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故事

我等待着他对我放下戒心,然后一鼓作气将他干掉。

慢慢的,我摸索了一些规律,他只会在规定的时间来,一天两次,一次采血,一次采皮。

我无聊的在手术台上乱想,突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急忙将眼神放空。

他似乎血和皮研究够了,用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将我的皮肉割开,取了一小块骨头,放入他准备的一个小袋子中。

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勾起嘴角,这回,时机成熟了啊,该摘果子了。

他对人是没有愧疚心的,不然也不会连解剖都面不改色,这样的人心里肯定有柔软的地方,而且他被伤的非常深,这样深的估计不是亲情就是爱情了。

我计算着两样情的成功率,发现低的吓人,如果没有猜对的话他会对我增加戒心,我也就不好逃走了。

算了,赌一把,我视死如归的选择了亲情,我这选择是有依据的,亲情为从小虐待,对于他的脸,我还没有评估出来。

想了很多,慢慢的也到了那个点了,听到向这边而来的脚步声,我睁大眼睛看着灯光,让自己的眼中蓄满泪水。

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小声嘀咕,“不要这样,妈妈,我会很听话的,不要拿那个,那个真的好疼...”我眼中泪水涌出,连带着身体扭曲,似乎很是恐惧。

他拍拍我,似乎想让我醒过来,他这是有点动容,估计我是猜对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明明以前很好啊。”我迷茫的看向他,满是无助。

“你不是和我差不多。”他突然笑了,估计是看到同类,很高兴。

不过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笑起来很是吓人。

我忍住惧怕,直视着他,听他讲属于他的故事。

“我原本是一个幸福家庭的独生子,可在我出生的时候全都变了,爸爸赌博,输了就会家暴,我的妈妈天天以泪洗面,我也伤痕累累。

妈妈很爱爸爸,可我不爱他,我在他喝醉的时候,将他绑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先是将他的动脉割破,他剧烈挣扎,可只说了一句逆子,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将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拿回了家,做成菜,给妈妈吃。

可妈妈不想吃,寻找着爸爸,我劝过他,却被扇了巴掌。

一天天过去了,妈妈还在寻找爸爸,可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开始向我撒脾气,辱骂,挨打,甚至和以前的爸爸一模一样。”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眼里没有同情,没有嗤笑,只有空洞一片,才继续说。

“同学看到了我的伤,没有同情,只有嗤笑,甚至编了个口诀来侮辱我,我每天都会被他们整理,要不就是书被撕掉,在不就是书桌里被塞了死动物,着还不算什么...

一天,一个自称是小学老大的人命令他们将我绑起来,我很恐慌,害怕,可我渐渐发现,我越是恐慌害怕,他们越是高兴,我也就强装镇定。

他们看我镇定很是不顺眼,直接拿着小刀按在我的脸上,认为我会害怕,可我的镇定惹怒了他们,他们不小心的将我脸上划了一道血痕,他们还没有见过血,吓的将小刀都撇了出去。

他们看我半天没有声音,拿起了小刀,他们被激发了血性,连着将我的脸划破,脸上遍布血痕,他们似乎不过瘾,还在我的身上划了很多。”说着,他解开了他的衣服,我看到了他的身上也满是疤痕,触目惊心。

他似乎不想说了,没有理会我,直接走人。

他应该去平静一天,我召唤出意零,却发现手的弯曲度根本不够砍开手脖的铁铐,没办法,只能实行召回术了。

其实没有什么召回术,这个是我瞎起的名字,就是个召回刀的方法,连说话都不用,直接伸出手就可以,谁让我喜欢耍帅呢。

可现在可不是耍帅的时候,我将刀扔在地上,撇的很远,只听碰的一声,砸了一个大坑。

我去,怎么这么沉。

我把刀召回,直接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冲过来,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医师进来了,站在我的旁边,那些兵力都去检查那个坑了,这边只有我们俩。

我机械般的转动眼球,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复杂,我根本读不懂。

看的时间长了也不好,我又机械般的把眼球转了回来,继续盯着上方。

“别装了。”他突然说了这句话,成功让我冷汗遍布,却也没有露出破绽,一旦我没有经过他的试探,可能我再也出不去了。

我继续呆愣愣的,没有理会他的话,好似我就是一个反应超级迟钝的人,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采集了我的一点点血液,跟着士兵走出屋子。

看来今天是不能出去了,要再想想办法啊。我感叹道,喜怒无常啊。

这么长时间了,早已困倦,直接睡了过去。

我是被疼醒的。

刺骨的疼痛从肚脐上方传来,我感觉到了寒冷的手术刀将我的肚皮切开,取了我一点点的心脏碎块,然后缝合了我的伤口。

我去,疼死劳资了。

我疼的龇牙咧嘴,我该庆幸我的恢复能力强还是憎恨我身体怎样都不会死。

他看着我龇牙咧嘴,很是疼痛,在兜里掏了掏,将一个薄荷味糖果塞到我嘴里。

恩,很清爽,可疼痛还一阵阵袭来,我知道,这是要愈合,所以那么痛。

我忍住疼痛,糖被我咬的嘎嘎响,他看了我一会,毫无感情的直接走人。

还真是无情呢。

我慢慢的缓过来,不再那么疼了,慢慢的享受口中的薄荷糖。

真是好久都没有吃糖了啊。我这次如果能出去,一定要买个几十袋。

我见半天没有动静,直接将刀召唤出来,控制着它缓慢的将手上的手铐砍断。

我左手拿刀,慢慢的将脖子上勒的铁物砍断,在支撑身体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刀疤男在墙角,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