手,又是如何脱困的?

当真古怪。

不止张天师。

一旁净坛使者菩萨与汉钟离也都一愣。

那净坛使者菩萨更是忍不住向身旁汉钟离抱怨道:“道兄门下道童尽是胡言,真君分明好好的,怎可说是被人打了埋伏,生擒了去?”

这位菩萨性子惫懒。

奉大师兄之命到来,在天河转了一圈,就觉无趣。

不愿苦等。

于是便找上八仙,一个个洞府山门吃过去。

这次正好轮着汉钟离。

净坛使者菩萨喝酒吃肉不忘正事,担心错过,还让汉钟离派了道童去到星斗门户等候,一见天蓬真君就来通知他。

方才。

道童匆忙来报,说天蓬真君被人擒了去。

净坛使者菩萨连嘴上油光都来不及擦,就急忙赶来。

累的喘气。

此时见陆青峰好端端的,自是不满。

觉得坏了酒兴。

陆青峰见状,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

“……”

汉钟离被埋怨,也不知什么情况,闻言忙问道:“不知是何人胆敢在此逞凶,居然敢对真君下手?”

张天师、净坛使者菩萨也看向陆青峰。

好奇谁人。

陆青峰笑道:“不是旁人,是贫道昔日对头托塔天王佛。此人意欲夺取天河,却被贫道生擒。想来不忿,这次是要报复贫道。”

“什么?”

“怎可如此?!”

张天师闻言怒道:“李靖扰乱天河,犯下大罪。陛下看在燃灯上古佛的面子上,才放他回灵山,怎敢回来报复?真君莫恼,贫道这就去禀明陛下,定不轻饶!”

陆青峰与葛仙翁对视一眼。

前者不言。

后者笑道:“道兄息怒。李靖已经被天蓬真君镇压在天河当中。”

“这”

张天师脸色一滞,没想到被生擒过一次,这天蓬真君居然还能将李靖镇压,一时惊着,忙道:“真君好本领!”

净坛使者菩萨、汉钟离也暗暗惊诧。

如李靖那般人物。

一身本领与他们也相差不大,甚至昔日领兵,诸多法宝在手的李靖,战力更在他们之上。

这般人物,居然不长记性,被人生擒两次。

这第二次更是被铁血镇压。

眼前这位天蓬真君的本事,看来当真是不输传闻。

“侥幸。”

“侥幸。”

陆青峰谦逊有礼,并不自傲,口中道:“三位来的正好,我与仙翁正要去水府吃酒,不如同去?”

“好啊!”

“方才在钟离府上未曾尽兴,正好去真君水府续上。”

净坛使者菩萨第一个应下。

汉钟离自是无可不可。

张天师却拱手道:“真君见谅,贫道还要回去复命,便不叨扰了。”

一旁。

“险些忘了!”

净坛使者菩萨闻言,却是猛地一拍脑袋,大着嗓门道:“大师兄让我上天来请真君,险些误了正事。这是请柬。”

说着。

将竹笺递给陆青峰。

“大师兄?”

“大圣爷?!”

张天师、汉钟离、葛仙翁一听,全都惊着。

看看净坛使者菩萨。

又看看天蓬真君。

心头一掀,各自念动。

“大圣爷?”

“该不是”

陆青峰也被惊着。

也有些心虚。

接过竹笺一看,上面倒是中规中矩,只是请他去花果山一叙。

想了想。

陆青峰收下竹笺,向净坛使者菩萨道:“贫道方才出关,天河尚有许多庶务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

脚踏两只船最是凶险。

大圣爷召唤,陆青峰不敢不去。

但是去之前。

却还要细谋划,也要跟玉帝报备一番才是。

“该是如此。”

净坛使者菩萨也不着急,咧嘴笑道:“老猪近些日就在天宫,真君处理完了,知会一声就是。”

说话间。

这八戒嘿嘿笑着,伸手摸着大肚皮,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陆青峰见状,当场会意,忙道:“既然如此,不如先去我那水府中,吃些酒水。”

“哈哈。”

“那就打扰了!打扰了!”

八戒大笑着,一口应下。

当即。

张天师满怀心思,出了天河。

陆青峰则与葛仙翁、净坛使者菩萨、汉钟离,一同回转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