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成婚

木瑾听得外边连云这么一番话后,登时就满面通红,她万没有想到,骄傲如连云,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当众下此等誓言。天?籁小??说Ww?W.』⒉

这是对她的承诺,也是一种保证。

她已经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什么了。只是一味地沉浸在欢喜中......

门帘子一声响,木嘉进了来,高大的背影立在门边,木瑾抬头望了一眼:“大哥!”

木嘉双目微红,走到她的身旁,亲手拿起知琴手上的红盖头,轻轻地给她盖上,木瑾眼前一片暗红,她轻叫:“大哥!”

木嘉缓缓蹲下身子,说:“瑾儿,来,大哥背你出去!”

木瑾被几人搀扶着,慢慢伏在木嘉宽厚的背上,身子已然腾空,被木嘉背着出了门。木嘉走得很慢很稳,轻轻摇晃之中,耳边听得木嘉那稳重,缓慢的声音轻轻传来:“瑾儿,你听到了,方才连云说的话。大哥放心了,你好好过日子。我,也对得起母亲的嘱托了。瑾儿,记着,以后有什么委屈,别忘了,你还有大哥,知道么?”

木瑾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点头,眼泪鼻涕糊在了木嘉背上。

待得到了花轿里,木瑾还在兀自擦着眼泪,知琴与杜鹃两个着急得不得了,这可怎么是好?脸上的妆全花了。

木瑾低着头,摇晃着,震天的锣鼓声中,轿子出了巷子,往最热闹的金雀大街上去,耳旁只是传来喧闹的锁呐声、喧闹声,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一个苹果,不敢撒手,“平平安安!”

这是她的婚礼,可不能出什么漏子了。

也不知晃**了多久,依稀记得是绕了一圈,还是两圈?终于到了城西连府。

耳旁听得再次传来的鞭炮声,她忽然紧张了起来。

这里是连家,从今以后,她就是这家的媳妇了。这府里除了连云,还有连云的母亲......她忽然想到了王氏,心下不由忐忑......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轿子忽然停下,轿帘子被一把掀开,一只手伸到眼前:“瑾儿!”

她的心一定,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手,被一把拢在一只宽大温暖的手里。

她顺从地跟着他出了轿子,却是“哎哟“一声,原是忘了低头,撞了轿门。

“傻瓜!”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她轻呼,身子一轻,竟然直接被连云给抱了起来,身边有人说:“将军,这不合规矩,新娘子要自己跨过......”

连云笑眯眯地:“无妨,我抱着我的娘子一起过,不是更好么?“

边上想起一阵吸气声,继而又叫好声一片。

连云在一片哄闹声中,抱着木瑾一路到了堂前,方放下木瑾,稳稳地扶她站定.

木瑾早已经羞红了整张脸,四周已经寂静下来,连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拜堂了,瑾儿,这可要你自己来完成,......”

木槿僵着身子,随着司仪的唱诺,起身、下拜。

在一片叫好声中,送入了洞房,里面也早是围了一圈人。

两人被大家围着,一片哄闹声中,连云挑下了木槿的盖头。大家一起看向新娘子,却是一楞,原来脸上早花了,一早敷上的脂粉都被泪水冲了,又被她自己一通乱擦,腮红糊了一脸......

知琴与杜鹃两个早叫苦不迭,一路跑着出去找净面的水。

大家厚道地,憋着没有笑出声音来,连云歪着头,却是心疼:怎就哭成这个样子?嫁给他不是应该高兴么?怎就哭上了?”

“槿儿,怎么了?”

他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低头去看早羞得恨不得把头埋到衣领子里去的木槿。

众人瞧得有趣,正想玩闹几句,却见杜鹃端了脸盆子进来。

喜娘忙一把拦住:“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杜鹃拿着帕子,望着木瑾那红屁股似的脸,着急。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过了她手中的面巾,说:“先洗把脸,我的娘子作什么要擦粉?不擦更漂亮呢!”

说着,亲自挽了大红喜服的袖子,就要给木瑾净面。

感觉着一屋子鸦雀无声的众人,木瑾心内一跳,哪肯让连云在众人面前为自己净脸?真要净了,恐怕今后连云惧内、自己狐媚的名声就要传扬在外了。

她忙自己接手过来,一旁的知琴早已经上前,与杜鹃两人快手快脚地给木瑾净了面。

待得木瑾擦干脸上的水珠,抬起头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木瑾的五官很是适合穿红衣,在烛光闪耀之下,白净的脸蛋隐隐透着红晕,端的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

有人出声:“新娘子真漂亮!”

大家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眨着一双大眼。

连云听得舒心,随手招了他近前,给了一个大红封,和颜悦色:“乖!”

那个男童一捏手中的红封,高兴得回身:“我拿到了!”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认得这是柳大人家的孙子,今日是被邀请来做压床童子的。

又有小孩见他的了封赏,在自家大人的怂恿下,纷纷壮了胆子,挤着上前,也说着各式吉祥话语,连云笑呵呵地,每人都有封赏。到得后来,竟然有孩童对着连云说:“新郎官真美!”

连云举着红封的手一顿,举在了半空,尴尬地......

萧亦飞用手堵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地,被连云一眼横了去,忙转开头,又继续闷头怪笑了起来。

连云也有今日?一向冷清的他,竟然被称赞为美人?这话他得好好儿地记下,回头学给官雁东听去。

今天两人同时成亲,害得他们这帮子好友只能分着跑两家。赵英浩去了官雁东那里,他来了连云这里,待回下半场再轮回来,哎,今天他两条腿给跑短了不可?两家可是相差的不止一点半点的路程。一个在城西,一个在......

这搞得他比新郎官还累?

他装作没有看见连云那警告的眼神,偷偷地抬脚退了出去,他要赶下半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