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光灿烂的少女时代(五)

暑期一晃又过去了,九月份迎来了新学年,黎依云和梅日兰升上了初三,她们又可以每天在教室里见面了,每个周末又可以在一起了。\\?? 书迷群2∴⑨⑴⑨⑥㈨⑸⑤②\\

中秋节快到了,作为告别轻松愉快的初中岁月和迎接初三紧张备考学习生活到来的一个隆重的仪式,黎依云她们班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组织了一次海边野炊活动。

秋天去海边野炊,是一件再浪漫不过的事情。初三(一)班几乎是全体出动,大家骑车来到海边。秋天的海边,海天一色,碧空如洗,天空寥廓而明丽;金风送爽,林涛阵阵;秋阳温润而明朗。

梅日兰穿了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头戴一顶浅蓝色的宽边女帽,帽子上扎着大大的白色蝴蝶结。黎依云穿一件粉红色的裙摆很宽的连衣裙,海风拂来,只见她裙裾飘拂,长发乱舞。她那舞动的裙摆,仿佛天使的翅膀一般。两个美少女在沙滩上追逐,在礁石上嬉戏,那画面唯美得一塌糊涂。

她们的倩影招来了班长的注意,班长是一个个子不高,但相貌英俊的男生。他手里拿着照相机,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向黎依云和梅日兰取景,梅日兰见状就说:“嘿,班长,拍我,拍我。”

黎依云见状也说:“班长,拍我啊,拍我啊。”

班长说:“好啊,你们两大美女我都要拍。”

黎依云和梅日兰谋杀了班长的很多胶卷,黎依云和梅日兰摆出各种姿势让班长拍,班长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摄影师那样,咔嚓咔嚓地拍过不停。此时,有个男生看不过去了,跑过来说:“喂,班长,你优待美女也不要做得太过哦,你是她们的专用摄影师吗?”胶卷是班集体的钱买的,班长有假公济私之嫌疑。

“我也没拍多少张呢!”班长自己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他讪笑着走开了,帮其他人拍照去了。

野炊回来,语文老师布置大家写一篇关于海边野炊活动的作文。作文交上去批改之后,全班同学当中,写得最好的是黎依云。因此,语文老师在班上把黎依云的作文朗读出来。当语文老师读到“我的一头秀发在海风中飘舞”这个句子的时候,引发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大家对“秀发”一词反应过激。同学们觉得黎依云用“秀发”一词来形容自己的头发,显得太过臭美,造作。语文老师被同学们的哄堂大笑激怒了,他大声吼道:“笑什么笑,你们头上长的不是秀发吗?难道你们头上长的是秃发?”

显然,语文老师没有觉得“秀发”一词用得不妥。很少见过班主任发这样大的火,大家都哑然无声地静默下来。接着,班主任语文老师点评了黎依云的作文,盛赞黎依云的作文。

语文老师说:“黎依云同学的作文观察细致,描写细腻,感情真挚,行文流畅,词汇丰富,是一篇难得的佳作,大家应该多多向黎依云同学学习。黎依云同学,你是如何能够写出此等好文章的,希望你能够把你的写作经验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交流,下周我专门抽出一堂语文课,让你来给大家介绍写作经验,你先做好准备。”

听到语文老师为自己的一个句子发火而怒喝大家,黎依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得意的涟漪,心里美滋滋的。对语文老师布置给她的演讲任务,她没有半点的抗拒,她非常想做好这件任务,借此在大家的面前lou一把脸。

语文老师约定的经验介绍时间很快就到了,黎依云早早就把演讲稿写好了。所谓的写作经验,无非是“三多”,即多观察、多阅读、多练习,这是千古不变的写作经验之谈,放之四海而皆准。这种关于作文经验介绍的文章到处皆是,随便翻开哪本作文选,都有这种现成的文章,黎依云照抄一篇即可。

黎依云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上台演讲的形象设计上。登台演讲的前一天,她找陈丽莎借来一件白衬衫,那件白衬衫的领子上面压满了好看的白色花边,黎依云对陈丽莎的这件衬衫心仪已久,非常渴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件同样的白衬衫。

登台演讲的那天,黎依云刻意打扮自己,她还化了妆。她手上没有一样现成的化妆品,但她想出很多绝妙的办法来给自己化妆。

她找来那时的新娘“开面”常用的白色蛋形粉,往脸上抹,脸被抹得煞白,就像电视上常看到的古代日本女人的白脸,白得跟石灰墙似的。涂上白粉之后,黎依云又把白粉擦去,等白粉被擦得差不多干净的时候,还留下一丝似有似无的白,这才是黎依云想要达到的化妆效果。因为,涂上白粉又擦去的脸,始终比完全没涂过白粉的脸看起来更白一些。然后她又找来燃烧过的火柴柄给自己画眉毛,画眼睑,然后再找来红纸当口红抿一下嘴唇。化好妆后,黎依云才离开宿舍去教室登台演讲。

演讲完毕,下课之后,黎依云询问梅日兰:“刚才我在讲台上演讲,你发现我化妆了没有?”

