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曰,下午三点,自出谋让赵云灭掉方国三千余众之后的一个小时后,陆逊帅两百人至湘水畔,观赏片刻之后,回营开始研究地图。

夜晚八点,秦天起床,无双军一千两百人起床,精锐骑兵、步卒纷纷入睡,陆逊对着秦天说道:“不可妄动,国君心中衡量,在下入睡了。”陆逊对于秦天还是很放心的,国君有自知之命,加上自己此番嘱咐,应该无大事,纵使遇险,无双军足够将君上安然带离。

秦天点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完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陆逊苦笑了一下,心中说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反而不能安心呢?”说完摇了摇头进入营帐。

秦天领着无双军,下了今夜第一个命令:“化整为零,清缴地方斥候!”

一千二百余名无双军瞬间分散,消失在营寨之中,速度极快,且悄无声息,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无双军各自提着几个脑袋回来。

秦天淡淡的瞥了一眼说道:“好,将头放在地上,整军出发!”

秦天统御一千二百名无双军,吩咐好敲鼓的士卒之后,便统御无双军进入了方国营寨附近的树林之中,紧紧的潜伏起来,等待天完全的变黑。

进入树丛之中观察着方国营寨的动静。

此刻,方国营寨之中人影匆匆,没有一个人睡觉,被今天下午臻国的那场偷袭给弄怕了,没有人敢睡觉,毕竟看过数千具尸体被堆积成金字塔,足有六堆,每一堆都有一人高,血液沾满了那一块的土地,变成深褐色的土地,那血腥至今还弥漫在士卒的鼻翼下。

只要看过那个场景,想象过三千多人在睡梦中被杀掉的情景,那么……他就绝对睡不着!即便强行闭上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个尸体堆积成的小山,那是一场久久环绕不息的噩梦。

而黑袍老人也暗自庆幸,幸亏不是夜晚被偷袭,若是那样,在夜晚那种背景下,铁定会啸营,那种后果太可怕了!

中军主将的营帐之内,乌权、黑袍老者、老将,沉默的分主次坐着,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皮子闭目养神。

秦天坐在树林之中,闭目冥想,坐等时机。

此刻,鼓声再次响起,双方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因为若是对方大张旗鼓的来攻,那么留在外面戒备的士卒必然会大声示警,为了防止发生中午的那种情况,双方都有增派人手,轮流监察。

九点半,天色全部黑了,天空中干燥的气息变得凉爽了起来。

一轮鼓声之后,秦天站了起来,随意的将自己身上正吸血吸的爽的蚊子拍死之后,用布擦干净,嘀咕了一声之后,挥了挥手,示意无双军打起精神,重头戏开始了,高举上手,示意无双军开始准备。

所有无双军纷纷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唇,紧紧盯着秦天的手势。

秦天的双手猛然挥下!

杀!!!!!!

一千二百名无双军陡然之间猛喊出一声杀,气势如虹,将天空的云朵绞杀干净,其中蕴含的杀意,闻着生寒。

方国营寨,中军主将营帐之中,闭目养神的三人突然睁开双眼,黑袍老者说道:“来了!数量三千左右!”

乌权连忙冲出营帐吼道:“戒备!戒备!迎敌!”

不用乌权说,早有准备已久的五千余士卒,纷纷结成方阵戒备的看着臻国营寨方向,士卒们不断吞咽着咽喉,神色紧张,精神高度集中,手心里都是汗水,臻[***]队的实力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杀声停歇了下去,然而营寨附近则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只有少数知了的声音,诡异的很。

黑袍老者的声音传到了乌权的耳朵里:“这是对方的虚实之计,目的是想扰乱我军睡眠,第二天我军也没有了精神对敌,若我军没有防备,那么由虚转实,开始真正攻击。”

乌权虽然生气,但是却也无可奈,连忙问:“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黑袍老者沉默片刻说道:“不能出兵,一则天黑,二则,对方应该在丛林里,不能进入。这样,派遣所有弓箭手朝着森林之中射箭!”

乌权连忙依言吩咐了下去,暗自咬牙说道:“秦天你给我等着,十天之后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丛林外,弓箭手不断的朝着丛林之中射出箭羽,密密麻麻的箭支组成一个箭雨朝着丛林之中落下,射穿树枝、射穿树叶、射中振翅鸣飞的小鸟。

连绵不绝的箭雨射了大约有一刻钟,在乌权的命令下停止了,乌权看了半天发现树丛之中没有声音了之后,得意的大笑起来,大吼着:“射死你啊!”

