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小露身手

徐敬业一生收了十二位正式弟子,赵远堂在其中排行第八,都已经四十岁有余了。先前在楼下欲出手教训陆冲的弟子名叫欧阳荣,是一众师兄中年龄最小的,也已经三十八岁。让他们叫才二十郎当的陆冲师叔,的确有些难以开口。

陆冲看到了赵远堂人面上的尴尬,连忙出声拒绝道:“徐老爷子,此事万万不可,陆冲既有心向您学习,当以师礼待之才是。”

徐敬业却是摇头道:“我八极一门虽然不算最兴旺的,但规矩却甚重,如你拜入我门下,入门之时必行三拜之礼,这我却是绝对受不起的。而且你救我一命,他们这些生为弟子的叫你一声师叔,又哪里委屈了?”

说着徐敬业双目圆睁,扫视了众弟子一眼,他在弟子中素来威严极盛,赵远堂等人被其目光所及,无不身体一震,顿时抱拳躬身,齐齐对陆冲称了一声师叔!

陆冲还待再拒绝,众弟子中与他熟识的赵远堂却是主动道:“师叔您勿需再推辞,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于我等本就有如严父,您于师傅有救命大恩,我等原本就应以长辈待之,师傅此举正合了道理!”

欧阳荣也跟着道:“师叔,之前我等多有误会和得罪,还盼您看在我们护师心切的份上,不要介意,欧阳荣在这里向您道歉了!”

说着欧阳荣双膝微屈,竟是准备一头跪下赔罪。陆冲本是站在徐敬业的身旁,见他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心中微动,瞬间激发了迅捷战歌,身形有若鬼魅般突破了七八米的距离出现在了欧阳荣面前,将他扶住了。

房间中众人的眼光原本就锁定在了陆冲的身上,但是就连他们这些练家子,也只是感觉眼前一花,陆冲就已经出现在了欧阳荣的面前,一时间除了徐敬业之外,其它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徐敬业却是大笑道:“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师叔没学过正宗的功夫,就觉得他不如你们。上次我曾偶然见过他在外面练拳,架势俨然,虽然只是一趟最普通的军体拳,但出手之间却极有根基。更为难得的就是他的速度极快,而且完全在控制之内,就连为师在速度方面,也要甘拜下风!”

周星驰的电影《功夫》中有一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虽然现在这只是戏中之言,而且这部电影此时还没有上演,但却是有一定道理的。

赵远堂等人扪心自问,面对陆冲如鬼魅般的速度,自己是否有把握全身而退,却没人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想到这里,众弟子脸上的神情比起先前顿时又有了变化。先前他们愿意称陆冲一声师叔,完全是出于感激心理,在身手方面,却都有些不以为然,但陆冲这一出手,却是将他们心中的那一份傲气,给压制得差不多了。

这也正是陆冲想要的效果,既然徐敬业收他为师弟之意已定,陆冲想要继续学习八极拳,就只能接受这一点。

所以他才会浪费两万声望激活迅捷战歌,就是想给这些骄傲的“师侄”们一个深刻的第一印象。武林中人,最为敬重的还是实力,陆冲露出这么一手,对他以后和徐敬业这一众弟子的相处是有好处的。

见弟子们都被陆冲展露出来的速度震住了,徐敬业满意地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既然要拜入先师门下,这却是我八极门的一桩大事,需得择良辰吉日举行正式的入门仪式,还要通知本门其它人等及外派好友前来观礼才是,陆冲,待定好日期,我再通知你,不过八极拳之道,我却可以开始传授于你了。”

事已至此,陆冲也不再啰嗦,恭恭敬敬对徐敬业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师兄,直令徐敬业一张老脸笑得开了花。

然后徐敬业又将自己门下的十二位弟子,一个个单独地介绍给了陆冲,让他们再上前向陆冲见礼。

介绍完众弟子,徐敬业才拉过一直在旁观礼的章医生对陆冲介绍道:“这位章炎武老弟,是我的老朋友了,现任职于上京军区总医院。章老弟,这次有劳你费心了。”

这后面一句,是对章炎武说的,章炎武听后却是苦笑道:“徐老哥,这次我却是连你的症状都没有诊断出来,要不是陆老弟出手,做弟弟的只怕会抱憾终身,着实惭愧啊!”

徐敬业拍了拍章炎武的肩膀,微笑道:“章老弟这是哪里话,我这一次乃是练武出了差子,你又不是此道中人,岂能怪得你。要不是你前面出手,以我的情况肯定撑不到陆冲前来,哥哥这条命能够捡回来,也有你一份功劳,只是以咱们的交情,就不和你提恩义之话罢了,你可别枉自菲薄。”

章炎武听徐敬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些,不过看着陆冲的目光,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陆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道:“章医生,陆冲只是伏着别人传的几手按摩之术侥幸成功而已,实际上对于其中的原理,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医学上来说,陆冲却是连皮毛都还没有学会,先前言语中有冲撞之处,也只是救人心切而已,还请不要见怪。”

章炎武连忙摇头道:“你能够救回徐老哥一命,不让我抱憾终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意见。只是,陆冲你这套手法如此神奇,如能够加以研究,未来造福万民,才是一场大功德,就此埋没的话,未免太过可惜啊!”

陆冲先前将话说死了,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当下立即道:“章医生,非是陆冲敝帚自珍,除了之前立下过重誓不外泄之外,还因为传授我这套手法的人曾说过,这手法效果虽然神奇,但能够修习之人,却是万中无一,根本就不具备流传开来的条件。”

“而且在学习手法之初,我那位战友还曾花大量时间帮我打下基础,如今我却是连如何帮人打基础都不会,就是想传,也没办法再传得下去的!”

听陆冲把一切可能性都给堵死了,章炎武叹息一声,只得遗憾地放弃了继续劝说他将手法发扬光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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