“哦?你化妆了?我没发现啊,我只是觉得你的脸比平时苍白。[本章由为您提供]”

“是啦,脸是我自己涂白的。”

“啊?涂白的?我还以为你的脸是被吓白的呢,用什么涂白的?”

“蛋形粉。”

“哦!是那种东西啊!”

“我的演讲怎么样?还可以吗?”黎依云急于知道自己的演讲效果。

“还行吧,但你一上台就有些紧张、拘谨,没有表现出你的风采来!”

“啊!听你这么说,我好失望啊!”

“还有,我觉得你不化妆时更漂亮,你最突出的美就是脸颊红扑扑的,这是一种自然、健康的美,化妆只是掩盖了你的美。你光洁而白里透红的脸,涂上一层白粉只能起反作用,像僵尸。”

“啊?僵尸?”黎依云一时语塞,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黎依云听到梅日兰尖锐的评论,内心极为失望,本以为自己的得意之作会迎来梅日兰的好评,不想,自己费尽心思打扮的结果却被梅日兰否定得一干二净,内心除了失望之外,还有点刺痛。

梅日兰说话一向都是直来直往,单刀直入的。况且,她认为黎依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绝对不会介意自己说什么,因此,她说起话来,更不会选择比较婉转的说法表达自己。

黎依云的作文在课堂上被老师朗读出来和她亲自上台演讲之后,她在班上的人气急升,很多同学来向黎依云请教作文应该怎样写。每当此时,黎依云就都告诉他们:去看小说吧,看多了小说,作文就自然会写了。这是黎依云没有拿出台面演讲的写作秘笈。

在黎依云上台演讲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在她下自修回宿舍的路上,学习委员早已等在半路上了。

“黎依云,有些事我想请教你一下。”学习委员的声音有些紧张有些急促。

“哦,什么事啊?”可能受学习委员的影响,黎依云也显得有些拘束。

“我想请教你关于写作上的问题。”

“哦,不要说请教呀,我可能也不懂!”

“哦,就是我……写作文的时候……老是……老是觉得……无话可写,这是……什么原因?你能……帮我……找找原因吗?”学习委员越往下说,语句就越不流畅了,句子断断续续,口吃得厉害,说话也不成句了,最后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

黎依云听到学习委员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她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颤抖了:“这个……问题,一下子……我也很难……说得清楚……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给你看吧。”

“啊……好……谢……谢……你。”学习委员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学习委员跑远了,黎依云这才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的脚也是颤抖的。她心里想:哦,这是什么回事,我有这么恐怖吗?学习委员跟我说话居然会发抖。学习委员不是常常上讲台对着全班同学讲话的吗?可是跟我说话却抖成一团的?黎依云后悔死了自己刚才的表现。

她心里想:“我又是为什么,居然也抖成一团啊?咦!真是太逊了!下不为例。”

又是周末到了,黎依云又来到梅日兰家,梅日兰正在缝纫机前缝制手套,黎依云见状就上前帮她整理地上已经缝好了的手套。

梅日兰一边手脚不停地缝手套,一边和黎依云聊开了。

黎依云说:“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我想请教你很久了,但总是忘记问你,现在想起来了。”

“什么事?”

“就是有一天下晚自修之后,学习委员在校道上碰到我,说向我请教写作上的事情,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后来他越说就越抖得厉害,后来干脆跑掉了,这是什么原因啊?难道他怕我不成?”

“他不是怕你,他是爱慕你!”

“他是爱慕我才抖成那样的?”

“哦。”

“可是我也很奇怪啊,我见他抖了,我也跟着发抖呢。”

“难道你也爱慕他不成?”梅日兰问。

“不是啊,绝对不是。”

“那你是平时少跟男孩子说话才那样的。”

“那么,日兰,你憧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黎依云问。

“我认为男女之间的爱情应该想贾宝玉和林黛玉那样才算真正的爱情。那种心灵之间的息息相通,只需对方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那种才是真正的爱情,我追求的是那种感觉。”

“我认为真正的爱情也应该是那样的,可是我们能够遇到这样的异性吗?”

