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向那个菜刀帮的副帮主矮胖子走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先把自己的拉孜结刺抽了出来,背着手藏在了身后,冷冷盯视着矮胖子就过去了。

兄弟们也都或把武器藏于身后,或伸手入怀,紧紧跟随着我,向着矮胖子一帮人走去。

矮胖子还在享受着一帮手下的拍马奉承,一脸的得意,又是背对着我们,所以还没有发现我们这么一群杀气腾腾的,戴着口罩的人已经奔着自己而来。

不过,矮胖子虽然没有发现我们,但他的手下却终于看出了不对,那个手下本来也在嘻哈着跟矮胖子谄媚奉承,不过他抬头就看到了我们这么一帮戴着口罩的人,但他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只是嘴里傻傻的说了一句:“非典不都过去了吗,难道又来什么新疫情了?”

“啥?你说什么呢?”矮胖子听到那个手下的自语,不由的皱眉问了他一句。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飞奔了起来,兄弟们也相继无声的跟着我一起往前冲,那个手下这一看之下才大吃一惊的往我这里一指,大喊了一声:“二哥,不对劲儿……”

那个手下在往我这里一指的时候,矮胖子就已经慢慢的转回了头来,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突地把眼睛瞪得老大,随后一推身边的手下,转身就想跑,可是此时已经晚了,早在他回头的时候,我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并且根本没给他转身的机会,拉孜结刺毫不留情的就捅了过去。

“呃……”

我的拉孜结刺直接扎进了矮胖子那肥硕的肚子里,矮胖子闷哼了一声,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瞪着牛样的眼睛对我闷声的说了一句:“你……你们是谁……”

此时,我的兄弟们也已经蜂拥而上,大声咆哮着,喊叫着,将这些措手不及的菜刀帮的帮众围起来就是暴打,手里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往这些人的身上招呼着。

而我在被矮胖子抓住了手后,知道这矮胖子是不敢让我把刀从他的肚子里拔出来,因为我这一拔出来,必定要扩大他的伤口,狂喷鲜血,那样的话,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去见上帝,不过我也没有那么着急,听到矮胖子问我是谁,我戴着口罩,冷冷的对他低声说了句:“这个买卖这么抢手,你们也干不长的!”

我一说完这话,那矮胖子眼睛又是一睁,说了句:“你们一定是……”

“你去死吧!”不等矮胖子把话说完,我对着他又是低声咆哮了一句,猛地一伸腿,一脚蹬在了他的肚子上,抓着拉孜结刺的手也使劲的往回一抽,那矮胖子本来肚子就挨了我一刀,再被我这么一蹬,自然要疼痛难忍,嘴里“啊”的大叫了一声,抓着我的手松开了,人也被我一脚给蹬的连连后退,可我并没有放过他,紧随而上,追上了矮胖子以后,又是连着捅了三四刀,刀刀都是捅在了矮胖子的肚子上。

捅完了这几刀以后,那矮胖子才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我也不去管他,只是看向了兄弟们,发现兄弟们已经把剩下的十几个人都给打躺在了地上,还兀自在往那些人的身上招呼着。

我此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照说一见我行动,那些负责做知情人的兄弟就应该会马上报警和给媒体打电话的,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听到寿寿特穆尔他们的通报声,在这么下去的话,我怕矮胖子这些人都会被兄弟们打死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藏在我怀里的对讲机终于传来了老鲁的说话声:“来了,快撤!”

一听是老鲁的报警声,我便马上对着兄弟们喊了一声:“都停下!”

我一喊完了,兄弟们都停了下来,一起看向了我,我指了指老鲁负责看守的那个路口说道:“除了那个方向,别的方向都可以跑,没什么人的时候再摘口罩!”

我这么说完以后,兄弟们都是一点头,便“哗啦”一下子,四下里散开了,各自开始逃跑,而我也不用去管别人,自己选了一个方向便开始狂奔。

估摸着跑出去了有四五百米以后,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便把口罩给摘了下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以后,直接回到了寿寿特穆尔他们的院子里。

回到院子里以后,发现寿寿特穆尔他们早就已经回来了,一见我进了院子,寿寿特穆尔马上问道:“文哥,怎么样,兄弟们都没事吧,都跑了吗?”

