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动唇,轻笑。

声音性感又黯哑:“又想要了?”

赫连承阎紧紧圈在她腰间的大手,滑向她的褪根部,柔弄着……身体也慢慢动了起来。

“看来,你是非要把我榨干才罢休了?”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吐气如兰。

明明声音里,带着呵责的味道,然而,嘴角那愉悦的弧度,深深的出卖了他。

他对她妖精般的蛊惑,是多么的享受,和没有抵抗力!

这不休不眠的一夜。

她的主动和热情,将他的每一寸血液,都燃烧到了兴奋的最高点,如同他才是那个中了情药之人。

甚至,比他们第一次结合,所带来的身体乃至心灵蚀骨的欢愉,还要震撼,还要美妙的直抵灵魂深处。

……

迷迷糊糊的池星夜,被那有力的顶撞,逐渐弄清醒了。她紧绷着身子,咬着唇,不让羞涩的声音,从嘴里溢出。

赫连承阎看着如猫般缩在他胸膛上的小女人,漆黑纤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

身体一个劲闪躲着他的触碰。

红薄的唇勾起,哑着声音问:“又不要了,嗯?”

赫连承阎就着她的意愿,停了下来。

洛天给她喝的药剂很猛。

昨晚,他几个回合下来,她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

然而,情药在她体内还没有消散。

他一停下来,她便哭着撒娇着,还要。当他真的给她时,她又喊着求饶着。到了后来,他只能克制着,按照她的意愿,浅浅的要她。

深怕将她弄伤。

……

池星夜身侧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

不敢睁开眼睛。

意识一点点清醒,意识到他们是在做什么时,池星夜羞恼的,快要疯了!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赫连承阎见她一动不动,以为她又累得睡着了。

手轻柔的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抚着,就像是在哄着,住在他心尖上的爱人入睡般,温柔,宠溺。

明明,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他都亲过,摸过。

可是,每次,他落向她柔软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时,那紧致的,如凝脂般的触感,还是会再次令他血脉喷张。

赫连承阎呼吸又重了,深深克制下,那再次涌起的兽性。

此刻,他抱着她,根本不舍得睡。

他不知道,她醒来时,对他,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态度?

只能贪恋的享受,这片刻的亲近和拥有她。

赫连承阎对这个他掌控不住的女人,心里是无措和不安的,就像梦里,那个他如何抓也抓不住的女孩一样。

深怕池星夜也会同她一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甚至是记忆里……让他的心口,再次空缺。

……

池星夜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他胸膛上,脖子上,那一个个凌~乱的,毫无章法的吻痕,抓痕,牙印……无疑是她的杰作,无不在提醒她,他们昨晚的疯狂,和她的主动……

她羞赧的都快哭了。

他们就这么趴着也不是办法。

可是,他的手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背上时,心口,划过的阵阵悸动,和他宽厚的掌心,传来的温热的温度,还有他精硕有力的胸膛,全部都令她贪恋的不想离开他一寸。

池星夜花了好大的意志力。

这才假装睡醒一般,抬出手,伸了个懒腰,身体顺势滚落到床的另一侧,离开他。

又装睡了一会。

听身后的男人,没有一丝动静。

池星夜本想悄悄的起床,然后悄悄的滚蛋。

不料,刚准备起身。

她便忍不住“嗤”的一声,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何止是骨头散架那么简单,起身的那一瞬,脑袋传来的抽痛,疼的她顿时冷汗淋漓。

池星夜缓了好一会。

才费劲的坐起身。

下床时,还是忍不住悄悄侧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这一看,简直吓了她一大跳。

赫连承阎不知何时,已经靠坐在床~上。红眸深沉如鹰般,紧锁着她。

即便光着上半身,身上暖昧的红痕随处可见。可依旧难掩他帝王般尊贵卓然,傲视逼人的气魄。

池星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至少,她的思路还没完全理清。

为何昨晚,她会和赫连承阎又纠缠在一起了?她记得,洛天说,让她喝了那杯酒,就放她走。结果,她喝了后,还没走出房间,她便忽然晕了过去……莫非,那酒有问题?

那洛天现在人呢?

订婚宴取消了吗?

……

这一刻,池星夜有太多疑问。

看着她沉默的垂着眼眸。

赫连承阎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紧绷,终于忍不住,带着帝王般孤傲冷冽的语气,锐利开口:“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嗯。”

池星夜紧紧抓着被子,羞愧的点头。

“昨晚跟我上床的,又是你的第几人格,嗯?”

赫连承阎想起,上次他们发生关系后,她说不要他负责,随便胡扯糊弄他的话。以免从她嘴里,听到更伤人的话,他率先倨傲冷嘲的问。

池星夜没回答他的话,半饷,才声如细丝道:“谢谢你。”

这客气疏离的三个字,同“对不起”一样的伤人刺耳。

顿时让赫连承阎一顿气结。

胸口涌动着闷怒,堵得他很想撕开她的心看看。昨晚那个同他温存一夜,如同妖精般缠着她,热情的吻着他,一遍一遍呢喃着他的名字,要吸干他精血般的女人,是不是她!

“谢我什么?”

“……”

池星夜咬着唇,脸颊红的已经能滴出水来。

赫连承阎见她再次沉默,克制着情绪,冷笑,“是要感谢我当了你一晚上的人体解药,是吗?”

池星夜垂下眼帘。

深吸了口气,花了很大的力气和勇气,才终于找到自己的音,决绝的开口:“殿下,昨晚谢谢你的帮忙。以后……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请你不要再出手相助了……我不想麻烦你,也不想再欠你人情……”

她的话还没说完,赫连承阎已经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如同她是瘟疫一般,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直接大步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他“砰”的一声巨响,狠狠甩上。整个房间,似乎都为之一震。他滔天的怒意,和气的想要杀人的心情,表现的要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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