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命亡

“对不起,我的心脏在右边。”我记得这个声音,是无轻,温柔,却绝情。

他接住我下落都身体,温柔的将我一点点放下,平放在地上,此时他笑的是那么的刺眼,而他身上的剑,自然是鸣寒剑,想必那道黑影就是他。

眼皮越来越沉,如果是人的话应该早就死了吧,可我是妖,不对,不算是妖,顶多是个半妖。

空气被剥夺,能维持生命的空气变的越来越少,眼前因为流血过多,一点点的开始模糊,我最后听到的是一声尖叫,听声音好像是以前那个神经兮兮的丫头,不过我已经没有意识了。

这里是哪里。

我没有问出口,因为这里阴暗潮湿,一个个排着队,站在一个棚子前,没人知道那里是什么,他们表情呆呆的,很是奇怪。

这里,应该是鬼界,没想到妖族死后也会来鬼界啊,我这个作恶多端的妖会不会被直接扔进地狱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桥上,桥有些破旧,但是我知道,不会断的,因为灵魂是没有重量的。

“不知,你在这里是为何。”我文质彬彬的询问着眼前的人,他长的虽然不是那么的霸气,但是不难看出来生前是个将军。

“我在等人,不知你可否听听我们的故事,在这里待了太久,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清醒着的了。”他笑着,温柔的不像个将军,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没有迷失本质,很少见。

“好。”他说了,我也不好拒绝,毕竟他待的时间太长了,能记住怎么说话就已经不错了。

他对我轻轻一笑,眼神对着灰色的上空发呆,不难看出他追忆到了几年前,“她是青楼的妓,因我要探测敌情,入了青楼,我本以为青楼都是些堕落之人,可没想到有她这样的不染红尘,我那个时候就对他感兴趣了,因为要打仗,所以把我招了回去,谁知这一打就是一年。

我回去的时候,全国的人都欢呼与我的胜利归来,她也来了,岁月在她的脸庞没有留下任何足迹,还是那么的美丽,天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我向皇上请示,请求赐婚,可皇上极力阻止,并封锁了消息。

我留下一封信,带着她远走他乡,那两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们男耕女织,琴瑟和鸣,可有一队人发现了我们,来威胁我们,我将他们引开,最后不得已自曝。”他叹口气,对这份感情还在心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毕竟地上一天,地下一年,他估计还要等好久好久。

“太阳下山我就走。”他指向太阳,鬼界是有太阳的,不过是灰色的,很配鬼界。

我嗤笑一声,这就是真情?太阳下山就走啊...

我转身就走,却不知右面的他笑着摇摇头。

明明鬼界的太阳是不会下山的啊。

不知为何,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一点点的走向前方的黑暗。

“四哥,该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原来是五弟啊,不对,现在应该是皇帝。

“皇帝,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我打了个哈气,头发乱糟糟的,揉了揉眼睛。

“你忘记了么,今天是朕的生辰,你说要来皇宫的。”他有些赌气,当年他最依赖我,他是我的亲弟弟,不然他当上皇帝,我不得被铲除啊。

“忘记了。”我歪着头,好像有一点点的印象,可为什么有一种过了几千年的感觉呢。

“走啦走啦,今天是朕的生辰,说好的送我礼物。”他在我面前一直是软萌软萌的,我不是没有看到过他在大殿上的威严,只是不在意而已,再怎么屌不也是我的弟弟。

可...屌事什么意思,我...为何记住了这个词。

我眼里透露出疑惑,殊不知我在皇上眼里又是一番风景。

想了想,发现我根本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啊...怎么办。

我不留痕迹的巡视房间中的东西,却不知五弟满眼笑意的看着我,知道了我没有给他准备礼物,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我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前几天刚送过来独一无二的暖玉,原本最大块的是指甲大小,但是这块暖玉却有拳头般,流传江湖必有血腥风雨啊,不过抢先让我的侍卫拿到了,也就摆在房间,好长时间没有动,都忘记了。

我看着那块玉有些不舍,毕竟是价值连城的暖玉,冬暖夏凉,很舒服。

我眼睛一闭,把加工好的暖玉塞到他的手里,立刻转过身,不去看他手中的暖玉。

听到背后爽朗的笑声,我撇了撇嘴,只是一个...暖玉而已,本王,本王不在乎。

“四哥这份大礼朕收下了,话说这暖玉还真是独一无二,做工精细,角度把握的也很好。”他毫不夸张的赞美道。

他的赞美说的我有些飘飘然,这暖玉拿回来的时候我就雕刻了,本来准备自己用的,可惜五弟过生日,我也没有准备礼物,还是有点舍不得啊。

最后一眼,就最后一眼。我心里默念,悄悄的撇了暖玉一眼,然后赶快收回,我怕我会舍不得。

“四哥,今天是我的生辰,你说好要陪我去看布景的。”看着他的软磨硬泡,我沉默了,我翻了一遍记忆,可惜根本没有找到这件事啊。

算了,今天是他的生辰,让着他点吧。

“恩。”我轻轻答应一声,看着他欣喜若狂的表情,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走。”他拽着我的胳膊,领着我去看大殿的布景,这次的布景是寻求才女布置的,大气却恰到好处的奢华,毕竟这回别的国家也会来,当然要气派一点。

“还有一个时辰,朕的宴席就要开始了。”他站在远处,看着大殿灯火通明,不知做何情绪。

不知不觉五弟已经这么大了啊,我还记得那矮矮的身高像个跟屁虫一样在我的后面,几乎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