我对寿寿特穆尔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咱们是出其不意,人又多,一个伤着的兄弟都没有,而且老鲁只要通知的及时,兄弟们跑掉肯定都没有问题!”

我一说完,老鲁马上说道:“我通知的绝对及时,我先是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但还是远远看到了警车奔着这边过来了,我才马上通知的你,那会儿警车离我至少要有一百米呢,我又离你们有五十多米的距离,应该足够你们撤退的了。”

“嗯,老鲁,你通知的很及时,咱们兄弟肯定都没有问题!”我拍了拍老鲁的肩膀说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改锥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马上接听道:“喂,改锥,怎么样?”

“放心吧,文哥,我负责的十个兄弟都已经安全撤出来了!”改锥电话里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继续等待傻龙和野驴的电话,因为我曾要他们哥儿仨一人负责十个兄弟,事后必须亲眼看到自己负责的兄弟跟自己会合了才可以回到院子里来。

没用多一会儿的功夫,傻龙和野驴也都给我打来了兄弟们平安撤离的电话,再等了一会儿,彭伟他们都相继回到了院子里来,大家相视而笑,都进屋开始喝酒,并且把我们早就准备好的电视给打开了,边喝酒便关注起了本地的新闻。

果然,当我们当地的新闻开始后,就把我们的这次群体械斗事件当成了头条开始播报,电视里首先出现了我们打斗过后的现场画面,到处都是警察,还看到被我扎了好几刀的矮胖子被抬上了救护车,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随后又是记者采访现场的警察,一个看起来像个领导的老警察很严肃的说着一些,这是一起典型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群体械斗事件,他们一定会抓紧时间,组织警力,全力破案等等一系列的废话。

当警察说完了,记者就开始找当时在场的群众采访,彭伟找好的兄弟便在打了马赛克遮住了脸的情况下,慢慢的开始按照事先教好他们的话说。

不过,就在一个兄弟正在电视里说着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个人冲进了画面,但因为那个马赛克打的比较大,我们也没有看清那个冲进画面的人是谁,就是听到那个人一把将我那个正叙述的兄弟给推出了画面,然后就语速很快的对着记者说道:“记者同志,整个事件我都清楚,刚才那个人笨嘴笨舌的,说都没说明白,干脆让我来跟你说吧?”

记者当然不会拒绝有热心的知情人透露新闻线索,马上点头同意那个人来叙述,还对那个人保证说,为了他的隐私安全,会为他打上马赛克,不被人认出来。

不过那个人却说,不怕被认出来,打不打马赛克都没关系,便对记者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这个事情呀,一看就是黑帮火拼啊,好家伙,当时那场面真是火爆,刀光剑影,枪声不绝……”

“等……等等,这次的事件好像只是械斗吧,并没有开枪吧?”那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记者赶紧打断了他说道。

“啊?是吗?”那个人一听记者的话,显然愣了愣,随后又马上说道:“嗨,我不就是夸张了一下吗,艺术夸张,艺术夸张……”

“那个……咱们这里是新闻采访,要实事求是,不可以夸张的!”新闻记者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好好,不夸张,实话实说呗就是。”那人又连连点头说道:“不夸张的话听起来可就不过瘾了,很简单,两伙人打起来了,人多的那伙人把人少的这伙人给打躺下了,就跑了,就这么简单!”

“啊?”我看到电视里,记者有点要发狂的意思,“这个我们都知道的,你能不能说点大家不知道的,比如说,你听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为什么斗殴的?”

“哦,为什么呀!”那人突然一指看热闹的人说道:“你去问这些人,他们都知道,两帮人为了收这些中介所的人钱呗,听说这里面还有这个大厅的工作人员参与呢……”

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记者便马上要把话筒拿回来,嘴里还说着:“好的,谢谢您的合作,我们再去采访一下别人……”

可那人根本不给记者话筒,还连声说着:“别别别……别呀,我还没说完呢,我吧,有点困难想请你们帮个忙,你们要不帮我,那我不白跟你们说了吗?”

“好吧,你说你想我们帮你一个什么忙?”记者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呢,现在没地方住,你们是不是帮我解决一下这个住宿的问题……”

看到这里,我不由的看向了彭伟,也是哭笑不得的问他道:“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一个活宝,他叫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