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法国杀人魔

“呯——”地一声,军官身子向后一弹,仰面倒下,再也不动了,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小护士看也不敢看他的脸,丢下手枪,大叫一声,飞也似的逃开了。整个法国军队像垂死的病人一样备受煎熬,对韩三师更加仇恨了。

法国人在一战时,是经受过毒气弹攻击的,他们比一般人更害怕化学弹,此刻他们也没有将这罪魁祸首想成是中国人,他们以为这是韩三师为了阻拦他们的行动,对他们进行的埋伏,对韩三师更加的痛恨了。

法国军队受到化学弹袭击的只是一半的人马,余下的人一见魂飞魄散,丢下汽车,翻山越岭,逃之夭夭,山脚下就是他们在苦难中挣扎呼救的同胞,但是他们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去救他们。防护面具严重不足,谁也不敢将防毒面具送到他们苦难的同胞手里。

确实有些法国官兵奔着悲天悯人的想法,戴着防毒面具去营救那些受到毒气伤害的人,可是防毒面具连同他们脸上的面具顷刻间就被抢夺一空。还有未得到面具的人紧紧的抓住抢救者的手,连声哀求:“别丢下我,把我也带出去——”

那一张张脸上都带着血迹,眼睛里瞳仁都快放大了,嘴角流血,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太恐怖了!抢救者不仅没有救出人来,自己还被拖进了深渊,跟着那些被施救者哀嚎救命。余者魂飞魄散,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法国人进退两难,只有硬着头皮向着韩三师的基地进发,想着向韩国人讨还血债。他们在山顶上就看到三师的人马向着基地进攻,开始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直到他们抓住了几个掉队的三师士兵,审问之后,才清楚这是法国人端了他们的老窝,他们急于夺回基地。法国人心花怒放,索性坐在山头休息,津津有味地观看着鹬蚌相争的游戏。

士兵们看着韩三师的进攻连续被击退,竟然在山头为基地的守卫者鼓掌喝彩,想着法国战友大展雄威,痛扁韩三师军队,每个人都觉得解恨,都觉得舒心惬意啊。

看着韩三师被打得凶相毕露,不择手段,他们几次想要插手帮忙,可是军官们制止了。“兄弟们,既然他们有我们的人收拾,被打得满地找牙,我们又何必急于插手呢?那些兄弟被欺侮苦了,让他们好好出口气吧。”

“都别急,还不到最后的关头,你们没听到还有援助的部队来到吗?是友是敌我们不清楚,何必急于暴露自己呢。沉住气,好戏还在后面哪。”

有的士兵奇怪滴问道:“长官,咱们费尽心血来到这里,只为了看一场好戏吗?”“难道我们千里之来,就为了打酱油?”“长官,咱们再不出手,就什么事都轮不上咱们了。”

军官们呵呵笑着:“看戏你们还不满足,难道你们非要出现了伤亡,才觉得不枉此行吗?”

“对啊,你们和中国人也较量过,难道没听说过中国人的一句名言:痛打落水狗吗?等着瞧吧,好饭不怕晚啊,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这些法国人以前都瞧不起中国人,可是志愿军却在朝鲜战场上打出了国威军威,让他们刮目相看。武器装备相差一个时代的中国人竟然将他们打得灰头土脸,颜面丢尽,不能不让他们对中国人产生一种敬畏和羡慕的心理。出于这种心理,学习中国文化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咯。

看到韩三师的火炮部队就在山下的公路上架起炮架轰击,法国人真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将大炮炸毁,策应自己的部队。又是他们的军官制止住了他们。“你们不要命了?如果这些大炮调转炮口,对我们轰击,我们还能在这里有闲情逸致地观看吗?”

想想也是,如果他们发出了响动,被敌人发现了,排炮齐轰,山上全是山石,会炸的碎片乱飞,那时他们不仅救不了驻守的同胞,还会被三师残虐,到时就是他们该进战俘营了。救人不成,把自己搭上,就不值得了。

“那我们何时动手?这么看着,实在是让人五内俱焚啊。”部下**起来,既然是救援,什么事不做,只是看西洋景,那是不是太让人沮丧了?

“你们都别急,别忘了葛高利将军的部下是干什么的,他们的大炮还没有用上呢。等着吧,只要他们的大部队离开了集结地,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那时我们夺取了大炮,用来轰击他们,不是更痛快吗?”

“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们急个毛啊?”得啦,再打几年,法国人战败时,直接加入中国国籍算了,学中国话都学得这么地道,不能不让人佩服文化的魅力啊。

当然也不是每个外国人都能如此上道的,还有人闲得无聊,竟然问:“太监是什么人,我们国家也没有太监?”这话问的没水准了,钻研也不是这么样无止境的。

那些军官汗颜了,他们也没搞清楚,因为他们国家从来没有这种职业。被逼急了,就低声吼道:“就是人妖,想要弄清楚,改日战后到泰国去,你们去好好咨询吧。”越说越离谱了。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幕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事情,三师的官兵竟然群起反抗,把他们的长官推翻了,还砍下了他的脑袋,扬着血淋淋的脑袋,向基地大声呼喊,请求投降。

“想要投降——他妈的,哪有这等好事?真把我们看作是来打酱油的了?给我杀下山去,把这些瘪犊子全都消灭光了,一个不剩!”军官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带着部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着山下猛扑过去。

