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工厂(1/3)
要现在向弗雷德里克发难然后趁机逃走吗？
肖一时拿不定主意，现在和他撕破脸，等于了断送了与他说好的合作。
举棋不定之时，车已停稳。打开车门，弗雷德里克和他的男随从先下了车。
“请吧。”那个引雷出园林的女子对二人说。
“阁下请不要误会。”弗雷德里克见肖脸色有变，解释道，“这里只是我私人的一座工厂。稳妥起见，在下为二位安排了专人送你们到布伦城，若二位介意，在下以可以直接提供一辆汽车，二位自行返回布伦城。”
他说得虽诚恳，肖却随时都保持着警惕。但事已至此，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人既已在虎穴之中，反抗也是无谓，就只能暂且先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招。
肖和雷下车了，脚下是平整宽阔的水泥站台，丝毫不比布伦城火车站的差，不同的是站台上的某些布置，显然是为装卸货物之便而设计，这才让人清楚的明白，这真是一家企业的私人站台。其实仔细一想也合乎情理，这是弗雷德里克的私人工厂，甚至都能将铁道修到这里，车站如此高级又有什么好奇怪。
一行五人沿着车站月台的尽头走去，现在天已大亮，稍远处的工厂，工人上工的人流熙熙攘攘。这些工人身着整齐灰色的工装，人声的喧哗甚至在月台上都听得到，这与肖印象中死气沉沉的工厂大不相同。让二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也是弗雷德里克的有意安排。
“为了空出月台，在下让今早的货运都停止了。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二位的到来。”他加快了语速，“到了布伦城之后，请派人到当地政府联系。以在下的职位不便经常像今天这样直接和二位接触，所以今后进一步的协商我会委托这位伊丽莎白·莫尔全权代表在下和二位商议。”
“明白。”那位弗雷德里克身边的女子回应道。她想必就是他口中的莫尔。
几人顺阶梯走下了月台，面前是一个由水泥灌注的露天停车场。几十上百辆货运卡车整齐地停放在划定的白线内，却不见一个人。
“我们
会在一周之内组织并移交一支部队给二位，作为渗透入西境邦的基础。”
肖戒心大起。
“我们不需要你的部队。革命军有能力完成我们的职责。”
“请放心，确切来说他们不会算是在下的部队。在下早就对近畿邦的卫国军内部进行过暗中调查，政治立场明显偏向革命军的士兵军官都被记录在案加以防备。但现在我们成为了盟友，在下会把这些人组织编成另一支近百人部队，移交给你们。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恕在下失礼，我对霍华德少尉您领导的部队有信心，长期的对立让我非常明白，那是一支有素质的军队，但我想您也不会否认您的人太少了。而说实话，您将要接收的伯纳德·伍德的部队，只是一群和地痞流氓差不多的乌合之众，做后勤支援或许还有可为，让他们上战场是绝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占据了布伦城的地盘，有你的支持，我们大可以自己招募新兵。”
“新兵？恐怕会来投奔的都会是从西境涌入布伦城的饥民吧？那些家伙为保命而效忠于您，也同样会为了保命而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当然，您还可以挑选和教育这些新兵，但那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们的共同的事业或许经不起那样的等待，您说呢？”
肖默然。
“为什么？”雷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帮我们考虑到这个地步？我们发展壮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弗雷德里克笑得爽朗，“那是因为在下诚心诚意地在把二位当盟友看待呀。盟友壮大了，对我当然是大有好处。”
如果真是这样，那弗雷德里克一定很确定将来革命军的势力不会大到威胁到自己。他凭什么有这种自信……他已经想好了抑制革命军的策略？
“我想，二位想必一路上都是在怀疑在下会扣留拉米雷斯少校。”众人在一辆吉普车前停下，弗雷德里克递给了肖一串钥匙，“但我不会这么做。”
“拉米雷斯少校的神通在下也知晓一二。若不以能让少校真正信服
的方式立他为元首，我难以想象将来的局势会对我有利。怕是哪天夜里我也会像近畿邦的那些贵族老爷们，莫名其妙地被杀死在家中了哈哈哈。”弗雷德里克的话语中不无自嘲。
“主人请安心，属下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一直在弗雷德里克身边默不作声的黑壮汉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就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话语中来判断，他应该是弗雷德里克的护卫。
“抱歉抱歉，我没有低看你的意思。”弗雷德里克对他的下属道歉，“我相信你应付那个贵族杀手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如果是这位拉米雷斯先生，实话实话，你没有胜算。”
“……”那黑汉子虽不敢再出言对主人的判断提出异议，但从他死死盯着雷的眼神来看显然是不服气的。
雷在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一伙人停在了一辆崭新的吉普车边。
“好了，二位可以出发了。”弗雷德里克拍了拍吉普车的前车盖，“这是军方的牌照，不会有人敢拦你们进城的。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就能到达一条通往布伦城公路。车上有地图和一些现金，祝二位一路顺风。为了防止被皇都方面怀疑，我也得赶紧回近畿邦首府希尔德堡履职了。请恕在下失陪。”
弗雷德里克最后递给了雷一个黑色的包裹。雷揭开黑布，里面是他遗失在皇家园林中的转轮手枪。
“‘邪眼’的沙利叶缺了‘邪眼’可不成。”弗雷德里克不无玩笑地道。
“等等。”雷喊住了挥手正要离开的弗雷德里克，“我有一个请求。”
“请指教。”
“马丁医生、也就是我们死在明石力障外的那个同伴，请将他的尸体交还给我们。”
那个叫莫尔的女子一听雷的话便伏耳对弗雷德里克说了几句。
“他的尸体并不在我的手上，”弗雷德里克道，“我们会马上派人去现场搜索的，但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派森’收走了。但不要紧，‘派森’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从他们手中拿到尸体不是难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