“不知道啊,恐怕很难吧!”

“如果我是一个男的,你会爱上我吗?”黎依云又对梅日兰说。

梅日兰说:“会的。”

梅日兰反问黎依云:“如果我是男的,你会爱上我吗?”

黎依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会,如果你是男的,我不知道有多么的爱你呢!哎,真可惜,我们都是女的!男女之间,能够做到像我们这样的心灵相通,无所不谈吗?”

梅日兰说:“不知道啊,我到目前为止,还未遇上像你这样和我心灵相通的异性。”

黎依云说:“我就更没有了,我真希望快点遇上这样的异性啊!”

梅日兰说:“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

黎依云说:“是啊,只可际遇不可强求。”

初三的第一学期结束,黎佳民就通过关系把自己调进县城中学任教了,黎依云也被父亲安排跟随他去县城的中学就读。

得知自己要离开立德中学,离开好友梅日兰,黎依云觉得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不愿离开曾经留下许多欢声笑影的立德中学,不愿离开和自己惺惺相惜的梅日兰。她去向父亲求情,希望留下读完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她对爸爸说:“爸,我想在这里读完初三,我怕去到新环境很难适应,反正只有一学期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爸爸说:“不行,一起离开,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留下?”

“我可以的,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你如果要留下的话,就不能在住教师宿舍了,要搬到学生宿舍去住了,你能习惯在学生集体宿舍住?十几个学生一起住在低矮潮闷的宿舍里,臭气熏天。夏天热死,蚊子满天飞;冬天冷死,不但没有热水洗澡,就连冷水也打不到。水井终年缺水,打一桶水要轮候半个小时,而且自己还有用饭盒洗米去蒸饭,吃得差住得差,那么恶劣的环境,你娇生惯养的人,能适应这些严酷的生存环境?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去城市居住是人人都向往的,有好的环境你竟然不要,你这是怎么回事啊?”爸爸有理有据的一席话把黎依云说得哑口无言。

“……我和梅日兰是好朋友,我可以去她家里住啊,她家里也有空房间……”黎依云为自己找到最后一个说服爸爸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不行,干嘛去麻烦人家?小孩子家能有什么好朋友?”这么个勉强的理由,爸爸决不会赞成。

迫于现实的种种,黎依云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她只好接受了跟随父亲去县城的事实了,黎依云去梅日兰家告别。她们来到村边落尽树叶的苦楝树下,黎依云把要离开中学的消息告诉了梅日兰。

梅日兰一听黎依云说要离开立德中学去县城就读,像后脑勺被敲了一记闷棍,脑袋一下子失去了思维能力,整个人呆如木鸡,过了一会儿,她眼里才有泪花闪烁,见到梅日兰此般情形,黎依云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黎依云含泪对梅日兰说:“缘分尽了,我们以后不能见面了。”

梅日兰迅速擦去眼泪,然后笑着对黎依云说:“缘分可以再续的。我们可以写信嘛。况且,县城离这里也不远嘛,只有10公里的路程,你想见我,等到周末就来我家吧,周末我也可以去县城找你玩的。”

黎依云搬走的前夕,梅日兰来到中学黎依云的宿舍里。黎依云把她平时珍爱的两盆盆栽植物送给了梅日兰,一盆是文竹,另一盆是吊竹梅。她说“日兰,这两盆植物,你就搬回家吧。”

梅日兰说:“好,依云,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它们的,我把它们当作是我们友谊的化身来照顾它们。”

“好啊!我们的友谊和它们一样长青!”黎依云说。

黎依云搬走的那天,梅日兰前来学校送行。天空下着霏霏的冬雨,颀长瘦削的梅日兰撑着一把白底紫色小碎花的花伞站在校道旁盛开着紫荆花的紫荆树下,紫荆花瓣随着的雨雾,从树上一瓣瓣地飘落下来,泪水悄然从她的脸庞滑落。一辆汽车载着黎依云和家人渐行渐远,车上的黎依云眼眶润湿了,她望向车窗外面,梅日兰的身影也渐渐朦胧了。

黎依云搬走以后,梅日兰把这两盆盆栽视若宝贝,倍加爱护,吊竹梅在梅日兰的照料之下疯长,长得又长又嫩,一串串地垂挂在梅日兰的窗前,迎风摇曳,美丽极了。可惜文竹却死了,梅日兰既痛心又自责,她认为自己没有实现当初对黎依云的承诺,把文竹照顾好,于是,她把死去的文竹的枯叶做成书签珍藏在书页里。