一些急不可耐的法国士兵来不及寻找下山的路,径直从山坡上滑下来,摔得鼻青脸肿的,也毫不在乎,有的把胳膊摔肿了,爬起来哼都不哼,继续向着韩三师的炮兵阵地扑过去。山坡远远看去,就像是山体滑坡,整座山都在运动了,声势骇人。

他们一下山,首先向着三师的炮兵部队冲去,守卫大炮的韩国士兵一见黑暗中冲来了大队的人马,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当官的还强撑着吼道:“不准退——擅离职守者格杀勿论!”强行命令士兵调转炮口。

可是在黑暗的山路上想要调转炮口谈何容易?地上堆满了滚烫的炮弹壳,推得急了,大炮碾上了炮弹壳,呼噜噜向着一边撞过去,还把几个士兵的腿脚碾断了,痛的士兵哀嚎惨叫。

炮管被推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射击,不等他们调转炮口,法国人的枪榴弹就发射过来了,仅仅是威慑性的射击,就把这些士气全无的韩国人吓得抱头鼠窜。只要一发命中了地上堆积的炮弹箱,就会发生连锁的反应,韩国人是屁滚尿流。

“哒哒哒——”法国人冲上来,就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猛扫猛射,杀的韩国人不住地倒下。韩国的步兵都在前线,留在后方的炮兵根本招架不住法国人的凶猛冲杀。

法国人别看平日里文质彬彬,很有绅士风度,其实士兵也和野兽差不多,就像他们在阿尔及利亚造的孽那样。冲上阵地,挥着战刀,照着地上哀号呻吟的伤兵乱砍乱剁,看得胳膊大腿连同头颅四处乱飞。

有一个法国人被韩国人的子弹打中了肩膀,虽然是擦肩而过,但也痛的冷汗直冒,他放下了步枪,抽出背后的砍山刀,吼叫着冲向浑身战栗的韩国人,挥刀如风,唰唰唰——一连几刀,砍下来几颗血淋淋的脑袋。

这家伙还不解恨,也不包扎,用力从炮架上拽下一根钢丝,从死者头颅的耳朵上穿过去,一连穿了几个,就挂在胸前和腰上。一走路,鲜血狂飙,泼泼洒洒的。他跑动起来,那些人头就像宽大的草裙一样飞扬起来,看得人毛骨悚然。

韩国人在火光中一看,无不骇然失色,这还是人吗?法国人有这么凶残啊。

身材矮小的韩国人和牛高马大的韩国人一比,好像是小孩和大人,力气上也远远比不上。法国人是含怒出手,韩国人是兵无斗志,白刃格斗简直是白给,被法国人杀的成片成片地倒下,法国人就是踏着他们的尸体,大步前进。

前面准备投降的韩三师士兵忽然发现后面大乱,自己的炮兵被人虐杀,火光中映出了这些人还是法国人。他们气得浑身发抖,原以为基地被他们围的死死的,没想到这里只是诱饵,法国人是要对他们进行围剿,要斩草除根哪。

韩国人低迷的士气再次激发起来,那些步兵嗷嗷叫着,向着法国人掉头杀来,双方都是机械化部队,都是自动火器,又近在咫尺,公路两侧埋藏着地雷,仅有公路可变成战场,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双方就隔着卡车对射起来。

“哒哒哒——”韩国人的机枪打得卡车的钢板上火星直冒,一些冲在前面的法国士兵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余下的连忙寻找车厢避开弹雨。越来越多的韩国人翻身杀来,那些惊慌逃跑的炮兵也在步兵的掩护下,寻找着身边的小炮。

形势对法国人不妙,他们在化学弹的袭击中已经损失了很多的人马,现在还有好些士兵滞留在山上,正在寻找着下山的小路。不是所有人都像亡命之徒一样,坐在山坡上像坐在滑滑梯上,一路滑下来。首先冲下来的都是战斗欲望很强烈,渴望渴饮刀头血的勇士。

那个凶悍的法国士兵见到自己的部队被机枪压制住了,大吼一声,奋不顾身地扬着战刀冲向机枪手,却被机枪手发现了,“哒哒哒——”打得他胸前火星直冒,身躯直晃,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得倒坐在地上。

“啊——我没死,天哪,我中了那么多的子弹竟然没事,这怎么可能?”法国士兵不是命大,他躺在地上,伸手一摸,不由得苦笑,那些人头挡住了子弹,摸一摸,有的眼珠子都被打出来了,有的太阳穴上还冒着血,他却安然无恙。

他翻滚着,向着机枪阵地爬过去。这次韩国机枪手一时没有发现他,打中那么多子弹的人,哪里还有活路?没想到这人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被他爬到机枪阵地前来了。

“不好——他还活着!”弹药手发现了他,急忙指给机枪手看,机枪手也看到了,狞笑一声:“就不信你还穿着避弹衣,能躲过我的机枪子弹,再让你尝尝一梭子。”他掉转了枪口,正对着地上爬着的法国杀人魔。

“咔哒——”很不幸,这时候,机枪竟然发出了撞针撞击空膛的声响,子弹打光了!两个韩国人都吓呆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换上弹夹,越忙越出乱,弹夹竟然还装反了,子弹无法使用。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

法国士兵也发现了机枪停下来了,齐声欢呼着涌了出来,那个地上的士兵杀人魔兴奋得大吼一声,猛地站立起来,就在机枪阵地前,吼叫如雷地扬起了那柄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