随后带着满头是汗的弓箭手回营之后,然而乌权却敏锐的察觉到黑袍老者黑袍下有着一双鄙夷的双眸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这时,那黑袍老者说道:“国君,弓箭兵不能将对方杀死,更何况在森林之中,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用弓箭试探一下对方的配置而已。”

乌权阴沉着脸,他有种感觉,好像在这场战斗中,他只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中间碍眼而已,这种感觉往乌权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但是他却无话可说,自己确实有些……2了。

黑袍老者撇了乌权一眼说道:“对方有盾牌,后来我仔细琢磨,觉得对方数量应该在2000左右,气势如虹,又蕴含浓厚杀气的无非就是无双军了,方才的那波箭雨应该没有伤到对方,另外对方应该在森林里埋伏好了等我们上钩。”

乌权有些不耐烦的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黑袍老者沉默片刻说道:“分出两千人戒备,其余人休息,明曰一早后撤十里扎营。”

乌权知道了,在今天的交锋之中,方国已经输了两局!沉重的点点头,心中将希望全部压在了第一策上,随后有些疑惑的询问:“为什么现在不行?现在后撤几里就不用担心对方打扰了。”

黑袍老者无言以对,半响叹了一口气说道:“国君啊!现在是夜里啊!!!现在后撤不是送给对方突袭我军机会吗?!!!”黑袍老者的情绪很激动,人比人怎么就这么气人啊!看看人家臻国的国君,一即位便是‘体民之情,遂民之欲’,也算是虎父无犬子,而这位国君的父亲怎么说也有些明君的气质,怎么生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让人……让人气死乎?

摊上这么个傻了吧唧的国君,黑袍老者郁闷啊!

乌权紧紧的闭上嘴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傻了吧唧的!

而方国营寨外五百步的丛林之中,躲在盾牌下的秦天则全然不知道自己被敌人夸了一遍,秦天眨巴眨巴嘴巴,窝在黑漆漆的盾牌低下,心中想着,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有派兵冲进来。

此刻一千二百无双军结成一个正正方方的大型盾墙,四面、上方防守严密,待弓箭消停之后,一个无双军稍稍抬了抬盾牌,露出一双黑漆漆、闪亮的眼睛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透过树叶观察灯火通明的方国营寨,发现对方派出了一支部队防御其余士卒休息之后缩回盾墙内对着秦天禀报:“国君,对方不射了,派出一支部队防御,其余人右开始睡觉了。”

秦天挑了挑眉,拽过一个盾牌,小心翼翼的走出盾墙看了看,随后挥了挥手说道:“一二三!开始!”

杀!!!!!!!

一千二百无双军怒吼着,呐喊着、歇斯底里的大喊!

方国营寨之中,刚刚平复了紧张心情,躺倒地上准备睡觉的方国士卒,猛的跳了起来,拿起武器冲了出去。

乌权捂着脸,都快要哭了,对黑袍老者说:“军师!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想个办法吧,要不我们也以谋攻谋,我们也派人搔扰他们?这样下去,士卒们没有崩溃,我倒是先崩溃了!”

黑袍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用的,派出的人估计刚走出六百步就会被对方全灭。”

乌权走来走去看了看帐外神色紧张,急促不安,神色苍白的士卒,说道:“要不,我们杀进去吧!你看看士卒们的样子,在不想个办法,他们就要崩溃le!”

黑袍老者,皱眉苦思。乌权不断来回走动。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

半响,黑袍老者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我有办法了,以彼之谋防御彼谋,对方用声音恐吓我军,那么我军便以声音来防御、安慰我军。”

乌权咀嚼了这句话之后,连忙询问:“军师快快道来!”

黑袍老者说道:“令士卒齐声高唱,压下对方的声音,虽然不能压抑对方的杀气,当能起到一定安抚作用,顶过今夜便可。”

乌权眼前一亮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这就令人去办。”

不久,方国的营寨之中响起了‘荆乐’,歌声安宁、祥和,歌词写得无非就是一乐师乘船而下,一路饱览荆州山水,以及良田丰硕的情景,安宁祥和、美妙绝伦,不知不觉安抚人的心神,恐慌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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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将结局搞定了,粗纲算是完成了,然后就是分集细纲,不过我比较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