黎依云和梅日兰刚刚分开的时候,彼此对对方的思念是白热化般的高温,她们之间虽然不可以天天见面了,却可以通过写信来沟通彼此,三两天就有一封长信往返。

黎依云每周都渴望见到梅日兰,但又不能常常往她家跑,她苦恼极了,收到梅日兰的信是她一周之内的最大期盼。梅日兰写给黎依云的信,最长的记录是十三页信纸。黎依云的收信率之高令坐在黎依云左邻右里的男同学诧异不已,坐在黎依云后座的一桌男同学——谢同学和李同学早就起了疑心,他们嘀咕着说:“黎依云一定是早恋了。”

某天,黎依云又收到了梅日兰的长信,她把信放在膝盖上,然后把头埋在桌子上看信,看得入神,看到语句精彩处,不禁哧哧地笑出声来。黎依云身后的谢同学见状,趁黎依云不备,伸手下去,一把把信抢过去,他翻开信,然后读了第一句出来。

“自从与你分别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见你……哇!是男生写来的,哦,好长的信!”

“女生的,你看落款,男生有叫‘梅日兰’的吗?”黎依云申辩着说。

“女生之间哪有**写这么长的信?除非你们搞同性恋。”谢同学笑嘻嘻地说。

“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闭上你的臭嘴!”黎依云生气地吼道。

李同学从谢同学的手中拿过信来,一看,他说。“欸!不用狡辩了,肯定是搞gay的了。”

“快拿回来,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信来看,你们是侵犯人家的**!是犯法的!”黎依云生气地尖叫说。

“侵犯**?哎,还给你吧!”谢同学从李同学手中拿过信,把信扔回给黎依云了。

自从黎依云和梅日兰分开之后,她们一是通过写信来维系感情,二是她们之间经常来往。不是黎依云来梅日兰家,就是梅日兰去黎依云家。从梅日兰家到县城,也要走过一段速生桉树林林间小道才转入柏油路。这段桉树林林间小道,黎依云每次来梅日兰家,回去的时候,梅日兰都要送黎依云走过这段桉树林林间小道回家。梅日兰这样做,一来是她不想黎依云一个人孤单地走这段偏僻的山路,二来是梅日兰希望和黎依云的分离能够尽量延迟。

在和她们分开的日子里,一年四季,黎依云和梅日兰无数次往返于这段桉树林林间小道。不知不觉间,黎依云和梅日兰都已经喜欢上了这一段桉树林小道上的风景。

春天,桉树林长出比红色花朵还要艳丽的新叶。林间小道的空气里浮动着桉树花的淡雅清香,桉树林下、小径上便会到处都落满了丝丝淡黄色的桉树花的落蕊和小喇叭状的桉树花壳。黎依云和梅日兰深深地呼吸着林间淡淡的桉树花香,留下一串欢声笑语,她们的车子轻快地驰过去。

夏天,桉树林枝叶繁茂,遮天蔽日,风中摇曳的枝叶像生命的舞者,述说着它们一夏的欣喜。夏天是桉树生长最快的时期,树干常常会蜕皮,蜕皮之后的树干是华丽的白色。那一身的银装素裹,令人惊艳。桉树身型高挑,高大挺拔,披一身银装,像冲天的剑,直cha云霄;又像一身白色军装的军人那般英姿飒爽和矫健俊美。顶着夏日毒辣的太阳来到这里,又累又热的她们,有时会停下车来,在桉树林下歇息一会,吹一阵凉风,然后上路。

萧瑟的秋风,让桉树林消瘦了许多,疏疏朗朗的桉树林下枯黄的山草和落满一层厚厚的落叶,远远望去,沐浴在金色的秋阳下的山草是毛茸茸的一片,极像一张浅黄色的地毯铺于林下。黎依云爱极了这一幅地毯,她要求梅日兰和她在这幅地毯上打几个滚,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每到这个时候,梅日兰也童兴大发,她们停下车来,在林下追逐一番,然后上路。

冬天,风过桉树林,发出“哗哗”的声音。消瘦了的桉树,一株株的更显挺拔。它们站姿优雅而舒展,外表虽有些萧索,但却显出一副俊伟美男子的神态,傲岸绝伦,遗世独立,令人肃然起敬。黎依云和梅日兰每在林下经过,都要对桉树林那飒爽的英姿行长久的注目礼和发出由衷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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